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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沒有半點遲疑,直接走到慕容諧面前。慕容諧很喜歡這個實際上的長孫,第一個親孫子,哪怕不能直接對外面說,但心里很喜歡。他看著小蠻奴,臉上都不禁多了幾分慈祥的笑,他拍了拍手邊,“蠻奴過來坐下。”小蠻奴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坐在慕容諧身邊,沒有半絲緊張和局促。看到這孩子這樣,慕容諧更喜歡了幾分,“你那些話是誰教你的?是師傅還是你阿娘?”小蠻奴搖搖頭,“師傅還沒說這個,阿娘也沒教我?!?/br>慕容定那個看的書卷就恨不得一頭撞墻的性子,慕容諧根本不覺得他會教孩子這個。聽到小蠻奴這么說,頓時來了點興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看書!”小蠻奴說完揚起下巴。慕容諧大笑,“你看了甚么書?這么神氣!”“漢書!”小蠻奴睜大了雙眼,“是漢宣帝呵斥太子的那段,漢家自有法度,外文內(nèi)法,兼以霸道!”說著,小蠻奴似乎想起什么,“阿娘和我也說過!不過我還是看書啦!”“你這小子。剛才還問你你說不管你阿娘的事,現(xiàn)在又說你阿娘又講過?!蹦饺葜C笑著指了指小蠻奴,小蠻奴坐在他身邊笑嘻嘻的,慕容諧笑了一陣,“也行,你這年紀就開始讀漢書了,雖然早了點,但也好事一樁?!?/br>說著,慕容諧伸手把小蠻奴抱起來,他抱起小蠻奴踱步到外面去,走之前回頭對師傅說,“我?guī)н@孩子出去走走,你們繼續(xù)讀書?!闭f罷,和小蠻奴一道往外頭走去。小蠻奴趴在慕容諧的肩膀上,慕容諧把他抱的穩(wěn)穩(wěn)當當。孩子們讀書的學(xué)堂比起府邸要樸素許多,高臺樓閣是想都別想,因為怕孩子貪玩下水,所以學(xué)堂內(nèi)沒有池塘湖水。慕容諧抱住小蠻奴走了一段路,小蠻奴看到一棵大樹上停著幾只鳥,他呀了一聲,抬起頭來,“有鳥!”慕容諧循聲看去,見著一直色彩斑斕的鳥雀停在枝頭上,“蠻奴想要?”“嗯!”小蠻奴用力點頭,他看了一眼,那樹的高度,“這樹有點高,不然我就可以爬上去抓啦?!?/br>慕容諧聞言,看向身后的侍從,“拿弓箭來。”侍從們?nèi)砉?,慕容諧把小蠻奴放下來,當著他的面拉開弓,對準了枝頭上的鳥,小蠻奴之前被慕容諧問話的時候半點都不緊張,這會瞧見慕容諧拉開弓箭,頓時緊張的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慕容諧年輕的時候便以武力見長,這會年紀大了,騎射功夫卻半點也不見衰退,他將弓拉如滿月,然后小蠻奴只聽得嗖的一聲,那邊鳥雀呱呱直叫。再定睛一看,原本在枝頭的鳥雀撲棱著翅膀,一頭從枝頭掉了下去。侍從們很快就把鳥給撿起來,送到慕容諧的面前。慕容諧哪一箭故意只是射傷了它的翅膀,而不是將其射個對穿。小蠻奴看著鳥雀被侍從捉在手里,一只翅膀上鮮血淋漓。他想要去拿,卻礙于那一片淋漓的鮮血,不敢上前。慕容諧從侍從的手里把那只鳥雀拿過來送到小蠻奴面前,“現(xiàn)在它是你的了。”小蠻奴咦了一聲,抬頭怔怔的看著慕容諧。慕容諧從他笑著點頭,“拿去吧?!?/br>小蠻奴這才小心翼翼的從他手里把受傷的鳥給接過來。“照顧好了,等它傷好之后,記得吩咐人剪掉它的翅膀,不然尋著機會,這野物還是會跑掉的。”慕容諧見小蠻奴一下一下摸著鳥的腦袋,但是鳥哀鳴不已,從旁提醒。孩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慕容諧摸摸他的臉。和小蠻奴相處了一段時間,慕容諧親自把小蠻奴送回書堂。平常富貴人家的祖父,最多叫仆婦把孩子送回去得了,慕容諧身為丞相,卻親自把孩子送回來。師傅看向小蠻奴不免目光有些意味深長。“這孩子還是像我?!蹦饺葜C笑道。上面人的一舉一動,只要周邊有人,就根本瞞不住。到了晚上慕容延那邊就知道慕容諧到了書堂考孩子們功課,而且阿胡表現(xiàn)的平庸,不怎么出色。他大為惱怒,把阿胡叫過來,一頓訓(xùn)斥。阿胡平常被母親溺愛,朱娥嫁過來這么幾年,就這么一個兒子,而且慕容延并不喜歡她,平常也是多讓妾侍侍寢,很少光顧她的住處,很有可能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孩子了,所以朱娥溺愛這孩子溺愛的不得了。慕容延卻對兒子十分嚴厲,以至于阿胡看到慕容延如同老鼠見了貓,恨不得多的遠遠地,不叫慕容延見到。慕容延坐在哪里,看著嫡子畏手畏腳的模樣,心下一陣厭煩,“阿翁問你話,那是看得起你,要是別人,恐怕連一眼他都不會施舍。你呢?抽背功課罷了,要不要結(jié)結(jié)巴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怎么你了呢!”阿胡跪在那里,縮著腦袋,鼓起勇氣抬頭偷偷看父母一眼,只見著母親滿臉焦急,但是真正手掌大權(quán)的父親卻是滿臉的不耐煩。慕容延見阿胡抬頭,一眼瞪過來,“我說準你抬頭的!”一聲喝令,直接嚇破了阿胡的膽子,叫他慌不遲的又低下頭去。“這也怪不得孩子?!敝於鹨姞睿⒖虨閮鹤訝庌q,“丞相向來不喜歡我們這一支,平常有甚么事,也不輕易想到我們。孩子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他幾面,丞相又不怒自威,孩子就那么點大,怎么可能不怕?”慕容延根本不將朱娥的話當回事,“阿爺不喜歡我們這一房,所以就可以見著他就打擺子,照著你這么說,以后我見著阿爺,是不是可以直接哆嗦的說不出話來。連面都不要見了?”朱娥一時語塞,慕容延冷笑幾聲,“還是我平常管教不當,所以這小子才會這樣。六藏的兒子,比阿胡大不了多少,已經(jīng)能當著阿爺?shù)拿嬲f出以武治國了。同樣都是孩子,母親不同,差別卻這么大!”朱娥拳頭握緊,瞬間壓制住的暴脾氣險些爆發(fā),幸好這么多年的壓制讓她沒有立刻跳起來和慕容延對掐,她瞬間控制住自己的脾性,咬著后槽牙,“你說這話可不好。她可是你的弟妹呢,要是話傳出去,教孩子怎么做人?”慕容延冷冷哼了聲,“我在外面忙于政務(wù),家里幾個孩子讓你看著。你也別厚此薄彼,我人雖然在外面,但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