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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看到拿著掃把認(rèn)真打掃的小一。南廂外,他也沒有看到白綾遮面身形消瘦的白薇。突然,一陣哭號聲傳來,那是白薇的聲音。循聲而去,西廂外,小一怔怔的看向屋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白薇則跪在床邊泣不成聲。“白薇?”顏丹青走進去,輕聲道:“我看看?!?/br>白薇沒有讓開,抹著淚哽咽道:“蕭公子,沒用了,jiejie已經(jīng)……已經(jīng)去了。”顏丹青拿出凈瓶放到她手里道:“別再叫我叫我蕭公子了。我不是。這瓶子里面是解藥,你喂她一粒,她會醒的。我保證?!?/br>白薇看他一眼,半信半疑倒出一粒喂白術(shù)吃下。奇跡在他們眼前出現(xiàn)了,本來全身結(jié)滿猙獰不堪的血痂在以他們rou眼能看到的速度下快速消退。白術(shù)……重新有了心跳。白薇看得驚了,然而等她回過神來想道謝的時候,顏丹青已經(jīng)走了。小一站在床邊遞給她一個手帕,奶聲奶氣道:“薇jiejie,那個哥哥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說你一看就明白了?!?/br>白薇顫抖著手接過,淚水再次涌出,把手帕放在心口泣不成聲。這條手帕……這條手帕是她送給顏丹青的唯一禮物,本是素面,卻被顏丹青畫上了一只藍(lán)色蝴蝶。他笑著說:你不要再穿紅衣服了,藍(lán)色更適合你。白術(shù)手指微動,睫毛微顫,緩緩睜開雙眼。“阿娘!”小一撲到醒來的白術(shù)身上,小聲道:“阿娘你可算睡醒了,你快哄哄薇jiejie吧!她都哭了好長時間了?!?/br>白術(shù)緩緩起身,卻問道:“是……他回來嗎?是他救了我?”白薇沒有回答,顫抖著把手帕遞給她看。白術(shù)看罷一眼瞥過頭去,低聲怒道:“這算什么,害人之后再救人嗎?”她記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魂魄離體。走在一條漆黑且看不到盡頭的路上很久很久,途中與一位負(fù)劍白衣少年擦肩而過……“jiejie,我要去明鏡臺。”白薇把凈瓶放到床邊沉聲道:“阿暖一定會去那里的。如果他是回來的復(fù)仇的,他一定會去明鏡臺的。這個瓶子里是解藥,滇池,還不能衰落在我們手里?!?/br>沉默片刻,白術(shù)沉聲道:“你只管去,孰輕孰重我分得清?!?/br>“……”白薇輕輕摸了一下小一的臉蛋,轉(zhuǎn)身出了房間。顏丹青出了滇池,一路北上直往軒目山,搗了不悲鳥的老巢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他想先回仙人閣一趟。拂松思量山地處極北,常年大雪封山,厚厚的積雪是一道天然屏障,易守難攻。然而……再牢固的城池,也有被攻破的一天。顏丹青一步一個腳印踩在雪地里,仙人閣里的積雪很深,他費了很大力氣才走到無量堂,扒出一套仙人閣校服換上。站在無量堂門前,顏丹青伸出一只手接住飄來的雪花。他來的時候雪還下的還很小,然而現(xiàn)在卻成了鵝毛大雪,一簇一簇紛飛飄零。抖落手掌結(jié)成冰凌的雪花,顏丹青徑直走入雪中,不消時便融入雪景中。明鏡亦非臺。“下雪了?”一個弟子驚喜著伸手接住,雪花立刻在他掌心融化成細(xì)小水珠。又一個弟子高聲叫了起來?!跋卵┝?,果真是雪?!?/br>更多的明鏡臺弟子來到外面,抬頭看著雪花從星星點點變成鵝毛紛紛。雪越下越快,越下越密,遮擋了人們的視線。只有小一輩的明鏡臺弟子感到新奇,更多的弟子則是恐懼。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仿佛噩夢的三個日夜。一夜間暴雪紛飛,洛邑城內(nèi)凍死凍傷無數(shù),明鏡臺內(nèi)尸橫遍地……鏡臺內(nèi),陸仲和一眾家主掌門正在討論滇池受襲之事。忽然一個鏡臺守門弟子慌慌張張跑入,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滾了一圈。陸仲站起呵斥道:“何事如此慌張!沒看到各個家主掌門在此嗎?還不速速退下?!?/br>然而那個弟子卻沒有退下。伏在地上顫抖著道:“下雪了,外面下雪了。”一位家主嘲笑道:“下雪有什么好稀奇的?”另一位家主持扇疑道:“初秋的天氣怎么會下雪呢?奇怪,奇怪?”墨簡站起身就往外走。迎面又一個明鏡臺弟子跑了進來差點撞上他,顫抖著手指著鏡臺外面對墨簡道:“房頂上有人。”聞言,墨簡臉色一沉走了出去,抬頭便看到大雪中,一道白影隱隱約約立在對面的亦非臺金頂之上,看不透徹。鏡臺下,則是一道黑影立在雪地之中,抬頭看著房頂之人。雪下得很大,茫茫一片中只站著顧琰一人,衣如濃墨很是顯眼。顏丹青也看見了雪中的顧琰,卻無視他對墨簡道:“我不知道是誰下的咒,但那人一定不是我。解藥我已經(jīng)送到,吃或不吃就看她們想不想活了?!?/br>墨簡喝道:“你究竟是誰?”“誰?”顏丹青笑道:“你不是已經(jīng)猜出來了嗎?還問我做什么?”墨簡看向顧琰,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故意瞞著我們?”顧琰不語,只是一直看著顏丹青。顏丹青道:“是我不讓他說的?!?/br>“你憑什么!”墨簡顫聲道:“你為什么還要回來?!?/br>顏丹青道:“這就要問問明鏡臺的掌門了。一次不成就來兩次?!?/br>話音剛落,陸仲獨自一人從鏡臺走出,挽手笑道:“殿下還是那么年輕??!”“哼!”顏丹青冷笑道:“是你老得太快了,酆都城主?!?/br>說罷又對墨簡道:“你離他遠(yuǎn)點,如果不是你剛才出來了,說不定已經(jīng)和里面那群人一個樣子了?!?/br>“里面的人怎么了?”墨簡朝里看了一眼,忍不住一陣反胃。閃身退到顧琰身邊低聲道:“里面的人全都被分尸了?!?/br>沉默片刻,顧琰冷冷地道:“他們都該死。”是的。他們都該死。墨簡眉頭緊蹙,低聲問道:“你都知道些什么?為什么顏丹青要說明鏡臺掌門是什么酆都城主?酆都是什么地方?”顏丹青從房頂跳下走到他們身邊道:“你問他也沒用,我也是剛知道的?!?/br>昨天他沒有回冥王殿,因為孟婆說,他們查到了是誰在背后cao縱著這一切。整個人界唯一知道冥界的存在且見過顏丹青真面目的除了酆都城主,他們再想不到第二個人。所以,顏丹青沒有直接來明鏡臺,而是先回了趟仙人閣。果不其然,無量堂里有關(guān)于他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除了這件校服。而妄譚也不是外面?zhèn)髡f的那樣,生人入之必死無疑,身死魂滅不入六道輪回。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水譚,只因存放著他這副身體才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