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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韓氏果然是個樂天的性子,不管到哪里,境況如何,她都是把自己打扮妥當,活的瀟灑肆意。“阿家把庭院改了改,種了不少鮮花綠樹,還和我說了不少要如何侍弄離枝娘還有牡丹的事。”清漪說著臉上有了笑影,“看著阿家能想著侍弄花草,我覺得應(yīng)該是問題不大了。”慕容定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他摟緊了清漪的腰,低頭下來鼻尖親昵的在她的鼻尖上輕輕蹭。“這都是寧寧的功勞,阿娘的那個性情,別人不知道,我怎么會不明白?我原本還怕那男人會弄得她郁郁寡歡呢。偏偏女人的心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辦……”慕容定說著,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降下來,他靠在她肩膀上,清漪的肩膀單薄而堅定,他靠上去,在外面的防備全部卸下,露出最原本最柔軟的模樣。“哪里是我的功勞?!鼻邃魮P起腰下佩戴的玉佩,玉佩下串著的流蘇飛起,打到慕容定臉上,一點都不疼,反而有點麻麻癢癢的。“明明就是阿家自己想得開,不過阿家在那里,我擔(dān)心是不是有些太寂寞了?”清漪抬頭和慕容定認真說道。慕容定聞言,微微一思索,也覺得不錯。伺候的人固然不少,但是能夠貼心的少之又少。慕容定摸摸下巴,“不如我叫人給阿娘選個知情知趣的美少年吧?聽說不少貴婦都喜歡這個。阿娘不喜歡胡人,我叫人到南邊弄個漢人回來?哎喲!”慕容定話還沒說完,腳上就被清漪給踩了一下。“阿家要是想,早就說了,哪里要你來cao心??!”清漪哭笑不得,慕容定好似很喜歡給自家親媽塞男人,以前就買一些粟特少年回來,現(xiàn)在更想著給韓氏換換口味,弄個漢人美少年回來。不說這美少年要弄來,要花費不少力氣,而且還要對韓氏的胃口,這可真難。慕容定摸摸腦袋,“可是我聽說你們女人最是口是心非,真的想要不會在嘴上說?”他說著,遲疑的目光看向清漪。清漪頓時炸了毛,也不管之前是和慕容定在談?wù)擁n氏了,撲在他身上,手掌握成拳,捶打在他胸口上。“你還說你還說!”清漪臉頰漲紅,“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慕容定渾身上下的腱子rou,捶在手上,緊梆梆的,沒消幾下,他還沒疼呢,清漪倒是覺得拳頭被砸的生疼。她住了手,氣鼓鼓的瞪慕容定。慕容定半點怒意都沒有,見著她氣喘吁吁,兩頰生暈,知道她累了,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腕,貼在心口上,“累了?”“生的這么高這么壯做甚么!”清漪面頰緋紅,眼睛抬起來瞪他,可是那雙眸子里頭哪里有半點怒意,柔光蕩漾,看的慕容定一把抱緊她,“喲,對不住,我自打十三歲之后,就越長越高,到后面想要矮點都不行了?!?/br>他這話說得很無奈,半點也看不出來,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模樣,倒是更有點像是無賴混混。他抓住機會,把清漪一摟,直接遁到內(nèi)室,關(guān)起門來,自在逍遙去了。期間阿梨醒了哭鬧,乳母抱著孩子過來,見到門口有人守著,又退下了。夫妻恩愛是好事,尤其這對還年輕。黏糊在一塊,恐怕過不了多久,就又要添加人口。**慕容延和約定的那樣,向慕容諧引薦了賀拔盛。慕容諧當然是記得這個賀拔盛的,賀拔盛雖然被趙煥所敗,不得不西逃長安。但是此人卻的的確確有不少本領(lǐng),有本事的人多少有些桀驁不馴,所以慕容諧沒有第一時間啟用賀拔盛,而是把他放在長安冷一冷。慕容延此次引薦,慕容諧知道賀拔盛有些坐不住了。也對,畢竟賀拔盛的年歲也不是很大,不如那些老將軍們說一句話,做一件事,前瞻后顧許久,再三思索才動手。慕容諧見了賀拔盛。兩人相談甚歡,賀拔盛在東邊呆過,而且和趙煥共事,對趙煥的處事作風(fēng)再熟悉不過,從口里說出來,哪怕帶了點貶低,卻句句都是實話。慕容諧聽得連連點頭,他也愛聽阿諛奉承的話,但是點到即止。要是那種把對手貶低的一無是處,來討他歡心。那簡直就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的對手是個廢物,他這個連廢物都不能收拾的人算什么?心情大悅,在心里仔細掂量一下賀拔盛的才能,頗為滿意。自然出手也就更大方了。慕容定實在第二天上朝,聽到朝廷的人事變動,才知道此事。慕容諧封賀拔盛為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三荊都督。賀拔盛一身嶄新的冠袍,跪謝下拜的時候,謝恩的聲音格外洪亮,大殿之上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他的志氣滿滿。慕容定站在下面,前面就是慕容諧,后面是慕容延。這朝堂臣子們的站位,和現(xiàn)在長安權(quán)勢大小那是一模一樣。慕容定看不到身前慕容諧的臉,也不知道他此刻神情如何,但是身后慕容延的心情,他哪怕是用猜的都能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是如何的歡欣雀躍,恨不得生雙翅膀直接從這大殿里頭一路飛出去。慕容定斜乜著那邊正好從光潔的地面上起來的賀拔盛。這死小子可真不厚道,論親疏,兩個人老早就開始共事。慕容延那都是后來的,這死小子自己不來找他,反而去撞慕容延的鐘,這玩意兒是腦子壞掉了?慕容定一肚子的腹誹,但大殿之上,就算是他,也不能隨意放肆。慕容定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一直等到下朝散場。慕容定直接抬腿就往官署的方向走去,賀拔盛卻在此刻跟了上來,慕容定不耐煩,卻還是停下了步子,對賀拔盛笑道,“你來了?”賀拔盛拱手對慕容定笑,“是呀,好不容易到這里了,哪日我請你喝酒?”“好,你的酒我是一定會喝的,以前我們就是同僚,現(xiàn)在你又做了大官,喜事一件!我現(xiàn)在有事要忙。”慕容定眼角余光瞥見那邊站著的慕容延。慕容延雙手攏在袖中,他一副閑情逸致的模樣,站在那里,看向這邊的目光都是帶笑的。慕容定看的心里憋火,他呵呵一笑,“我先走一步?!?/br>說罷掉頭就走,慕容定回到署房之內(nèi),見著楊隱之和幾個幕僚等在那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來,“今個真是氣死我了,好好的,他甚么人不去求,偏偏要去找六拔!”長吏知道慕容定此刻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