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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看得廳內(nèi)眾人不禁蹙眉。來不及反應,就見他光一般飛出又光一般飛入,還多帶了兩個人。孟婆微微頷首,神色冷漠卻恭敬道:“打擾了?!迸泄僖差h首,之后便怒視閻羅,對孟婆道:“你去見殿下,我在這里?!?/br>消失了許久的閻羅自知逃不過,便在最近的椅子坐下,等著判官‘興師問罪’。孟婆則跟著顧子春去往內(nèi)堂,顏丹青所在的房間。第73章點墨(九)沉霄閣內(nèi)前廳,判官只是瞪了閻羅幾眼,轉(zhuǎn)身對沉霄閣閣主拱手道:“多謝相助之恩,待殿下醒來,還望……讓他繼續(xù)留在這里。”閻羅一怔,拍案道:“不行,怎么能把殿下留在這么危險的地方。思量山才是他最好的選擇?!闭f罷,他看了一眼沉霄閣閣主,冷冷地道:“閣主的夫人也是仙人閣弟子,我說得不錯吧!”“……”“……不錯?!?/br>眾人大驚,紛紛看向沉霄閣閣主,沒想到沉霄閣和仙人閣還有這份關系。閣主目光清冷,淡淡地道:“已是往事,不便再提?!?/br>他不想聽,閻羅卻雙眼泛紅接著說道:“當初你執(zhí)意留她在這里,惹怒上天,你可知道,她不是常人,也不是常人能夠束縛的。”說完,他又轉(zhuǎn)向判官,無視周遭驚愕的目光對他道:“你雖是冥官,但卻不知道,殿下被推下人間道之后不久,上任冥王便隕落了。而她隕落的地方,就是這里,這個被仙……”他激動的說到這里,天空已是烏云密布,陣陣雷聲穿云震耳。判官看了眼金雷翻滾的云層,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低聲呵道:“閉嘴。你想像……”說著,他眼神閃過一抹殺意,咬牙切齒道:“你要是還想再見到殿下,就別再繼續(xù)說下去。”一身紅衣寬袍翻飛,閻羅大笑幾聲怒視他道:“你放他下山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見不到他嗎?”判官正要辯解,突然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隔空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也攪動了其他人的思緒。“別吵了,還想見到我的話就都閉嘴。在別人家里吵像什么樣子,回去再吵?!?/br>話音剛落,孟婆便出現(xiàn)了,臉上有些無奈的笑意,但更多的疲倦。顧千珸緊隨其后,一只手像是拉著什么,走到轉(zhuǎn)角眼看就要進來,卻頓了腳步回過頭去,無奈之中多的是愛意。顏丹青站在墻角俏皮的朝他一笑,顧千珸便回了一笑,輕柔的牽著他的手邁進前廳。“……人挺多哈!”顏丹青站在那里微微笑著,一身血衣已被換下,額間抹額六瓣雪家紋散發(fā)著幽幽熒光,烏云沉沉下,顏丹青的周身都仿佛有一層光。淡淡的,暖暖的,好不真實。廳內(nèi)眾人看著他怔了片刻,沉霄閣閣主率先站起身,淡淡瞥了一眼顧千珸后轉(zhuǎn)身離去。閻羅則是作揖恭敬道:“殿下。”判官立刻大步上前把他看了遍,緊張的問孟婆道:“都、好了?”孟婆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撐著下巴閉著眼睛,淡淡嗯了一聲后便沒了動靜。血龍是顏丹青的主魂,被孟婆重新封印在冥王印里后顏丹青立刻就醒了,加之他之前吃了一粒丹藥,此刻雖不是恢復到了最佳狀態(tài),卻也好了七八分。