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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路?!?/br>“……”被騙了?他堂堂拂松鬼仙,一界之王竟被一個小姑娘給騙了?顏丹青從房上躍下,莫名有些生氣,卻不知?dú)鈴暮蝸?,對顧琰道:“亦非臺在哪邊,我要去上早課?!?/br>本來是找不到路就打算回去的,但現(xiàn)在他一定要去了,不管顧琰回不回答,只管推簇著他前面帶路,卻是一步也推不動。顏丹青急道:“顧琰,你動一下啊!我還得趕去上早課呢!”聞言,顧琰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下問道:“你的腿好了嗎?”顏丹青道:“好了,一點(diǎn)事沒有,你快帶著我去吧!一會兒下課了就找不到人了。”兩人一前一后,一推一就的往亦非臺而去。此時天色微明,帶著晨露霧氣,秋風(fēng)清爽,亦非臺外,陣陣叫喊助威聲從大殿內(nèi)傳來。顏丹青心下一驚,喜道:“今天是初七?”竟然有擂臺?明鏡亦非臺每逢初七都會在亦非臺內(nèi)設(shè)置三個圓形擂臺,贏得擂臺賽獲得第一名的人能得十個積分,前十名以此類推遞減。半年內(nèi)攢夠三十分便可在半年一次的考核中享有特權(quán)。顏丹青還記得當(dāng)初他和魚淺、墨簡三人每個月里最期待的日子就是初七了,因為只有這一天是不用誦經(jīng)讀書的。顧琰在前面走著,被他一問,停了下來,看他道:“還是回去吧!”顏丹青哪肯放過這個放松筋骨的好機(jī)會,道:“來都來了,回去了豈不可惜?”說罷,輕輕掐了一下顧琰的后腰,勾起唇角又笑著道:“放心吧!我就看看,不去打?!?/br>顧琰顯然是不信的,但顏丹青說完那句話就大步往亦非臺走去,無奈,便跟了上去。一進(jìn)大殿,顏丹青就止不住的想放聲大笑。一是被殿內(nèi)氣氛感染;二是被中間擂臺上的人逗笑。因為大殿中央的擂臺上站著一個他很熟悉的人——魚淺。而那擂臺下面也只圍著兩個弟子,一個是魚淺,一個是念起。魚末低著頭捂著臉,嫌棄的看著一把年紀(jì)還和小輩們爭第一的魚淺說著什么,邊上念起微笑著也說著什么。顏丹青笑著走了過去,看了眼擂臺上得意的昂頭朝他挑眉的魚淺,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魚末不答,念起輕咳一聲,小聲附耳道:“燃公子,澤蘭神君是今天的計分官?!?/br>“……”計分官按說應(yīng)該是明鏡臺的本家弟子來做的,但想也知道是魚淺因為無聊自己要求的了。陸十瑞這些天來一直忙得不可開交,他的師兄弟們恐怕也比他清閑不到哪去,有人肯分擔(dān)他們的工作,自然都是樂意的了。如此想著,顏丹青又問道:“君安呢?怎么沒見他?”提起君安,魚末和念起看了看他,低著頭忍笑不止。好一會兒,念起方才止了笑回道:“他在房間里,都躲著不出來好幾天了,不過有大雞腿陪著他,也不會無聊。”“哦……這樣??!”顏丹青會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道:他們倆肯定是怕別人笑話才躲著不敢出門的。想著想著,忍不住也低頭笑了,他竟想去看看慕容君安的頭發(fā)比著堯天的哪個有趣。再說擂臺上的魚淺見他們?nèi)齻€有說有笑的無視他,臉色一沉,縱身從擂臺上跳下回計分官該待的地方去了。這邊他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一名弟子上了擂臺,指著臺下的顏丹青大聲道:“挑戰(zhàn)?!?/br>聞聲,魚淺拿著紙筆又走了回來,頭也不抬問道:“名字?!?