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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殊途劍,孟婆來了。孟婆沉聲道:“把玉佩給我,我?guī)厝??!?/br>魚淺大聲道:“別給他,他回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br>望鄉(xiāng)村一行后他們都心知肚明,顏丹青不會再回來了,他沒了記憶就是最好的證明。然而,顧千珸還是起身把玉佩遞了過去,道:“照顧好他?!?/br>孟婆接過冥王印,回道:“不用你說,我也會的?!闭f著,他把冥王印重新戴在了顏丹青的脖子上,一把抱起顏丹青后又道:“他不記得你了,今后如果再遇見,希望你知道分寸?!?/br>戴上冥王印后,顏丹青不再那么難過,氣息也逐漸平穩(wěn),他睜開眼看見了孟婆,忍不住又哭著道:“師兄,這抹額不能摘下來嗎?我的頭好痛啊?!?/br>孟婆柔聲道:“阿暖乖,以后不會再痛了?!闭f罷,他轉(zhuǎn)過身又對顧千珸道:“人鬼殊途,還望你時刻謹記?!?/br>待顏丹青和孟婆消失在轉(zhuǎn)角,魚淺冷哼道:“去他娘的人鬼殊途,不過自欺欺人罷了。”墨簡小聲道:“你可閉嘴吧!人都走了再說有什么用?不也是自欺欺人?”魚淺回他道:“你也閉嘴吧!你敢說你沒自欺欺人過?”“你……”顧千珸站在原地出神片刻,轉(zhuǎn)身開始往回走。魚淺不再和墨簡理論,猛地掙開被他緊拽的袖子也往回走去,墨簡把臉埋在衣領(lǐng)里也忙跟了上去。他們都知道顧千珸是要去哪,即使顧千珸不說他也能猜到,商單,一定是去望鄉(xiāng)村找商單的。然而他們都猜錯了,顧千珸并沒有往回走多遠,只見他拐進一條深巷,盡頭是一個漆黑的木門,兩邊各放了一只半人多高的石獸,是用來張開結(jié)界的那種石獸。遠遠看見門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懵了,顧千珸居然還有心情滿足他們的好奇心,真把他們帶到了自家門前。走到門口看到門上的匾額后兩人就不敢走了,忙擺手道:“我們還是不進去了,你要不回家看看,我們自己也可以回去的。”說完,兩人便飛快的逃跑了,沒錯,就是逃跑,一路逃回了避暑山莊。沒想到顧千珸的身份那么厲害,怪不得性格如此孤僻了,就是把他們放進去兩年他們也孤僻,說不定還會比顧千珸更嚴重。避暑山莊里眾人正焦急的等著他們回來,堯天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卻是一點精神也沒有飯也吃的很少變得瘦小。魚淺第一眼看見他還以為是普通的貓想要逗它,然而他剛湊過去就被抓了一下,捂著一邊臉難以置信道:“你是肥貓?”說完又是挨了一爪子,兩邊臉都掛彩了,墨簡很貼心的給他裹了同款繃帶,語重心長道:“不能留疤,破了相就更沒人要了?!?/br>魚淺扯了繃帶嫌棄道:“去去去,你當我和你一樣沒眼……”說著,他忽然感到背后一涼,僵硬著回過頭,見是夏怡然便松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我還當是白術(shù)來了。”夏怡然冷哼一聲,道:“你沒猜錯,白術(shù)還真的來了,不過不是找你的?!闭f完,她又看向墨簡道:“也不是找你的?!?/br>魚淺笑著道:“那是來找誰的?難道是來找白薇的?”夏怡然看向他又是一聲冷哼,道:“弄好了就快點來前廳?!?/br>說完這句話她就大步離去了,魚淺道:“她怎么有點怪怪的?”墨簡放下手上的繃帶道:“確實奇怪,走,先去看看?!?/br>第57章惹塵埃(十)漆黑的木門后是一個被高墻結(jié)界封的嚴嚴實實的校場,不大,十幾個八九歲的孩子正被倒吊著練功,他們稚嫩的臉龐上滿是汗珠,順著臉頰流到嘴里銜著的木劍上。一席黑衣如墨,意志如鐵,堅如磐石,毫不動搖。一名黑衣男子站在他們面前,手里拿著戒尺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他對那些孩子道:“還有一刻鐘,堅持。”顧千珸站在門前思躇片刻,最后還是推門進去了。黑衣男子聞聲回頭,目光一沉,俯首道:“昀靈君。”顧千珸頷首回禮道:“子春?!?/br>被喚為子春的男子一愣,又俯首道:“兄長?!?/br>顧千珸道:“父親何在?”子春道:“在祠堂。”說完,他又低聲道:“兄長還是不要去了,父親很生氣,這次……還不知道要罰到什么時候?!?/br>然而他說完之后再抬頭,顧千珸已經(jīng)進了前殿往祠堂而去。他們不是親兄弟,顧千珸也幾乎不喊他的名字,但每次只要喊了他的名字,那就一定是回來領(lǐng)罰的。“好好訓練,不要探頭探腦。你們……”顧子春轉(zhuǎn)過頭本想呵斥,一看到那些孩子額頭上的汗水便想起自己小時候,輕咳一聲沉聲道:“休息片刻,不要胡鬧更不要跑遠。”話音剛落,就見孩子們弓起身子解開自己腳腕的繩子,單手一撐翻了個跟頭,不待站穩(wěn)便一窩蜂跑去玩了。顧子春無奈笑道:“還好你們生的晚,要是早生二十年別說休息去玩了,怕是連好臉色都看不到。”說完,他看了一眼前殿,糾結(jié)片刻還是走了進去,一路往祠堂而去。祠堂內(nèi),顧千珸跪在一個空白牌位前,身邊站著一位黑衣中年男子,手里拿著銅質(zhì)戒尺,沉聲怒道:“你還敢回來?!?/br>顧千珸垂眸不語。中年男子道:“我不會罰你,你走吧,回明鏡亦非臺還是慕容府,你自己決定?!闭f罷,他扔下手里的戒尺轉(zhuǎn)身出了祠堂。迎面,顧子春俯首道:“父親。”中年男子看他一眼,溫怒道:“以后不準再讓他進來?!?/br>顧子春心下一頓,正欲開口追問,又聽他嘆道:“隨他怎么樣吧,他受的罰已經(jīng)夠多了。”說完,震袖離去。心疑著來到祠堂,只見戒尺和往常一樣掉在旁邊,而顧千珸卻是好好的跪在無名牌位前,聽到動靜,顧千珸開口道:“可是子春?”顧子春沒想進去,被他一點名,便回道:“兄長,正是子春。”說著,他走了進去,在另一個牌位前跪下,看了一眼無名牌位,道:“兄長還在想著那個人嗎?”顧千珸沉默片刻,回道:“怎能不想。”說完,他又問道:“父親可有說什么?”顧子春對著牌位磕了三個響頭,道:“父親說你受的罰已經(jīng)夠多了,以后不要再讓你進來。”說罷,站起身,他又語重心長道:“斯人已逝。父親不想兄長步他的后塵,這些年來他雖然沒說過,但我都看在眼里,每逢初七、十九,紙燈長明,照亮歸路?!闭f完,他便退出祠堂,回到校場繼續(xù)監(jiān)督孩子們練功。顧千珸抬頭看著無名牌位,靜默片刻起身出了祠堂,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要下雨了,一場狂風暴雨。校場內(nèi),孩子們繼續(xù)倒掉著練功,因為嘴里沒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