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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淚:“陳阿姨,你說得沒錯,我對不起我mama,你可以告訴我mama去哪里了么?”他說著,腦中驀地竄過一個猜想,他抓了陳阿姨的手:“陳阿姨,我mama沒出什么事吧?”“她能出什么事?你還盼著她出事不成?”陳阿姨冷笑道,“她好著呢,只是因為不想再看見你這個惡心的同性戀,早就搬家了?!?/br>朱醴反駁道:“不會的,mama怎么會突然搬家?”她指了指對面的門:“里面現(xiàn)在是空的,你不信可以自己開門去看,你不是有鑰匙么?”朱醴確實有鑰匙,但他怕mama生氣,不敢用鑰匙開門。他慌亂地從口袋里摸出鑰匙來,因為手抖個不停的緣故,怎么也不能順利把鑰匙插進鑰匙孔中。周朗月取過朱醴手里的鑰匙開了門,門一開,門里面再也沒有遮掩,如同陳阿姨所說,里面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朱醴疾步?jīng)_了進去,客廳里沒有母親的身影,推開母親臥室的門,臥室里也沒有母親的身影,甚至沒有一件家具。廚房門、陽臺門、廁所門都開著,一眼能望盡。他懷著最后的希望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他自己的房間滿滿當當?shù)模裁炊紱]有少,和他那天開心地出門去見周朗月那天一樣。——與別的房間相對比,這顯然是莫大的諷刺。他登時落下淚來,察覺到周朗月握著他的手的力度,他轉(zhuǎn)身撲到了周朗月懷里,哭道:“朗月,mama不要我了,mama真的不要我了。”由著朱醴哭了一陣后,周朗月柔聲道:“你書桌上好像有一封信?!?/br>朱醴抬眼望去,視線穿過蒙蒙水汽,確實能看見書桌上有一封信。這封信是mama留給我的么?朱醴從周朗月懷里鉆了出來,忐忑地走到書桌前,將那封信拿了起來。這封信裝在一個普通的牛皮紙信封里,他取出信,信上赫然寫著:朱醴,我不想看到一個同性戀的兒子,這令我惡心,更讓我覺得對不起你死去的爸爸,你爸爸死了不到一年,你就變成了一個同性戀,我死后怕是沒臉見你爸爸了。我搬家了,你別來找我。除非你能改掉同性戀的毛病,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朱醴的淚水接連不斷地墜落在信紙上,上面的字跡逐漸暈開了,末了,一個字都看不清了。周朗月用指尖擦著朱醴沾滿淚水的眼角,道:“朱醴,你給你mama打個電話試試吧?!?/br>“對呀,我還可以給mama打電話。”在周朗月的提醒下,朱醴終于想起來,他還可以打電話給母親。他顫著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來,在朦朧淚眼中按下了母親的電話號碼。電話“滴”地響了一聲,他小心翼翼地喚了聲:“mama?!?/br>沒想到,下一刻通過電波傳過來的并不是半個月不見的母親的聲音,而是一把甜美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后再撥。”mama竟然換了手機號,為了不想看到我,所以才換了手機號。朱醴的心臟頓時疼得厲害,他將信與手機抓在手里,登地沖出了門。對面陳阿姨的門早已闔上了,他用力地敲著陳阿姨的門,含著哭腔問道:“陳阿姨,我mama搬去哪里了?”“別敲了,可別把我家的門敲壞了?!标惏⒁淘陂T背后陰陽怪氣地道,“你mama搬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你這個變態(tài)的同性戀更不配知道。”周朗月追上朱醴,聽見陳阿姨這么回答,頗為不悅地問道:“朱醴的mama是什么時候搬的家?”陳阿姨懶得再與朱醴廢話,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就她看到你和朱醴接吻的那天,她向我哭訴完,就搬到附近的一個小旅館去了。你mama這么省吃儉用的一個人,因為不想再看到你這個同性戀,竟然花錢住旅館,可見她對你失望至極。又過了三天,她找到新的住處就搬走了?!?/br>mama竟然厭惡我到了這個地步,連一點見面的機會都不給。想到這兒,朱醴渾身沒了力氣,要不是周朗月及時將他扶住了,他早就摔倒在地了。周朗月抱緊了朱醴,柔聲道:“朱醴,我們回家去好不好?”朱醴不說話,不動作,雙眼空茫茫的,連眼淚都不流了,左手卻將手機、信抓得很緊,指尖近乎要嵌進手機屏幕里。周朗月怕朱醴傷著自己,想要將手機、信從朱醴手里抽出來。“朱醴,松開?!敝芾试碌皖^親吻著朱醴的手指,“會疼的?!?/br>朱醴默然不語,在周朗月的親吻下,松開了手機與信,周朗月便將它們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緊接著,周朗月半拖半抱地將他弄到了樓下,朱醴卻望著一點虛空:“朗月,我們忘了把給mama買的菜、水果和飲料拿下來了?!?/br>“嗯,是我不好,我這就上去拿。”周朗月?lián)崦祯返念~頭,“朱醴,你在下面等我?!?/br>“你手還沒好透,我和你一起上去?!敝祯纺樕弦黄H唬瑓s抓緊了周朗月的右手不放。周朗月不愿違背朱醴的意愿,只能應(yīng)了:“好,我們一起上去?!?/br>倆人和剛才上樓時一樣,一前一后地走著。到了朱醴母親的住處,朱醴走過每一個地方,珍視地用手撫過,然后一扇扇地關(guān)上房間門,最后關(guān)上最外面的門。他將臉貼在門上,唇角微微勾起一點苦澀的笑意:“mama,再見?!?/br>他收回鑰匙,踮起腳尖來,輕輕吻住了周朗月的唇瓣:“朗月,帶我回家?!?/br>“嗯,朱醴,我?guī)慊丶?。”周朗月溫?zé)岬臍庀⒏苍谥祯纺樕?,將他的臉熨熱了?/br>倆人各自提著一購物袋的食物下了樓,慢慢地走到小區(qū)門口,而后打了輛出租車,回了家。周朗月堪堪踏進門,朱醴馬上從背后抱住了他,悶聲道:“朗月,抱我?!?/br>周朗月放下手中的購物袋,回過身去,關(guān)上門,牽了朱醴的手,將朱醴帶到床上。朱醴急急地喘著氣,也不知是舒服還是難過,沒多久便低低地哭了起來,只雙手雙腳纏著周朗月不放。結(jié)束后,朱醴仍舊纏緊了周朗月,好似生怕周朗月被人搶了去。“朗月,我愛你?!敝祯泛榈碾p眼潮濕著,嘴唇也是水光潤澤,而且紅得扎眼。“朱醴,我也愛你?!敝芾试挛橇讼轮祯返拇桨?,又撫過朱醴汗津津的后背,“我?guī)闳ハ丛璋??!?/br>“嗯?!敝祯伏c點頭,站起身來,隨周朗月進了浴室。周朗月將自己與朱醴上了沐浴露,沖洗干凈后,又放了一浴缸熱水,自己先進了浴缸,才去拉朱醴的手。朱醴也進了浴缸去,后背貼著周朗月的心口,周圍的熱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