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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情況弄得十分茫然,啃著自己小食指,水靈靈的紫色瞳仁疑惑地,看著正揪著他爹爹不放的怪叔叔。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有點面熟……莫寒并沒有放手,修長的手指反而一點一點握住了男人的手腕,沙啞道。“在我終于明白自己的心意……白自己愛上你之后?!?/br>“你走了……”“如果這是對我的懲罰……五年了……足夠了吧……”“正桓……跟我回去……”聞言,男人漆黑的雙眸顫動了幾下,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過了一會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徐徐發(fā)力揮開了他的手,總算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卻仍是拒人千里。“不必了?!?/br>“以前的事情我早已經(jīng)忘了……請將軍,也趁早忘記吧。”莫寒呆呆地低頭望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再抬起頭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抱著孩子走出了幾丈遠(yuǎn)。心中一慌,趕緊抬步追了上去。樂憶雖然年幼,卻是個十分聰明,又善解人意的孩子,他敏銳地感覺到男人此刻的情緒有些不對,便沒有問關(guān)于那個怪叔叔的話。夕陽的光暈下,男人的臉色看上去很是蒼白,rou嘟嘟的小手和小臉不由得同時貼了上去,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擔(dān)憂道。“爹爹……是不是又身體不舒服了?”“要不你將憶兒放下來,憶兒自己走吧……”樂正桓愣了愣,一股暖意頓時漫上心頭,驅(qū)散了不少的陰霾,腳下的步子未停,勾唇朝懷里奶娃娃笑道。“……爹爹沒事?!?/br>“爹爹抱得動你?!?/br>他懷孕的時候身體因為受創(chuàng)十分虛弱,產(chǎn)后又沒有時間好好休養(yǎng),不過十日便經(jīng)歷舟車勞頓,身體因此落下了病根,時不時便會腹痛,嚴(yán)重的時候,甚至無力起身。如今的日子無疑是清苦的,可是對于樂正桓來說,很是滿足。每每感到疲憊或許痛苦的時候,只要看看身邊乖巧的小奶娃,便不覺得那么難受了。奶娃娃的手緊緊抓住男人的衣領(lǐng),小臉有模有樣地皺著,奶聲奶氣道。“爹爹你難受的話一定要去藥鋪抓藥,憶兒可以不吃綠豆糕的……”只要一想到男人痛得臉色慘白,還強忍著,告訴他沒事的畫面,樂憶便覺得心疼不已。一定是因為爹爹把賣魚得來的錢都給他買好吃的了……所以連抓藥治病的錢都沒有……想到這里,奶娃娃覺得很是內(nèi)疚,粉嫩的小嘴囁嚅著,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樂正桓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開口道。“爹爹真的沒事,就是今日想早些回家,明日再給你買綠豆糕,可以嗎?”實際上,家里雖然不富裕,但并不是連抓藥的錢都沒有,只是藥鋪里的普通藥材對樂正桓的身體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因此,他便不想浪費那些錢,準(zhǔn)備存著,作為樂憶今后去學(xué)堂讀書的學(xué)費。見他如此肯定的回答,奶娃娃放了心,后半句話更是令他眼睛一亮,興奮地應(yīng)了一句,點了點頭。很快到了街道的盡頭,經(jīng)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奶娃娃發(fā)現(xiàn)莫寒竟然跟了上來,不禁‘咦’了一聲,小聲道。“爹爹是想甩開那個怪叔叔嗎?”“他追上來了呢……”男人僵了僵,回道。“……沒事,不管他。”樂正桓清楚,莫寒既然已經(jīng)知曉他身在江南,即便自己再躲著他,他也有辦法尋到,除非他離開江南。樂正桓的家在一個偏僻小村落里,離鎮(zhèn)上路途較遠(yuǎn),不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日抱著小寶寶走那么多路。下水打魚之前,他會將寶寶交給江邊一小商鋪的老板娘代為看管,收網(wǎng)后再去將他接回來,帶他一起去鎮(zhèn)上賣魚。村上不過寥寥幾戶人家,民風(fēng)淳樸,人們都十分善良,并沒有因為樂正桓是個單身父親而另眼相待,反而給了他不少的照顧。大家都在猜測,奶娃娃的娘親,一定是個有著紫色雙眸的絕世美人兒,否則怎么可能會生出如此可愛又乖巧的寶寶。對此,樂正桓只是笑笑,除了一開始來到這里的時候,對大家說過,奶娃娃的娘親是因為難產(chǎn)過世的,之后便從不多做解釋。第六十五章昏倒樂正桓帶著寶寶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夕陽的光暈灑在簡陋的小木屋上,意外地顯出幾分溫馨。他知道莫寒跟上來了,就在他身后的不遠(yuǎn)處,但始終沒有回頭去看。“正桓……”進(jìn)屋的那刻,身后傳來一聲低沉沙啞的喚聲,樂正桓僵了僵,只當(dāng)沒聽見,關(guān)上了門,放下奶娃娃便開始準(zhǔn)備晚餐。男人生活一向節(jié)儉,吃什么東西都無所謂,只要能果腹便行。但奶娃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然馬虎不得。等到兩菜一湯上桌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樂正桓拿了一口小碗,盛了一湯匙熱氣騰騰的雞湯,放到對面的奶娃娃跟前,溫聲開口道。“嘗嘗看,今日爹爹煲的雞湯味道如何?!?/br>奶娃娃沒動,小手拿著筷子扒著碗里的米飯,一手撐著臉蛋,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遲疑道。“爹爹……外面那個叔叔好像還沒走呢。”“天就要黑了……他會不會覺得餓啊?”男人拿著湯匙的手微不可見地抖了抖,剛毅的面上一陣出神,低聲回道。“不會。”副將王翎許是被莫寒打發(fā)走了,一開始便沒跟上來。此刻,身軀挺拔的男子猶如木雕般負(fù)手站在屋外,一動不動,也不知為何,遲遲不肯離開。奶娃娃聽了樂正桓的話,點了點頭,乖巧地低下頭開始喝湯,沒過一會兒,又忍不住看向他,好奇道。“爹爹,外面那個叔叔是誰啊?為何他眼睛的顏色和憶兒一樣……都是紫色的呢?”男人的神色突然變得微妙起來,緊了緊手中的筷子,忍不住心想,是你的眼睛長得隨了他,而不是他像你……“爹爹也不知道為什么……爹跟他不熟?!?/br>“別問了……快吃吧,飯菜該涼了。等晚些,他自然就走了……”男人失神地回道。“哦……”奶娃娃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即便他再聰明,也只是個五歲的小孩子而已。樂正桓清楚莫寒的性子高傲,那種在別人家門外苦等一夜的事情,想來他是不屑去做的,過一會兒,自然會自行離開了。因此,他與寶寶用過晚餐后,洗漱一番便熄滅了燭火,早早上床休息了。樂正桓本以為,他可以當(dāng)作今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上榻之后,竟是輾轉(zhuǎn)難眠,閉上眼睛便想起莫寒白日那種悲傷的眼神,控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