精力是稍稍充沛了,就是……靈力嘛,還是少得可憐。顏丹青清醒的那一刻,輝京城的暴雪瞬間停了,太陽高高掛起,懶洋洋的日光灑下,破開了沉霄閣上空層層烏云。城外望鄉(xiāng)村里,商單腿腳不便,被殷瀆攻得節(jié)節(jié)敗退;商謁雷劫初愈,rou身僵硬不靈便,被堯天緊緊咬著腹部不放,渾身上下皮開rou綻鮮血淋漓。魚淺拿著花奴鼓站在高處,時不時放出一箭阻去他們的退路。一邊放箭,魚淺還一邊小心打量著殷瀆,他越看越覺得熟悉,殷瀆的劍法好像是仙人閣的。難道是因為他衣服的緣故?不過好像他一直用得都是仙人閣劍法,不過是沒有顏丹青用得熟練,他們也不太注意他,因此才沒有發(fā)覺吧。魚淺摸著下巴想得出神,商單抬頭看他一眼,眼里閃過厲色,拿起麝月快速朝他射出一箭,而接著,他的左臂也被殷瀆一劍刺穿,頓時血氣上涌溢出一口鮮血。魚淺想得出神卻也留心觀察著這邊的動靜,嘲笑一聲輕易躲過了那支箭,隨后他抬手便拉滿了弓。宛如一輪圓月的長弓之上,一只青光箭流光溢彩,氣勢如梁似柱,卷著帶有忿恨殺意的靈力咻的一聲飛出,破空聲刺耳。來不及躲避,商單突然冷笑一聲一掌拍出朝殷瀆心口而去,殷瀆眼眸低垂側(cè)身躲過,快速拔出佩劍化光退至一旁。頃刻間,商單所在的地方就被轟出了一個大坑,足有十幾米深。此時,堯天也咬著商謁,頭一甩把他扔在了地上,接著左腳高高抬起狠狠踩下,壓在了商謁的背上,一口鮮血瞬間從商謁嘴里溢出,但他卻緊咬牙關仍在抵抗。堯天的這一連串動作看似狠毒卻不足以讓他致死,而他身上的傷口也大都是皮外傷,手筋腳筋盡數(shù)被咬斷,看來他近期都動彈不得了。堯天本是對商謁恨之入骨,恨不得一口咬穿他的喉嚨撕碎他的魂魄。但他記得顏丹青向陸十瑞保證過,留陸仲一個全尸。商謁著實可惡,但陸仲沒錯,他先前待顏丹青不薄,不管是在明鏡亦非臺還是摘月之戰(zhàn)的時候,他對顏丹青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和藹可親,直到后來他被商謁奪了舍……堯天雖然沒親眼見過,但他都是知道的。這些都是顏丹青講給他的,在他最落魄的,顏丹青和他說過很多話。而那些話里,除了一句他違背了之外,其他的都牢牢記在心里,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自己,他和那些低級妖獸不同。他還記得顏丹青答應他,等這一切結束了,就帶他去海邊,回到最初相遇的那個海灘。魚淺身形一晃,瞬間來到深坑邊,得意洋洋的低頭一看卻是突然變了臉,拿起長弓指著坑里的另一人冷聲道:“你是誰?休要把他帶走?!?/br>劍氣瞬間壓下,坑內(nèi)的夕月宮主不由得身體一顫,只見她此刻灰頭土臉,白衣上的金線也沒了光彩,毫無仙人之韻。她懷里抱著昏迷不醒的商單,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低聲下氣的哭著道:“求你們,求求你們……別殺他。別殺他……”聽到有女子的聲音,殷瀆蹙眉上前,眼睛微瞇打量著那個女子。見他看得認真,魚淺摸著下巴問他道:“這女的……你認識嗎?”“不認識。”毫不猶豫的回答后,殷瀆搖了搖頭收起了佩劍。堯天好奇的昂起頭卻什么也看不到,便朝著魚淺低聲一吼,魚淺會意,上前拎起商謁收在了一個匣子里。那是困靈紫金匣,他們沐溪澗的法寶,本來是用來困住顏丹青的魂魄防止他灰飛煙滅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