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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黏膩膩,細細碎碎的,被血液與粘液包裹著,遲緩地從床鋪向著地面流淌了下去。

“滴答,滴答?!?/br>
“滴答,滴答?!?/br>
周朗月怕嚇著朱醴,索性將朱醴打橫抱起,出了病房。

倆人偏巧與趕來的醫(yī)生擦肩而過,老人很快便被推了出來,只臉上蓋了一張白布,又換了新的床單被套。

尸體被推著去了太平間,因為已經(jīng)入夜的緣故,醫(yī)院走廊上來往的病患、醫(yī)護不多,推床的滾輪聲炸了開來,格外刺耳。

朱醴與周朗月坐在一旁的長凳上,周朗月的手仍舊覆在朱醴的后腦勺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

朱醴已經(jīng)猜到老人肯定已經(jīng)過世了,也不發(fā)問,安靜地伏在周朗月懷里。

他好似又看見了母親,母親穿著一身白袍,臉上戴著口罩,就在離他不遠處的轉(zhuǎn)角和人說話。

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母親卻又不見了。

——也許mama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家醫(yī)院,是我自己看花眼了吧。

他將由于緊張而握緊了的拳頭松了松,忽然聽見一把慈祥的聲音道:“朱醴,周朗月,我們?yōu)槟銈儨蕚淞诵碌牟》??!?/br>
他回過頭去,見是自己的主治醫(yī)生,張了張口,卻是朝著周朗月道:“朗月,帶我回家?!?/br>
“好,我?guī)慊丶?。”周朗月點點頭,抱起朱醴,越過了主治醫(yī)生。

沒想到,周朗月抱著朱醴還未走出幾步,便有四個護士攔在了倆人面前。

其中最為年長的那個護士道:“兩位現(xiàn)在不能離開醫(yī)院,必須要立刻去做全身檢查?!?/br>
周朗月問道:“那個老人是死于傳染???”

主治醫(yī)生答道:“目前還不清楚,只要你們兩人能通過全身檢查,再留院觀察一個星期,都沒有問題的話,你們就可以離開了?!?/br>
朱醴抱緊了周朗月的脖子,周朗月即刻輕撫著朱醴的背脊,哄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個星期后,我們就可以走了?!?/br>
“嗯。”朱醴點點頭,將周朗月抱得更緊了些。

倆人隨主治醫(yī)生去了檢查室,周朗月放下朱醴,低首吻了下朱醴的額頭,眉眼溫柔似水:“待會見?!?/br>
朱醴回吻了周朗月:“待會見?!?/br>
朱醴、周朗月倆人分別跟著護士去了不同的檢查室,周朗月比朱醴先檢查完畢,便站在一邊等候。

有一個穿著醫(yī)袍的青年朝著周朗月走了過來,淡淡地喚道:“朗月?!?/br>
周朗月也不看他,只望著朱醴那間檢查室的門,問道:“他是死于傳染病么?”

醫(yī)袍青年眉眼憂郁,答道:“他體內(nèi)潛伏著喪尸病毒,還沒爆發(fā),病毒就把他的五臟六腑啃食了,理論上來講,既然沒有爆發(fā)就沒有傳染性,不過還是檢查下安全些,畢竟……”

他欲言又止,順著周朗月的視線瞥了眼檢查室那扇緊闔的門,換了話題:“朗月,你喜歡朱醴么?”

周朗月柔聲答道:“嗯,我喜歡朱醴。”

“那就好?!贬t(yī)袍青年似笑非笑地道,“朗月,門開了,我先走了。”

周朗月見朱醴的身影遠遠地從檢查室的門后露了出來,掃了醫(yī)袍青年一眼:“林凝,再見?!?/br>
林凝擺擺手,一身醫(yī)袍很快就消失在了轉(zhuǎn)角。

朱醴腳步混亂地朝著周朗月走了過來,周朗月迎了上去,將朱醴抱在懷里。

主治醫(yī)師道:“檢查結(jié)果再過兩個小時就能出來。”

說完,他又令護士將朱醴、周朗月倆人送到監(jiān)護病房。

監(jiān)護病房有兩張床,每張床都只有一米寬,十分狹窄,原本朱醴、周朗月倆人可以各睡一張,但朱醴纏著要和周朗月一起睡,倆人便擠在了一張床上。

倆人的身體緊密相貼著,幾乎沒有縫隙,周朗月伸手蹭了下朱醴干燥得起了皮的唇瓣,低聲道:“醫(yī)院里沒有潤唇膏,喝點水好么?”

朱醴要求道:“我不要喝水,我要你舔一舔。”

“好吧?!敝芾试绿蝮轮祯反桨?,還未舔舐幾下,他的舌尖仿若有自主意識一般鉆入了朱醴的唇縫。

朱醴下意識地松開了唇齒,緊接著便逸出了低吟來:“唔……”

倆人相擁著接吻,吻了一會兒,周朗月便哄著朱醴睡了。

兩個小時后,病房門被敲響了,周朗月闔著眼道:“進來吧?!?/br>
主治醫(yī)生走到床前,見朱醴與周朗月抱在一起睡,神情不變:“檢查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你們都沒有感染。”

周朗月語調(diào)平淡地道:“那就好,麻煩你了,你出去吧。”

主治醫(yī)生走后,朱醴的手腳驀地亂動起來,眉間盡蹙,臉皺成一團,低低地抽泣起來。

是做噩夢了么?

周朗月安撫地吻去朱醴的面頰、眉眼上的淚痕,柔聲道:“別怕,朱醴,我會保護你的?!?/br>
朱醴沉在噩夢中,卻仿佛能將周朗月的話語聽個分明,便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只雙手雙腳將周朗月纏得動彈不得。

“朱醴……”周朗月低嘆了一聲,也不掙扎,任由朱醴纏著。

這夜,朱醴沒有再發(fā)燒,一醒來,便輕咬著周朗月的唇瓣道:“朗月,我很餓?!?/br>
周朗月凝望著朱醴清瘦的面頰,苦笑道:“我們現(xiàn)在都出不了醫(yī)院,怕是吃不到什么好吃的?!?/br>
朱醴咬了下周朗月唇瓣內(nèi)側(cè)的軟rou,雙眼含情地道:“沒關系,有你在就足夠了?!?/br>
周朗月作出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模樣:“你難道要吃我?”

朱醴銜起周朗月的唇瓣,含含糊糊地道:“別害怕,我會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慢慢吃的?!?/br>
話音落地,朱醴抬眼去看周朗月,倆人視線相接,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正巧是例行巡查的時間,主治醫(yī)生敲了敲門,便進來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護士。

他取了體溫計,為朱醴測了體溫,朱醴的體溫很正常,并沒有再上升。

他將體溫計收了回來,道:“你們這一星期都不能出這間監(jiān)控病房,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聯(lián)系值班護士?!?/br>
值班護士就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護士,長得很普通,大概三十出頭的年紀。

她瞧起來很容易親近,滿面笑意地道:“我姓劉,你們可以叫我劉護士。”

主治醫(yī)生去別的病患那邊了,只留下劉護士。

周朗月問道:“早上有什么可以吃的?”

劉護士回答道:“醫(yī)院里的飯菜口味一般,兩位如果要吃的話,我可以幫忙去買,兩位也可以找人來送飯,或者點外賣?!?/br>
周朗月低首問朱醴:“你想吃什么?”

朱醴的母親已經(jīng)失蹤了,與朱醴關系好點的只有鐘嫤,鐘嫤要看花店,肯定走不開,而周朗月也與旁人沒什么交際,醫(yī)院的飯菜既然不好吃,又不便麻煩劉護士,便只能點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