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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一方面卻對母親更加歉疚了。“蚊香在哪里?”朱醴笑道,“最近的蚊子真的好多,‘嗡嗡嗡’的鬧得我都睡不好覺?!?/br>“我那房間倒是沒什么蚊子?!蹦赣H去取了蚊香來,點了,放到了朱醴床邊。朱醴聞著蚊香的氣味,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把簡歷收起來了,母親是個很注重個人隱私的人,從來不隨意進(jìn)出他的房間,他不小心大意了。“mama,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敝祯芳傺b鎮(zhèn)定地走到母親面前,遮擋住了放在書桌上的簡歷。母親眼神深沉地望著朱醴,片刻后,又慈祥地道:“小醴,你也早點睡?!?/br>母親明顯已經(jīng)看到了他桌上的簡歷,不過是因為怕他為難,沒有揭穿而已,他之前欺騙母親花店生意很忙的謊言也同時被戳破了。朱醴換了睡衣,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凌晨三四點才艱難地睡著了。一睡著,他卻是做起了噩夢來,噩夢里,沒有母親,更沒有周朗月,只有殺不盡的喪尸、滿地的殘肢、內(nèi)臟、鮮血以及孤孤零零的自己。朱醴猝然轉(zhuǎn)醒,一睜開眼,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有明媚的陽光鉆入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灑下一片片光暈。“周朗月……”朱醴怔怔地喚了一聲,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來,抹了下眼角,眼角卻盛著些淚珠子。睡夢中,他也是這樣呼喚著周朗月的名字,為了周朗月而努力活下來的。像是要應(yīng)和他的思念一般,他的手機(jī)忽然想了起來,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這個號碼他不認(rèn)識,但他就是知道這個號碼是屬于周朗月的。一接起來,周朗月的聲音果然傳了過來:“朱醴,你今天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么?”朱醴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昨天的情形,羞怯地答道:“沒什么不舒服的?!?/br>“那就好?!敝芾试滤闪艘豢跉?,“朱醴,你的公文包落在我們公司了,你要是有急用的話,快點過來拿吧,要是沒有急用的話……”周朗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今天可以來我家么?我會把你的公文包帶回家?!?/br>朱醴看不見周朗月,卻莫名地能將周朗月的臉龐勾勒出來:“好,我等你下班。”第11章第十一幕母親煮了白粥,又出門買了油條、rou包子,才喊朱醴起來吃早飯。朱醴因為心中愧疚,不敢看母親的臉,低著頭將早飯吃完,便匆匆地道:“我上班去了?!?/br>朱醴一天面試了兩家公司,臨近四點,便到了周朗月公司不遠(yuǎn)處的一家咖啡廳,要了杯紅茶拿鐵慢慢喝著。直到六點,他才看見周朗月從他對面路過,他沖周朗月招了招手,周朗月注意到了他,沖著他笑了下,想要過馬路,卻被紅燈阻攔了。周朗月一臉焦急地盯著紅燈,好不容易紅燈轉(zhuǎn)作綠燈,他便急匆匆地向著朱醴跑了過來。周朗月逆著光,朱醴一時看不清周朗月的面容,卻直覺得周朗月的眉眼溫柔得幾乎要將他融化了去。“朱醴?!敝芾试掠沂止橇?,左手提著他自己以及朱醴的公文包,在朱醴對面的長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他將兩只公文包放在自己身邊,又將其中一只朱醴的公文包交予朱醴。朱醴眨了眨眼,下意識地伸手抹去了周朗月額角的一點細(xì)汗,才將公文包接了過去。周朗月望著朱醴,不好意思地道:“朱醴,你是不是等了很久?”朱醴搖頭笑道:“也不是很久?!?/br>朱醴說完,指了指手中的紅茶拿鐵:“周朗月,你要喝么?”“要?!敝芾试聫闹祯肥种薪舆^紅茶拿鐵,喝了一口。周朗月的唇瓣正巧落在朱醴剛才喝紅茶拿鐵的位置,朱醴一怔,心臟不由劇烈地一竄,忽然覺得自己好似在密集的人群中與周朗月接吻一般。周朗月將紅茶拿鐵遞還給朱醴,朱醴伸手接了,狀若無意地又經(jīng)由那個位置喝了起來。這是他要的第二杯紅茶拿鐵,但還是有些涼了,微涼的液體淌入腹中,卻是將他整個人熨得發(fā)起燙來。周朗月窺見朱醴耳垂的一點嫣紅,心中不禁情動。他站起身來,提起公文包,聲音暗啞地道:“朱醴,走吧?!?/br>四目相對,倆人的眼波交纏著難舍難分,互相都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好。”朱醴也提起自己的公文包,跟在周朗月身后,出了咖啡廳。倆人堪堪走出咖啡廳,卻有一個服務(wù)生追了上來:“先生,你還沒有結(jié)賬?!?/br>“抱歉。”朱醴歉然地取出錢包來,結(jié)了賬。周朗月右手骨裂,不及朱醴靈便,他將錢包又塞回了衣袋中,轉(zhuǎn)過了身去,走在前面。倆人都有些緊張,便都沒有出聲。周朗月由于右手骨裂的緣故,沒辦法開車,車就停在了公司,幸而他的住處離公司并不遠(yuǎn),不過半個小時,倆人便到了他住處樓下。朱醴按了電梯,而后又為了打破沉默,開了個玩笑:“剛剛我看見你,把結(jié)賬的事情都忘了,就傻乎乎地出了咖啡廳,真是美色誤人。”電梯正巧到了,周朗月走了進(jìn)去,朱醴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周朗月沒有對朱醴剛才的話語作出一點回應(yīng),下一瞬,卻暗暗地牽了朱醴的手。電梯很快便到了周朗月的住處所在的樓層,倆人出了電梯,并肩而走,每走一步,交握的手都會握得更緊些。沒多久,倆人站在周朗月住處門前,周朗月不愿松開朱醴的手,右手又動不了,便只能朝著朱醴柔聲道:“朱醴,鑰匙在我左邊的口袋?!?/br>“嗯?!敝祯窇?yīng)了一聲,從周朗月左邊口袋拿出鑰匙開了門。周朗月拉著朱醴進(jìn)了門,又快手將門闔上,緊接著迫不及待地將公文包一扔,又用完好的左手扣住了朱醴的腰身,同時將唇壓了下去。朱醴溫順地闔上了雙眼,雙手勾住周朗月的脖頸,任由周朗月探入他口中。倆人吻了一陣,才勉強(qiáng)分開。周朗月平復(fù)了下呼吸,溫柔地啄吻著朱醴的眉心:“朱醴,我今天工作很忙,出了一些汗,得先去沖個澡?!?/br>“沒關(guān)系?!敝祯沸咔拥卮瓜铝祟^,“周朗月,抱我?!?/br>“朱醴……”周朗月伸手挑起朱醴的下頜,將朱醴含情的雙眼全部收入眼中。周朗月右手骨裂,到底不太方便,因而這場性事是朱醴主動將周朗月容納了進(jìn)去。待一切平靜,尚在余韻中的朱醴伏在周朗月汗津津的心口,問道:“周朗月,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周朗月輕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是我喜歡、我想一生與之相伴的人?!?/br>說著,周朗月壓下頭,含住了朱醴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