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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br>清漪許久無話,她伸手抱住他,過了許久,她才道,“傻子,真是個傻子?!?/br>今夜屋內的蜜蠟點了許久才滅。慕容定外頭打了一仗回來,朝廷會讓他暫時在家里休息那么一兩天,才繼續(xù)進宮上朝。慕容定高高興興在家里和清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或許是老天都知道他回家,第二天直接是個晴天。只是起了點風,顯得有些冷。清漪還是叫人抱著小蠻奴出去曬曬太陽。孩子要多曬曬太陽,不然容易成羅圈腿。她拉著慕容定一塊,在太陽底下曬太陽。過了會,清漪從乳母那里把孩子給抱過來,指著慕容定,“小蠻奴還記得這是誰么?”慕容定見著兒子臉都扭到一邊去了,聽到清漪這么問,轉過眼來。兩三月不見,小蠻奴已經長得白胖,他咬著手指,滿臉茫然的望著慕容定,一雙黝黑大眼上清晰的映照出慕容定的影子,還有那張臭臉。小蠻奴咬著手指,瞅了慕容定好會,慕容定黑著個臉坐在那里,動也不動,任由兒子看。慕容定還真想要看看這臭小子能記得什么。小蠻奴胖乎乎的身子一扭,給了他個戴著帽子的后腦勺,慕容定一口氣憋在喉嚨口,恨不得伸手就把這小子倒提過來給打一頓。“這臭小子!”慕容定怒了。清漪悶笑,“孩子不都這樣么,他一段時間沒見到你,長得又快,就記不住了。沒事,叫他多見見你就好了。”說著,清漪就把球一骨碌推到慕容定那里。小蠻奴一雙黑眼直接就跟著那只球去了。一只修長的手抓住球,手的主人沖他笑的不懷好意,另外一只手對他招招,“過來?!?/br>小蠻奴睜大了眼睛,他坐在那里一會,然后一頭扎進清漪懷抱。這會小蠻奴還小,連爬都不怎么會,慕容定那樣兒簡直就是吊著魚在奶貓面前晃。只能瞧著球著急。慕容定瞧見蠻奴竟然一頭扎到清漪懷里求安慰,心里罵了好幾句jian詐。手里的球掏著覺得怪沒意思的,丟給小蠻奴,不過這會孩子乖乖趴在清漪懷里,怎么也不肯挪地兒。哼哼唧唧的叫幾聲,伸手抓清漪衣襟。“喂,臭小子,手在哪兒呢!”慕容定大手探來就把小蠻奴兩只小胖手往一邊擋。小蠻奴見著自己手都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家伙給撥開了,愣了會,白嫩嫩的小臉立刻皺在一塊嚎啕大哭了起來。小嬰兒哭起來和小奶貓似得,只是小蠻奴哭的要比奶貓要響亮。孩子哭聲和個刀子似得鉆到耳朵里,慕容定兇神惡煞著一張臉,和垂淚的小家伙對瞪。小蠻奴見到他這樣嚎啕的更加大聲。清漪抱著孩子哄了又哄,叫乳母抱去喂奶,這才堵住了他的嘴。小蠻奴不哭了,慕容定還在兇神惡煞的盯著孩子被抱走的那個拐彎處。那樣子看上去說是父子都沒人信,仇人還差不多。“你剛才要干嘛呢?”清漪伸手推了慕容定一把,言帶嗔怪,“把孩子嚇成那樣!”“……”慕容定坐在那里被清漪訓斥了兩句,滿臉悶悶不樂。過了好會,他扭過頭去,“那個小子,不親我這個阿爺,還不準我生氣了?”慕容定問。“你和孩子計較甚么?”清漪哭笑不得,“他就這么點大,甚么都不懂,你生甚么氣?”這話說的在理。一個吃奶娃娃,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的,做大人的實在是不應該和之計較。不過慕容定就是心里不舒服,他哼哼了兩聲,不言語了。清漪瞧他一臉的不痛快,上前輕輕推了他一把,撒嬌似的,“怎么了?做阿爺的還和兒子生氣,說出去也不怕旁人笑你?!?/br>她突然而來的親昵終于叫慕容定臉色緩下來,“是我兒子,他們說甚么!”慕容定坐在那里,“那小子這會這么黏人,也不知道長大了會成甚么樣子!”一番話說的清漪都能聞到那股陳年老醋的酸味。清漪目瞪口呆,坐在那里好會都說不出話來天,過了會,慕容定瞧見她半天都沒有動靜,虎著臉過來瞅她,她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就握成拳頭,給他背上捶上幾下,“你都胡說八道個甚么,這會小蠻奴才多大點,他不纏人才怪!”“哼?!蹦饺荻ㄏ肓藭f不出反駁的話,鼻子里頭哼了聲,轉過頭去。清漪已經要被這個家伙給氣死了,揪住慕容定打算再給他說上幾句,免得他思路越走越歪,外面進來個侍女,對兩人行禮,“郎主,娘子,大丞相那邊來人,說是讓你們帶上小郎君,過去一趟?!?/br>清漪和慕容定面面相覷,不敢耽擱,叫乳母抱起兒子,就往慕容諧那里趕。到了門口的時候,丞相府門前車水馬龍,熱鬧的厲害。要不是閽人認得他們的車,趕緊過來幫忙,將他們迎入門內。“這么多人?!鼻邃粼谲噧瓤戳艘谎弁饷妫匆娰e客盈門,忍不住感嘆了一聲。“我們才打了勝仗,阿叔在朝廷上的威望高著呢,所以這會前來道喜的人多?!蹦饺荻碱^皺了皺,“不過這些人也來的太快了點,昨天我們回來,今日他們就過來,簡直比覓食的野狗還要迅速?!?/br>他說話粗魯,清漪橫了他一眼。馬車到了門內,清漪下車來,走到門內,一個身材修長的漢人少年迎面而來,見到她,雙眼一亮,快步走上前,“jiejie!”清漪站定,上下打量少年幾眼。少年郎生的小麥色的肌膚,雙眼黝黑有神,面容俊美,只是俊美之中蘊含著幾分剛毅,沒有一絲陰柔。“十二郎?”清漪打量了好會,才認出來,她喜極而泣,緊緊握住弟弟的手,“你怎么在這?”“我跟著巨鹿公從洛陽回來,今日被大丞相召到這里來的?!睏铍[之對著清漪,笑的靦腆,他看向慕容定,“姐夫”慕容定點了點頭,“我聽說,這次你們在洛陽出了點事兒?”楊隱之頷首,“正是,這次在洛陽,攻入洛陽主城的時候,正好遇上城內瘟疫,折損了人馬?!?/br>慕容定一聽嘶了一聲,有些不可思議,“還有這種事?”“正是?!睏铍[之嘆了口氣,“幸好退兵退的及時,若是留在疫地久了,也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清漪早已經知道此事,她嘆了口氣,突然腦子里想起上回楊隱之也在慕容延那里,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