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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分為兩種,一種是不出瀝矖宮,應該是服侍圣人的人,另一種就是像燕舞一樣,專門接人去瀝矖宮的。另外,他還發(fā)現(xiàn)一點,就是在瀝矖宮中的,沒有人氣,像個木偶一般,甚至一個字都不會對你說。而在瀝矖宮外的,看起來更有人情味一點。唉,可惜燕舞雖然愛說話,但也不能從她嘴里套出什么話來。本來還想多打聽一些信息好叫謝嵐南知曉,以后可以在那里過得更容易一些。正當陸遲絞盡腦汁準備再想一個話題好撬開燕舞的嘴時,馬車驟然停下,陸遲差點一頭撞到車壁上。燕舞拉開車門,把一條黑布遞過去。陸遲看到那塊黑布,忽然心思一動。他依言將那塊黑布蒙上眼睛,卻留了個心眼,把系在腦后的結(jié)偷偷改了改,變成活結(jié)。哪想改完后才踏出車門,就聽到身后燕舞的冷笑聲。“你這小子還真會玩花樣!”話音才落,陸遲便覺腦后一痛,燕舞竟把那活結(jié)拆開,又重重地打了個死結(jié)。燕舞下手不知輕重,黑布與他的幾縷發(fā)絲糾纏在一起,扯得他頭皮發(fā)麻一般地疼??伤桓以賹δ菈K黑布動手,因為就在剛剛短短幾息之間的功夫,陸遲就被燕舞抱著上了船。若還是和之前一樣,燕舞的護送就到此為止。上船之后,應該另有他人送他去瀝矖宮,陸遲可不敢確定如果他動了蒙眼的黑布,送他的人會有什么反應,會不會直接扔他喂魚。黑布被揭開,乍然接觸到耀眼的日光,陸遲的眼不適地瞇起來。上次還需要整整一天的功夫,來到這里早已圓月高掛,今天怎么那么快?前來領路的藍衫少年做了個向前的手勢,陸遲收住四處張望的,抓緊了身上背的包裹,跟著藍衫少年向前走去。上回來的時候是黑夜,陸遲沒有發(fā)覺周遭的景色是如何的秀麗別致。腳下的青石板鋪得平整有序,兩側(cè)竹林茂密,但石板上方的天空清晰可見,沒有因為竹葉的繁茂而遮住了日光。再往前,出現(xiàn)了一座雅致的小橋,底下溪水潺潺。陸遲走過橋,視線漸漸開闊起來。驀然,他眼前闖進一片艷紅的色彩,定睛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這時一大片花海,花色濃麗得宛如天邊最奪人眼球的朝霞。陸遲覺得自己被這一片美景奪去了心神,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仿佛被誰牽引了一樣,一步一步朝著這片花海走去。越靠近這片花海,陸遲越覺得心神仿佛被這詭異的花海掠奪了。他有了一種濃烈的情感,為了眼前的花海,他可以獻上所有。第10章第10章就在陸遲幾乎身陷于這片殷紅中,鼻間忽然問道一股辛辣的味道,令他猛地一下清醒過來。領路的藍衫少年見陸遲恢復神智,收回了放置在陸遲鼻子下的小瓶。陸遲難受得說不出話來,那股辛辣的味道雖然去除了花海的影響,可讓他的鼻子難受得不行。他甚至覺得,只要他一說話,就會涕泗橫流。那感覺一直在他到了要見謝嵐南的庭院時還沒緩和過來。陸遲捂著口鼻,絕望地想,他不會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吧。陸遲等的時間有些長,他座下的石凳已經(jīng)變得與他體溫一致。他百無聊賴地扯了幾根野草,隨意地編制起來,有事做,打發(fā)時間也變得不那么無趣。陸遲編得興致勃勃,直到他面前的光線被遮擋住。時間能將一個人改變得多面目全非,以前的陸遲沒有這個概念,現(xiàn)在的他總算得以窺見一星半點。陸遲知道面前的人是謝嵐南,卻又不像。他皮膚白得有些過分,兩頰上的嬰兒肥也消失不見,整張臉顯得不符合他年齡的瘦削,眉眼間的神態(tài)改變地太多,完全沒有了以前無憂無慮的模樣。陸遲幾乎不敢向他打招呼,這還是以前身處溫柔富貴鄉(xiāng),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公子嗎?他的小公子,是不是過得不好?謝嵐南看到陸遲,臉上倏忽間便有了笑容,明媚地仿佛還是那未來到瀝矖宮的謝小公子,“陸遲,你來了?!?/br>陸遲同樣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的鼻子還是很難受。謝嵐南沒有發(fā)現(xiàn)陸遲的不適,他急著追問:“那爹娘呢?他們怎么還沒來?”陸遲一愣,他沒有料到謝嵐南會問他這個問題。相爺和夫人?他聽他爹說,今日宮中設宴,夫人和二公子被皇后娘娘請到宮中作伴。至于相爺,他不知道相爺會不會來看望謝嵐南,若是來,只怕早就到了吧。謝嵐南看到陸遲臉上的猶豫,他眼中的期待一點一點落下去,沉積在眼底,黑沉沉的一片。他垂下眼,看著光滑的石桌,輕聲問道:“他們是不是不來了?!?/br>陸遲看到這樣子的謝嵐南,不忍心讓他的期待落空,于是認真鼻間的酸澀說道:“也許相爺他們還未趕到……”“為什么是你!”謝嵐南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看著陸遲,質(zhì)問道,“為什么來的是你,不是他們!”陸遲這下不止鼻子難受了,謝嵐南質(zhì)問的聲音刺得他心疼。謝同學,我知道你爸媽不來你很不開心,但是也不能這么傷害千里迢迢跑來看你的我呀。謝嵐南閉上眼,他感覺胸口很涼很涼,涼得似乎血液都停止流動。期盼了那么久,他們還是沒有來。他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跑出了這個庭院。陸遲想要追上去,可謝嵐南跑得太快,他連他的衣角走抓不住。跑到庭院門口,斜刺里突然插出一把雪亮的劍,攔住了陸遲的去路。“公子,你只能在臨風院中活動。”長得兇神惡煞的護衛(wèi)面無表情地對陸遲說道。陸遲只能止步,他看著謝嵐南離去的方向,那里已經(jīng)沒有謝嵐南的身影了。這還是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謝嵐南嗎?是不是在瀝矖宮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功夫才跑得這么快?風吹得臨風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再次走回去后,陸遲無端生出一股蕭瑟之感,他似乎被他的謝小公子拋棄了。背來的包裹還放在石桌上,里頭的蓮花燈還為送出去。陸遲雙手托腮,謝嵐南跑了,他這蓮花燈該怎么辦呢?想著想著,身后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陸遲高興地轉(zhuǎn)過頭,謝嵐南這小子定是覺得對不起他,回來找他了。卻沒想到,一回頭撞上一雙好奇的眸子。似乎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好奇地打量著他,孩童特有的紅嫩的微微嘴唇抿著,見陸遲回頭看他,這孩子沖他一笑,燦爛地宛如天邊的朝陽。男孩身上穿著與謝嵐南一般無二的服飾,腰間系著長長的流蘇,與銀白色衣袍一起逶迤在地。“你是來看謝嵐南的?”男孩毫不懼生,笑著問道,聲音干凈透徹。這個孩子太讓人心生好感了,看著他歪頭疑惑地看著自己,陸遲仿佛看到自己前世的小侄子。同樣白嫩的臉蛋,烏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