/br>那弟子拱手道:“弟子陸懷序,挑戰(zhàn)蕭燃。”顏丹青這邊仍是和念起他們談笑,忘了自己還有個身份是蕭燃了。魚淺聽罷愣了片刻,問道:“蕭燃是誰?”說罷,卻又想了起來,笑著問顏丹青道:“弟子蕭燃,你可應(yīng)戰(zhàn)?”被念起一推,顏丹青才想起來他還有這個名字,忙回道:“弟子不應(yīng)?!?/br>此話一出,臺上的弟子臉上隱隱有嗤笑,看他道:“不應(yīng)?怕是你沒那個本事不敢應(yīng)戰(zhàn)吧!”魚淺笑了,看那弟子道:“你再換個人挑戰(zhàn)吧!這個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br>想當(dāng)初他們在明鏡臺的時候,自顏丹青知道了每逢初七會有擂臺賽之后,他就成了每月固定的第一名。而第二名也固定是顧千珸的,他和墨簡為了爭第三名可沒少拌嘴,但最后總是敗給白術(shù),在第四第五名間換來換去。聽自己義父如此評價顏丹青,魚末不禁有些疑惑,更多的卻是不服,上前道:“弟子魚末,挑戰(zhàn)蕭燃?!?/br>“……”顏丹青看了眼右邊擂臺上指導(dǎo)著臺上弟子的顧琰,笑了笑,回道:“我答應(yīng)了別人,決不應(yīng)戰(zhàn)?!?/br>念起勸魚末道:“燃公子大病初痊,不易應(yīng)戰(zhàn),以后還有機(jī)會,你也不急這一時?!闭f罷,魚末握了握拳,終究是又松開了,點(diǎn)頭同意。然而魚末是被勸了回去,臺上那名弟子卻仍在堅持。那邊,顧琰結(jié)束了指導(dǎo)朝顏丹青這邊走來,他這一走,那邊擂臺下的人“嘩”的也跟著他走了,圍在臺下等著這邊開戰(zhàn)。正好,此時左邊的擂臺賽也結(jié)束了,慕容菱悅不屑的看了一眼被她打得捂著心口站不起來的弟子冷哼一聲,把劍立于臺上后也來了他們這邊觀戰(zhàn)。片刻,中間擂臺下就圍滿了人,都等著看臺上的弟子挑戰(zhàn)。陸懷序見人多了,再次高聲道:“弟子陸懷序,挑戰(zhàn)蕭燃?!?/br>顏丹青苦笑,他馬上就要被顧琰看穿了,就不能換個人?臺下沒人應(yīng)聲。慕容菱悅是不認(rèn)識蕭燃的,因急著看擂臺賽,便問道:“蕭燃是誰?在不在??!應(yīng)不應(yīng)戰(zhàn)吭個聲啊?”“咳咳……”顏丹青干咳了兩聲,看了眼魚淺。魚淺會意,對陸懷序道:“不準(zhǔn),換人挑戰(zhàn)?!?/br>明鏡亦非臺挑戰(zhàn)向來是沒有不準(zhǔn)挑戰(zhàn)的,只有不應(yīng)戰(zhàn)的,弟子們不明白了,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有弟子開始起哄了,見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忍不住了,跟著起哄起來。魚淺控不住場面了,小聲對顏丹青道:“你要不應(yīng)付兩下,別出手?”顏丹青也小聲道:“你是讓我上去挨打嗎?”顧琰從一旁走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也跟著他看去。一弟子看見了站在魚末和念起身后躲著的顏丹青,對眾人道:“蕭燃在那?!闭f著,便指了過去。見藏不住了,顏丹青黑著臉從他們身后走了出來,小聲對顧琰道:“都怨你,你要是不過來,他們是看不到我的?!?/br>顧琰問道:“要回去嗎?”顏丹青是不想回去的,他還一個擂臺賽沒看呢,就這么回去了不免后悔,試探著問道:“我能上去打一局嗎?就一局?你就當(dāng)我躺久了上去活動活動?!?/br>因顧琰正在和顏丹青談話,眾弟子也不怎么起哄了,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