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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丞相發(fā)作,把他們都統(tǒng)統(tǒng)治一番?!碧m芝透過那片半掀的竹簾看到外面的亂象,不由得哼了幾聲。清漪眉頭輕蹙,聽到蘭芝這話并不作聲。慕容諧的脾氣并不好,雖然對手下人頗多寬容,但脾氣一上來,親自指著人鼻子罵也是常有的事。但那會都沒有人找上門來,怎么會現(xiàn)在上門鬧事了?清漪看著,只見著門突然門戶大開,涌出一隊(duì)玄甲武士來。這些武士身著玄甲,腰挎寶刀,只是眨眼的瞬間就將外頭這些人包圍了起來。“這是要干甚么!我們只不過是要問問丞相而已,有必要這樣嗎?!”“就是!我們要見丞相,只要丞相出面,哪怕只是給我們一封親筆信,說明將軍們的被貶謫的由頭,我們就離去!”“沒錯!丞相呢,丞相在哪里!”那些人嘴一張一翕,喧囂的厲害。清漪在車?yán)锫牭剿麄冞@么吵鬧,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不多時門內(nèi)走出一個校尉,他一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大喝,“你們又是如何身份,敢在丞相府門前撒野!丞相有令,若是有人在府門前有不法舉動,立即斬殺,不必上報(bào)!”校尉這話說的赫赫有聲,他扶住腰間的刀柄,目光如刀,滑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那些包圍住鬧事的人的武士們唰的一下拔出刀來,刀光寒冽,看的人心驚膽戰(zhàn)。不多時,門內(nèi)走出一人,對校尉耳語幾句。校尉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喝道,“你們誰是領(lǐng)頭的!”原先還鬧騰的人,這下如同被擰斷了脖子的鴨子,沒人發(fā)出一聲。校尉環(huán)視一周,見沒人答話,伸手就抓了最前頭的一個人,“那就對不住了,丞相說了,要見你呢!”那人被拎小雞似得,輕輕松松被校尉拎出來,直接給提到了門內(nèi),然后原本敞開的大門緩緩合上,那些持刀殺氣騰騰的衛(wèi)士也收刀回鞘,返回門內(nèi)。不過短短幾息,原本還喧鬧不已,甚至氣勢洶洶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清漪在后面看著,見著人已經(jīng)被提進(jìn)去了,卻也沒有叫車夫駕車離開,她一直在那里等,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里頭拖出個人來,屁股已經(jīng)被打的鮮血淋漓,身上還塞著一卷黃麻紙。外頭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圍上去紛紛問,“你見到丞相了?”那人被得還剩下幾口氣,聽到這問題,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shí)他被拖進(jìn)去,頭都不敢抬,不管上頭人說什么,他都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走吧?!鼻邃舴畔萝嚵?。“六娘子不看了?”蘭芝問。清漪搖搖頭,“不看了,也沒甚么好看的。”她靠在車壁上,再次閉上眼。這些人若是平常絕對沒有這個本事,也沒有這個膽量??磥響?yīng)該是有人挑唆,前來試探。清漪靠在車壁上,呼出口氣。在丞相府門口鬧事的那些人,都被抓去下了牢房,然后被打的屁股開花送了出來。前頭的那個人說見過了丞相,此話傳到了慕容延耳中,慕容延擦拭刀的手一愣。他看了一眼站在身邊垂首侍立的家仆,只道一句,“你下去?!?/br>家仆道了一聲事,躬身退下。慕容延將刀緩緩收回刀鞘里,他的心如同一團(tuán)亂麻。難道他真的估計(jì)錯誤,其實(shí)老頭子并沒有傷的很重?慕容延被心頭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而后狠狠壓下。事到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做了,就沒有后路,就算老頭子不死,也要他死!丞相府處置那些鬧事的人的同時,同樣也有好幾道命令發(fā)出去,將那些鎮(zhèn)守在重鎮(zhèn),平日有些桀驁不馴的人調(diào)回長安。調(diào)回長安是高升,可要交出手中兵權(quán),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舍得。慕容定將一張名單送到慕容諧面前,“這是借故沒有到長安的人的名字?!?/br>慕容諧接過來看了一眼,閉上眼,吐出口氣,“果然,還是這些刺頭。”慕容定不語。這短短的日子內(nèi),他好像改了性情,也不像以往那么愛說話了。“這些人都是不服管的,而且功勞甚高,我活著的時候,尚可壓制住他們。但是我死后,這些人恐怕會有二心,你要暫時壓住消息,把他們誘殺?!?/br>慕容定沉默點(diǎn)頭,他頭顱低下,似乎脖頸上壓著千斤重的重量。慕容諧說完,他閉上眼,“讓你的阿娘過來見見我吧,我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死前看看她,我就沒有任何遺憾了。”“阿娘?”慕容定吃了一驚。自從冊立世子之后,韓氏就再也不肯和慕容諧見面了,慕容諧提起,慕容定有些回不過神來。“你就告訴她,我快死了,叫她還有甚么怨氣,趁著我還有一口氣在,都沖我來吧?!?/br>作者有話要說: 老尾巴狼熱淚盈眶:其實(shí)我還有個愿望,那就是……你媽慕容大尾巴狼:嗷?第167章丞相慕容諧傷勢太重,每日不管多少靈丹妙藥用著,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慕容定不想韓氏再和慕容諧遇上,奈何慕容諧時日無多,要拒絕他的心愿,實(shí)在是太難。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去了韓氏處。韓氏修行的地方,慕容定來的很少。他在侍女的帶領(lǐng)下到了佛堂門外。慕容定站在門外可以聽到敲擊的木魚聲響。慕容定揮開左右的侍女,遲疑了許久,終于叩響了門。“是六藏么?”韓氏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嗯。阿娘,是我。”話語落下,原本關(guān)緊的門從內(nèi)被打開,一股佛香伴隨著門板開啟,撲面而來。慕容定聞著這股濃厚的佛香,有些恍惚。韓氏一身干凈簡單的尼袍,頭上只是盤了個圓髻,什么首飾都沒有戴。她看到兒子站在門外,好半日都沒有進(jìn)來,不由得有些奇怪,“怎么了?還不進(jìn)來?”慕容定聞言,這才從自己的迷茫中清醒,他邁開腿進(jìn)入佛堂內(nèi)。佛堂里有一半人高的佛像,用香木雕成,惟妙惟肖,周身又香氣四溢。這是慕容諧令工匠所造,只為討她的歡喜。慕容定拳頭又握緊了。“你來是為了甚么事?”韓氏手里持著一串佛珠,拇指將佛珠瑩潤的玉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