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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去給他換了衣服。慕容定這些日子去官署穿的要隨意了些,比起之前的籠紗冠還有那一身有魏晉遺風(fēng)的寬袍大袖的官服,這一套顯得隨意許多,清漪給他換上清涼透氣的紗衣,看似隨意的把小蠻奴和慕容諧說了一下。“我倒是沒想到,丞相這么喜歡小蠻奴。”清漪站在慕容定身后,給他把紗衣整理好。慕容定伸手扯了扯袖口,嗤笑,“那男人到這會老了,老人不就是喜歡孫兒么?再說了,蠻奴那個小子一肚子的壞水,平常看著厭煩,但是別人看著說不定喜歡?!?/br>清漪聽著捏緊拳頭捶了下他的肩膀,“你這么說孩子?”“自己兒子自己知道?!蹦饺荻ɑ仡^沖清漪一笑,“寧寧,你要不要去練練騎射,你這手勁兒這么多年了,半點(diǎn)力氣都沒漲……”慕容定盯著清漪殺人似得目光,馬上把話給吞到肚子里頭。一家子是一塊吃飯的,就連阿梨都被抱了上來,面前擺著一碗她專用的羹湯,給她一只勺子,隨便她吃到嘴里還是舀在身上。羹湯已經(jīng)事先冷過了,溫溫的,不會燙到她。家里沒有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慕容定吃了一半,看向小蠻奴,“以后對著丞相,記得和之前一樣,不要畏手畏腳的。他就喜歡放得開的人。你越是放得開,他就越高興。”小蠻奴手里抓住箸,對慕容定突然而來的這番指點(diǎn)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他吞下嘴里含著的rou,點(diǎn)點(diǎn)頭。“對了,他除了你之外,還見過別的孩子沒有?”慕容定問。“還有阿胡,不過阿胡有點(diǎn)怕,見著叔公有點(diǎn)不敢說話。叔公說了要他膽子大點(diǎn)?!毙⌒U奴說著,夾了一塊rou塞到嘴巴里。慕容定一聽,心情愉悅美妙,他沖小蠻奴一笑,“你這小子做的不錯!”小蠻奴一驚,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慕容定好幾遍,那目光看的慕容定怒從心起,“臭小子,你看甚么呢?”小蠻奴看向清漪,目光幾乎是直喇喇的在問:阿爺沒毛病吧?清漪尷尬的咳嗽一聲,慕容定以前對小蠻奴橫挑鼻子豎挑眼,左看右看都看不順眼。小蠻奴也不是普通孩子,普通孩子被慕容定那么對待,早就嚇的和什么似得,偏偏小蠻奴膽子誰了慕容定,慕容定給他來這一套,他就懟回去。場場如此。“好了,吃飯?!鼻邃舻?。她這一聲下去,慕容定和小蠻奴又重新低頭吃飯。吃完了慕容定拎起小蠻奴的后衣領(lǐng)往外頭去,“我看看這小子有沒有光讀書了!”小蠻奴被慕容定提起來,兩腳離地,卻乖順的和只收起爪子的貓兒似得,不哭不鬧,被慕容定提出門去。清漪心里下意識一緊,知道待會這對父子倆有好戲要唱了。馬上跟了出去,果不其然,慕容定教小蠻奴騎馬,故意把他帶到大馬背上,幸好慕容定還沒喪心病狂到把小蠻奴一個人丟在那里,他也一塊上了馬。小蠻奴自從慕容定上了馬背之后,渾身上下長了癢癢rou似得,動個沒完沒了,慕容定瞪他好幾眼,好不容易讓他安靜下來一會,小蠻奴又開始有小動作了,他見著慕容定抓住馬韁,伸手就去抓,小身子壓上去,馬韁沒抓住,倒是抓住馬的鬃毛。他在馬耳朵旁噦噦叫了兩聲,馬就躁動不安起來,開始刨動蹄子。慕容定哪里不知道是懷里小鬼搞的鬼。馬匹突然撒開蹄子跑起來,慕容定抓緊韁繩,怒瞪身前的小子。“混賬玩意兒!今天不打的你明天下不了地,我就不是你阿爺!”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嚎嚎追著小狼:臭小子,爸爸要吊起你打!小狼躥的飛快:粑粑抓不到!小兔幾嘰嘰嘰:哥哥為啥要搶我的飯!小狼回首露牙一笑:搶了你的飯,你就不哭了~第158章喪事小蠻奴最后也沒被慕容定打的第二天下不了床,清漪一路跟過去,見著慕容定提起孩子要打,哪里肯讓,立刻把他攔下來,從打屁股改為打手掌心。清漪在一旁看的真切,小蠻奴的確有錯。不能這么輕輕揭過。但照著慕容定那個做法,清漪擔(dān)心孩子能不能從慕容定的大掌下過了這一關(guān)。清漪叫人尋來兩根竹條,叫慕容定打手板。除了手板之外,不準(zhǔn)打其他地方。慕容定岔開腿坐在胡床上,小蠻奴跪在那里,伸出手,慕容定仔細(xì)拿捏了力道,竹條抽在小蠻奴的手掌心上,霎時(shí)細(xì)嫩的掌心上就浮起了一條腫起的紅痕。小蠻奴疼的整條手臂都往后縮。眼淚汪汪的望著清漪。清漪心疼的要命,但是面上絲毫不動。小蠻奴這回鬧的有些過分,在馬背上胡鬧,就算是慕容定這種精于騎射的人,都沒有完全的把握在馬背上如履平地,更何況小蠻奴還那樣鬧呢。“知道錯了?”慕容定抽了小蠻奴手掌心五次,板起面孔問小蠻奴。小蠻奴被鳥抓了的時(shí)候沒哭,被meimei抽了一頓耳刮子沒哭,結(jié)果被父親抽手板子哭了。他抽抽噎噎,眼淚鼻涕掛了一臉。小蠻奴哽咽幾聲,抬頭看到慕容定滿臉寒霜,幾乎要背過氣去。他望了清漪的方向。清漪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知道母親也不會伸以援手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阿爺,我錯了?!?/br>慕容定見著小蠻奴乖乖的跪在面前,手掌伸出來,他控制了力道,抽的不是很狠。轉(zhuǎn)頭去看了清漪一眼。清漪正好偷眼看過來,和慕容定的目光撞了個正著。慕容定眉毛一挑,清漪一愣,很快轉(zhuǎn)過眼去。心臟跳的飛快,好似做了什么壞事,被慕容定抓了包似得。慕容定沖清漪咧嘴一笑,等到回頭過來的時(shí)候一臉肅殺,“你這小子,別人不知道在馬背上練了多少年,馴馬無數(shù),都不敢和你那樣胡來,你倒是好,小牛犢子不怕虎,一個勁的給我惹麻煩,你難道不知道,到時(shí)候一個不慎從馬背上摔下來,重則摔死,輕則半身不遂,下半輩子要躺在床上,屎尿都要人伺候?不過幾年,躺在床上身上都長瘡,rou都爛了!”小蠻奴被慕容定訓(xùn)的頭垂在胸前,抬都不敢抬,一聲不吭。“你要是在馬背上是個好手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兔崽子……”慕容定哼哼道。小蠻奴抬起頭來,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