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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拜來拜去的,這次要不是你立了功勞,我還真的不一定會把你引薦到大丞相那里去。”慕容弘沒有隱瞞楊隱之的功勞,直接把他給提了出來。語句之中也頗為溢美之詞,慕容定原先還以為楊隱之死了,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和清漪說??吹侥欠馕臅吲d的一跳三丈高,順便也就有了把人往上頭更提一層的意思。反正都是自己的小舅子,多提拔提拔是無礙的。“過幾日丞相府里會有一場家宴,去的都是慕容家的人。到時候我和寧寧帶上你一塊去?!蹦饺荻ㄕf著頓了頓,“放心,上頭也沒有人會惦記著把女兒許配給你,到時候不用怕?!?/br>楊隱之恨不得把腦袋鉆到坐床下頭的洞里頭去。慕容定這邊還在笑呵呵的繼續(xù),“你jiejie說是你年歲還小,不過在我看來也差不多了,怎么,有沒有看上的姑娘,看上了只管和你jiejie說。到時候我給你看看,要是覺得可以就給你娶了來,當然了,要是之前有個甚么風流韻事也是可以的。我記得那個京兆王的meimei好像挺喜歡你,你……哎喲!”慕容定話語未完,大腿上被一直纖纖素手捏住一塊軟rou,然后一揪。腿上rou多但也經(jīng)不起這么摧殘,慕容定嗷的一聲,然后試試閉住嘴。一雙眼可憐巴巴的瞅著清漪。清漪看到他眼里的懇求,這才施施然的松了手。沒叫慕容定腿上再多幾個掐印。楊隱之哪里見過這般夫妻親密的?就算是在楊家,夫妻之間也講究個相敬如賓,親密更是見不到。他越發(fā)臉色通紅,清漪不忍心看他這么坐著,叫他好好休息。幾日之后,丞相府上擺開家宴。家宴之時,丞相府里花團錦簇,富貴寧馨。慕容諧的幾個兒子還有侄子們,還有其他的一些旁系都來了。清漪抱著小蠻奴坐在女眷里頭,女眷這里熱鬧非常,慕容家人丁興旺,女眷也多,以前離得遠,三年五載也都難得遇上一面。現(xiàn)在慕容諧做了西面的權(quán)臣,哪怕離的再遠,也要趕過來。然后清漪就陪著韓氏在這里認親戚。“這是五堂嬸?!鼻邃糇谀抢?,聽到面前頭發(fā)花白年歲幾乎可以做祖母的老婦人叫她,“堂嬸”,一時間清漪臉上都僵硬了,緩了一緩才緩和過來,她點點頭。那個老婦人說的一口半生不熟的漢話,有時候還夾雜這好幾句鮮卑話。聽得清漪難受的厲害。嘮嘮絮絮的說個沒完沒了,從她們家的馬說到才會在地上跑的小孫子。清漪都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能說的東西。那老婦人說起來幾乎就沒有個停的時候,見到小蠻奴還想要抱一抱。韓氏樂呵呵的笑,“孩子長身體的時候,沉著呢,到時候壓著你就不好了。”說完,把小蠻奴抱的更緊。過了好會,韓氏讓侍女把老婦人請到另外一邊去,“剛才看到你家媳婦了,你和她過去坐著,到會宴會說不定就要開始了?!?/br>老婦人聽了慌慌張張起身,腿腳不便,險些摔個趔趄,讓侍女攙扶穩(wěn)了,顫顫巍巍的走了。清漪見到她走了這才松口氣,結(jié)果眼角余光又見到前來奉承的人。打起精神來,這次來的婦人看了一眼清漪和韓氏,眉頭緊蹙,“怎么不見賀樓夫人?”她說的是鮮卑話,聲量老大,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頓時場面一時就安靜下來,那婦人還在繼續(xù),“你是漢人,守得是漢人的規(guī)矩,就不應該坐在那里。就算是鮮卑人的規(guī)矩,丞相都還沒有和你真的怎么樣,沒個夫妻名分,你也不該直接越過賀樓夫人,來做女主人的事?!?/br>清漪直直看向她。韓氏和慕容諧這么多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這女人這回出來,不是真的熱道心腸想要替賀樓氏討個公道。還是想要生事?這世道上,真的熱道心腸的人早就死在來的路上了,到不了她們的面前。怎么看都是后一種的可能性更大。她正要開口,韓氏抱著小蠻奴狀若無意開口,“我既不守漢人規(guī)矩,也不守鮮卑規(guī)矩。好了,話說完,你可以下去了?!?/br>說罷,韓氏抱著孫兒,逗弄了兩下,小蠻奴望著她笑的開心。韓氏眉梢眼角都是笑,半個眼神都沒有賞給那個婦人。那個婦人沖出來已經(jīng)做好準備,只要韓氏發(fā)怒,她就要鬧起來,讓韓氏弄個沒臉。誰知道韓氏一句話就把她打發(fā)了,從頭到尾連眼神都都沒賞給她。四兩撥千斤,輕輕松松的帶了過去。“這孩子愛笑,”韓氏低頭,手指輕輕在小蠻奴嫩生生的臉頰上按了一下,惹來孩子的笑。清漪湊過去,看了看小蠻奴,小蠻奴見到母親過來,高興的兩條短腿直蹬。嘴里咿咿呀呀的叫。這模樣把清漪給逗樂了。“這孩子天生愛笑?!鼻邃舻馈?/br>“愛笑好,笑得多,這一生順順暢暢的?!表n氏抱住他,“快點長大,到時候騎高馬。”清漪笑著,眼角余光瞥了瞥,那個婦人已經(jīng)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蘭芝。蘭芝會意,輕手輕腳退下去外面打探前頭的消息。前面賓客滿座,慕容諧做在上面和幾個老人說以前的事。“那時候丞相真的是少年才俊,那會大郎還在,前途也是光明,如果不是早走的話……”說起慕容旻,慕容諧抬起眼來,“好了老是說以前的事也沒有甚么意思,現(xiàn)在六藏長大了,兄長九泉之下也會安心的?!?/br>這話斷掉了面前老者的話頭,老者只好順著慕容諧的話說下去,“丞相說的是?!?/br>慕容定帶著楊隱之在這會走來,之前的對話他一點兒都沒有聽到,“阿叔,這次我?guī)€人給你看?!?/br>慕容諧聞言,眼底里笑意蕩漾開來,“怎么是誰?”“是我的妻舅,就是上回說天象有變,將有寒風,提議火燒敵營的那個撫軍司馬!”慕容諧聞言,想起來慕容定口里說的人是誰來,他看了一眼慕容定身后,果然站著一俊秀兒郎,眉眼秀美,和清漪有幾分相似。楊家人天生的好皮囊,一個兩個的,長相都不錯。如果只是長得好看,那也沒什么,但是皮相之下還有一顆善于謀劃的心,那就難得了。“我聽說是你看出天將有變,向主將提出火燒敵營?!蹦饺葜C說這話的時候,話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