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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想到明日就能去見日思夜想的人,鳳離的內(nèi)心便止不住地激動。一個多月了……真是太久了。這一次見到以后,再也不與他分開……這么想著,鳳離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嘴角勾起一個極富魅力的弧度。有他在的土地,空氣似乎都清新許多。須臾,鳳離轉(zhuǎn)身走到桌邊坐下。邊緣雕花的深棕色方形桌面上,一個精致的紅木盒子靜置于中間的位置,白玉般的手指將盒子探了過來,拿在手中,緩緩打開。盒子內(nèi)躺著一顆純黑色的果子,嬰兒拳頭大小,光澤透亮,一看便價值不菲。突然,一個身形頎長的黑衣人從大開的窗舷處,一躍而下,倏地跪倒在鳳離面前。“參見主子。”對于手下的忽然出現(xiàn),鳳離姿勢不變,眉頭都未曾動一下,看著盒子中的黑色果子,淡淡開口道。“恩。情況如何?”鳳離一直疑惑,風(fēng)向他討要鳳鳴果,到底是為了白澤中哪位皇族,如今一到白澤,便命屬下去查了消息。“回主子,經(jīng)過屬下查探后,發(fā)現(xiàn)白澤皇族中,的確有一位小皇孫病得極為嚴重。不過在幾日前,已經(jīng)被一位叫做衛(wèi)溟的將軍請來的神醫(yī)治好了……”死士的聲音一如他的職稱,死水般平靜,然而,他話中的內(nèi)容卻猶如一道驚雷般,猛然在鳳離心中炸響,手中的盒子‘啪’的一聲關(guān)上。他愣了好幾秒,才將話中的內(nèi)容消化掉,緩緩把盒子放回桌上,側(cè)身望向跪在他腳下的死士,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因過于激動而微微發(fā)抖。“你說什么?小皇孫?你確定沒有弄錯?”“回主子,屬下確定?!?/br>據(jù)鳳離所知,白澤皇帝膝下只有風(fēng)一位皇子。而他是太子,太子的兒子,自然稱為皇孫。難道……他們的孩子……還活著……那風(fēng)……為何要騙他……有那么瞬間,鳳離的心狠狠揪疼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巨大的喜悅所沖散。他知道,風(fēng)很可能是因為生他的氣,所以才騙他。沒關(guān)系,孩子還在就好……鳳離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想哭又想笑,恨不得立刻飛到那人身邊,將他用力圈進懷里。第二百三十章將他綁來房間內(nèi)有少時的沉默。跪在地上的死士,察覺到鳳離正處于一種十分激動的狀態(tài)。在此之前,他從沒在冷情的主子身上,見到過這樣的情緒。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越發(fā)知道,那位白澤太子,對于王爺來說,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而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鳳離,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低眉順眼的死士,眼中帶著極為復(fù)雜的情緒,似乎是在躊躇著要說什么,卻又因為某些原因遲遲沒有開口。須臾,鳳離的心情稍微平復(fù)些后,開口進一步確定關(guān)于小皇孫的事情。“小皇孫……多大了?”“回主子,快三個月了?!?/br>話落,鳳離寬厚的背脊又是一頓,纖長的睫毛輕輕眨了幾下,放在腿上的修長手指,不自覺攥緊光滑的衣料,漂亮的桃花眼竟微微泛起了紅,嘴角卻揚著,盯著腳下的紅木地板喃喃自語。“是了……是本王的孩子沒錯了……是本王與他的孩子……”算算時間,剛好與風(fēng)懷著孩子失蹤的日子吻合,孩子正常生下來,差不多也該是這般大……恍然之間,鳳離又想起那日月老給他看過的畫面,心中又是一痛。男人衣著單薄,光著腳,挺著圓滾的腹部,獨身一人在冰天雪地中走著。實在走不動了,竟撿起地上的尖石狠狠劃破自己的大腿,以此來令自己的神智清醒些。那時鳳離見到那畫面,覺得心痛得幾乎窒息,而現(xiàn)在想起,依然止不住的后怕。他的風(fēng),那時該有多絕望,多恐慌……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最后才將孩子生下……鳳離只覺得自己欠男人太多太多,今后一定要用一切來疼惜他……哪怕是性命。他與風(fēng)的孩子,生得一定可愛的緊,也不知像誰更多一些……鳳離深深吸了口氣,避免再讓自己回憶不好的過往,目光緩緩移至死士身上,低聲道。“名字呢……那孩子……他叫什么名字?”“白念黎。”死士回答。“白念黎……”“白……念……黎……”形狀優(yōu)美的唇部徐徐重復(fù)這個名字,很快,鳳離參透了其中的意思。白凜風(fēng)……思念……鳳離……果然……風(fēng)心里是有他的……他一直愛著自己……這個認知,令鳳離興奮得手都在微微發(fā)抖,幾乎忍不住跳起來仰天長笑三聲,可是他高傲的性子絕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做出如此丟臉的行為。然而,這不妨礙他的嘴角上揚到一個極為誘惑的幅度,并且開始期待明日,風(fēng)見到自己那刻,會露出怎樣的表情。“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因為心情處于一種極度愉悅的狀態(tài),連帶著對死士說話的語調(diào)都不再那么清冷,含了些溫度在其中。可死士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依然跪在原地,將頭埋得更低了些。這令鳳離有些疑惑,啟唇問道。“你還有何事?”死士遲疑了片刻后,低聲回答,言語中竟帶了些不易覺察的小心翼翼。“回王爺……屬下的確還有一事稟報……”“說?!?/br>鳳離不以為意地應(yīng)了一聲。“是。”“王妃……”話剛出口,死士又覺得這個稱呼不妥,頓了一下后,繼續(xù)說道。“白澤太子……日要成親了?!?/br>“你說什么?”“成親?與誰成親?”鳳離猛地擰起眉宇,面色頓時沉了下去。他還在這里,那人要與誰成親?死士吸了口氣,心一橫,將得到的消息盡數(shù)說了出來。“回主子,白澤太子后日即將迎娶衛(wèi)溟大將軍為太子妃。據(jù)說賜婚的圣旨一個多月前便下了,只是因為小皇孫忽然病重,才耽擱到了現(xiàn)在?!?/br>房間內(nèi)霎時沉寂下來,鳳離周身徒然陰冷的氣場,令死士呼吸的頻率都不自覺放慢了些。不需要抬頭,他也能料想到,主子此刻的神情一定陰霾到可怕的地步。在這種時候,安靜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活著,才能繼續(xù)呼吸新鮮的空氣。就在死士以為,自己有可能會在這里跪上一整夜的時候,上方的人終于開了口,語氣雖然冰冷低沉,卻不失平靜,令人聽不出任何情緒。“你方才說,小皇孫的病,是被衛(wèi)溟請來的神醫(yī)治好的?”“回主子,是?!?/br>接著又是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