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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融進(jìn)的那一瞬間,顏丹青只覺得渾身充滿了靈力,那種能只手翻天覆地的強(qiáng)大之感讓他眼睛出現(xiàn)從未有過的明亮?,F(xiàn)在,他雖不是頂峰,卻也可以好好放手一搏了,哪怕傾盡全身的力氣,他也要闖出這個夢魘。夕月宮主絕望的看向仙帝,他唇角的笑意在此刻卻似冰寒,似鬼魅。沉霄閣內(nèi),自孟婆喊出第十聲‘醒’已經(jīng)過去半個時辰,顏丹青卻毫無清醒的跡象。判官整個心都涼了,閻羅背對著床負(fù)手不語,孟婆更是臉色慘白,如墮冰窟徹骨冰涼。早在半個時辰前,顧千珸便不知所蹤,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連他的氣息,緣結(jié)繩也毫無反應(yīng)。又過了一個時辰,房間內(nèi),除了顏丹青已再無他人,整個房間彌漫著死寂一般的寧靜。就在顏丹青靈力恢復(fù)在夢境里橫沖直撞時,顧千珸回來了,他站在門前緩緩?fù)崎_房門,只見他發(fā)絲凌亂很是狼狽,身上臉上更是染了不少血跡。他放輕腳步來到床前,松開手,露出掌心那刻了昀靈兩字的玉佩。那通體潔白無瑕的玉佩,此刻竟凝著一滴血,在玉佩中心狀如一朵血色曇花,嬌艷綻放。他輕輕扶起顏丹青冰涼的身體,取下他的家紋抹額,看到了商單口中所說的那道銀痕。“就是這個東西嗎?”顧千珸抬手一點(diǎn)那道銀痕,觸碰到的瞬間,那道銀痕就發(fā)出了刺眼銀光,但很快就消逝了。這反應(yīng)讓他酸楚不已,顏丹青即使如此,對他的防備也是沒有絲毫,這銀光轉(zhuǎn)瞬即逝便是最好的證明。“阿暖……”顧千珸輕喃一聲,拿過玉佩一指其中的那滴血色曇花。似有絲線牽引一般,那曇花竟慢慢從玉佩中移出,緩緩沒入顏丹青的眉心;隨著曇花的消失,那道銀痕也無聲息的隱去,而顏丹青的眼睫也隨之微微一顫。這是他逼問商單問出的重要線索,他雖然恢復(fù)了為仙時的記憶,但輪回的千年里,他對仙界一無所知。這辦法雖然只能讓那道銀痕消失數(shù)日,但數(shù)日,已是足夠了,在下次銀痕出現(xiàn)之前,他會找到辦法,徹底除去這禁錮了顏丹青無數(shù)輪回的咒術(shù)。銀痕消失的那一刻,夢魘中,顏丹青正因恢復(fù)了靈力而橫沖直撞,想要闖出夢魘。突然,他眉心一暖,那股熟悉的暖流瞬間游遍全身,而他渾身用不完的靈力更是爆發(fā)到極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我身邊?!鳖伒で啻浇锹冻鑫⑿Γ廴盱`力化為一把墨色長劍,一指天空劃開虛空。這一劍驚天動地,倒流的銀河被攔腰斬?cái)?,開始向下嘩嘩墜落。天空之城周圍的八座島嶼也開始崩塌墜落,腳下,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驚羽飛雁臺的弟子們更是一個個在驚恐不定中化為煙霧,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糾纏他許久的那人,也在那劍氣中,化為輕煙徐徐上升。“好?!跋傻劭粗@一幕不禁拍手叫好?!靶∏珉m是我的師妹,但修習(xí)道法的悟性卻是比我高出一截,如今看來,雖說這顏丹青不如當(dāng)初小晴功力的一半,卻也是毀天滅地,無不叫人膽戰(zhàn)心驚?!?/br>大肆夸獎一番后,他的眼中甚至能看出那棋逢對手的興奮。夕月宮主聽了他的話,不禁心疑,如果顏丹青此刻的功力只是城晴的一半,而城晴的悟性又在仙帝之上,那么當(dāng)初,如此天驕的城晴為什么在升仙時意外隕落呢?仙帝說的那些話,是否真假已無從分辨,除非顏丹青憶起前塵。