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6
事,容未也是知道的。“你最近……是不是又行房事了?”猶豫了一陣,容未還是問了出來。樂正桓一僵,緩緩收回目光,沉默了半晌才點頭。容未一聽頓時繃起了臉,醫(yī)者的威嚴(yán)便展現(xiàn)了出來,下意識想訓(xùn)斥他一頓,但最后,到底只是輕嘆了口氣,溫和道。“近期房事千萬不可再進行了。你胎息不穩(wěn),極為危險,一不小心……果不堪設(shè)想?!?/br>樂正桓低著頭沒說話。他也不想,可是他沒有辦法。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容未越發(fā)擔(dān)心,便忍不住多問了幾句。“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大將軍他……待你如何?”第三十五章辭官“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大將軍他……待你如何?”“樂副將,你若是過得不開心,為何不與他分開?”“若是相愛……何不將孩子的事情告訴他,你這樣一個人扛著也不是辦法,說不定大將軍很喜歡小寶寶呢……”“他不會喜歡的……”樂正桓搖了搖頭,垂眸苦笑道。或許是喜歡的,只是他生的孩子,他便不會喜歡……“你不明白……”其中的關(guān)系過于復(fù)雜,說出來別人也不會明白。樂正桓也說不出口,他無法告訴容未,一年多的時間,莫寒只是將他做一個泄欲工具而已,他卻像個傻子一樣,沉浸在自己幻想里,直到現(xiàn)實被殘忍地揭露。至于那場交易,就更沒有必要說出來了,即使說出來,也只是令真正關(guān)心他的人,為他徒增擔(dān)憂。所以,樂正桓寧愿自己承擔(dān)……“……不會太久……我和他,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不會太久了……”樂正桓目光失焦地盯著前方,喃喃開口,手指輕輕摩挲著掛在腰間的玉佩,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與坐在桌幾另一側(cè)椅上的容未說。容未聽得云里霧里,見他不原詳說,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那你今后作何打算?……再過兩個月,你這腹部便遮不住了?!?/br>樂正桓神色淡淡,沙啞道。“……我要辭官,離開這里?!?/br>此言一出,繞是遇事向來冷靜的容未,都忍不住驚了一下,瞪大美目,紅唇未啟,詫異地開口。“辭官?!”樂正桓窮苦出生,毫無背景,從無名小兵坐上副將的位置,其中經(jīng)歷了多少兇狠,吃了多少苦,可想而知。他竟然要辭官?!“為何要辭官?你尚可以稱病告假一段時日,等孩子出生后再回軍營,你……”樂正桓徐徐搖頭打斷了他,忽得輕笑了一聲,猶如自嘲一般。隨后,他干凈修長的手指探上自己的腹部輕輕摸了摸,茫然道。“沒了內(nèi)力,我還如何上陣殺敵……即使是孩子出生后,也沒辦法恢復(fù)了吧?!?/br>“……這個副將,不做也罷?!?/br>況且,他不想再與莫寒糾纏下去了,總不能真的等到被那人厭倦后才死心吧……那樣就太賤了。容未一陣無言。樂正桓說得沒錯,即使孩子出生后,內(nèi)力也無法恢復(fù)了,原本強健的身體也會變得無比脆弱。這個代價過于龐大。所以對于龍國的男人來說,唯有將一個人視若生命,愛他勝過愛自己,才會心甘情愿為那人生育子嗣。樂正桓雖然不是純正的龍國人,某種本能卻是與生俱來的。所以,即使樂正桓從來沒有說過,容未也知道,他是深愛著莫寒的……至于莫寒是否愛他,便不得而知了。“將軍會應(yīng)允你離開么?”容未繼續(xù)道。“我去向監(jiān)軍辭官……他不應(yīng)也無法。況且,我不會讓他知曉的……”他原本就是一個并不引人注目的副將而已,要走也很容易。第三十六章威脅從容未那里出來后,樂正桓提了好幾大包草藥,回了自己的營帳,一路上打聽弟弟的住處,但沒有得到結(jié)果。想來也是,古若的身份特殊,總不能讓軍營里的人都知道,大將軍尋了一個小倌到軍營里玩。七月的太陽燒得人頭頂冒煙,樂正桓到?jīng)]什么特別的感覺,自從懷孕之后,體內(nèi)虛寒,身體很容易發(fā)冷,這么一段路走過來,此刻也只是覺得有些口渴而已。連著喝了幾杯溫水后,樂正桓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尋思著該怎么找到古若。看來,想見到弟弟,還是要去將軍那里一趟……在一起一年多,樂正桓從未在私事上主動找過莫寒,就連公事也很少,基本上都是莫寒想做那檔子事的時候,召見他,他才會過去。此刻樂正桓也不想主動去尋莫寒,早上的時候剛剛分開,若是與那人相處的太久,那些難以入耳的話聽多了,會產(chǎn)生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即使他生性堅韌,比常人能忍許多,可是承受久了,還是會撐不住的。更何況,那人身為大將軍,白日里軍務(wù)繁忙,想來是沒有太多時間搭理他的。樂正桓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筆直,剛毅的面上沒什么表情,而漆黑的眸子中卻蒙著一層灰,帶著隱隱的猶豫,像是在不舍什么。片刻后,修長的手指端起小桌上裝著溫水的茶杯,小抿了一口,還是下了決定。……若是今晚將軍找他,再問他好了。若是不找他,他明日再去尋他……至于今日……今日就去向監(jiān)軍辭官吧……等拿到正英的賣身契后,他便帶他離開這里。——————————————————同一時間,莫寒的軍帳內(nèi)。“你說什么?”“你不是樂正桓的弟弟?”冷峻無匹的男子身著一襲紫色勁裝,茶色的長發(fā)整齊地被金冠束起,此刻正坐在造工精致的棕紅色的木椅上,修長的右手握緊單邊扶手,輕皺著好看的眉宇,對著跪在眼前的男人高聲質(zhì)問。雖然已經(jīng)在竭力遏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能看出,他漂亮的淡紫色眸中含著淡淡的不可置信和煩躁。古若沉默了一瞬,輕聲回道。“……回將軍,奴家生在青樓,自然不可能是樂副將的弟弟。手上的紅印,不過是幾年前無意中被燙傷而留下的疤痕,并不是什么胎記。”“昨日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奴家一時呆怔,便忘了說明真相,還請將軍恕罪?!?/br>古若不會說什么,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出真相,是因為不忍心讓樂副將失望,這樣的話,連他自己聽上去都覺得十分可笑,他這樣的身份,哪里有資格去同情別人。他的確想離開那個污穢之地,卻萬萬不會靠欺騙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