而顏丹青如果憶起前塵,那城晴隕落的真相也會大白于天下,屆時,謊言被戳破,仙帝又該如何自持?那段塵封在歷史長河中的修真盛世,又是怎樣一個氣勢磅礴的世界呢!自那滴血融進(jìn)顏丹青體內(nèi),顧千珸便守在床前,如果商單所說是真,那么很快,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顏丹青便會蘇醒。夢魘中,得此助力,顏丹青所向披靡,墨色長劍飛快舞動,很快便在一處斬開一道出口。他騰空躍起朝那飛去,在進(jìn)去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仍在崩塌的驚羽飛雁臺,之后毫無留戀踏入出口。驚羽飛雁臺與他毫無關(guān)系,那是屬于城晴的世界,與他無關(guān)。睜開眼的那一刻,顏丹青有些訝異的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顧千珸,想到在夢魘中眉心那熟悉的溫暖,他眼眶不禁濕潤沙啞著開口?!版棠?,我好想你?!?/br>“已經(jīng)沒事了?!鳖櫱К@抱著他,輕撫著顏丹青的長發(fā)。千言萬語道不盡,是情是愛;一筆一劃書不完,是真是假。醒來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與心心念念的顧千珸膩歪一番,述道不盡的癡情話語。而他醒來的那一瞬,判官與閻羅已通過他們特有的方式得知此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不敢放松緊繃的神經(jīng)。因?yàn)樵诟杏X到顏丹青醒來同時,他們也感覺到了其體內(nèi)只屬于他的強(qiáng)大的靈力。顏丹青心知自己靈力完全恢復(fù)可能是因?yàn)橄傻?,雖然不知他打著什么主意,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個好兆頭。“嫣娘,你這是……”顏丹青檢查著顧千珸身上那隱在衣服下的傷口,不禁頻頻吸氣。這些傷口雖然細(xì)小,卻深入皮rou,而每一處,幾乎都擦著重要的xue位,如果稍有偏離,那么顧千珸很可能變得和他一樣,只剩魂魄。“很痛的吧。”顏丹青不怕痛,卻看不得別人的傷口,更別說是顧千珸的。那種比自己受傷還要疼痛的感覺,讓他心如刀絞。很難想象,能讓顧千珸傷成這樣,必是兇險(xiǎn)萬分。而他不過是大夢一場,昏睡幾日,醒來后,顧千珸竟變得如此狼狽……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你是怎么把我喚醒的?”顏丹青追問,顧千珸卻閃躲不答。他是不可能說出口,那地方兇險(xiǎn)萬分,進(jìn)去的瞬間修為更是全部被壓制,除了以rou身硬闖外,別無他法。即使他不說,顏丹青也猜到了幾分,他知道自己眉間有一道銀痕,也知道那銀痕是他頻頻陷入夢魘的禍根。“嫣娘,你知道……驚羽飛雁臺嗎?”顏丹青輕聲道:“在夢魘中,我看到了一座天空城,氣勢磅礴,那是一個鼎盛繁華一時的修真門派,也是……城晴與仙帝所屬的門派?!?/br>顧千珸沉思片刻,搖頭道:“不知道?!彼麕缀跖c天同壽,卻是真的不知道,這世間,竟還存在過這么一段歷史。“嫣娘?”“嗯。”“我是顏丹青,不是城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明白。你是顏晴,字丹青,小名阿暖,號……拂松鬼仙?!邦櫱К@回道:“拂松思量山仙人閣是你的師門,更是你的家?!?/br>“呃……”顏丹青咽了口吐沫,道:“你明白就好,不必一一說出來的?!鳖侂m是他的姓,但晴這個字,他一時半會兒還不想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