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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個時辰,我父王便能下床行走,一個月后,身子便硬朗起來,恢復了健康。直到現(xiàn)在都好好的?!?/br>“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在一座偏僻的山谷中找到了他。”聞言,風微微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說,小皇孫的病有救了。也許不需要鳳鳴果,那大夫很可能有別的方法救黎黎。”第二百一十一章怪異被夜明珠照耀得通亮的石室內(nèi),男子白皙健碩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正靠在半人高的石柱上,瞇起眼輕輕喘著氣。精致的銀紋面具遮住了他半邊絕麗的臉,從側(cè)面看去,本就高挺的鼻梁越發(fā)挺了幾分,輕輕抿起的薄唇,因為過分蒼白,看上去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胸前正在流血的傷口,被他用一塊略厚的白色棉布用力按著,但還是免不了有幾縷鮮紅,順著他覆蓋了完美肌理的皮膚,一路滑到?jīng)]有一絲贅rou的腹部上。隨著他略微急促的呼吸,血珠在健碩的腹部上一顫一顫,襯著比尋常女人還要白皙許多的皮膚,整個人看上去妖異,又透著不可思議的性感……感覺到從傷口處涌出的鮮血逐漸減少后,鳳離緩緩睜開了漂亮的桃花眼,望向身側(cè)那棵鮮紅色的鳳鳴樹。青蔥般的手指徐徐抬起,指尖十分小心地觸了觸,已經(jīng)長到嬰兒拳頭大小的紫紅色果實。很快了……用不了幾日,鳳鳴果便徹底成熟了……想到這里,鳳離略微蒼白的臉上,不由泛起一個溫柔的笑。因為他很快,就可以帶著鳳鳴果,去見風了。等到鳳鳴果變成黑色的時候。這段時間,鳳離日日用自己的心頭血灌溉鳳鳴樹,每次將它用鮮血染紅后,第二日鳳鳴樹又會恢復原本的淡藍色,接著又被他重新染成紅色。為了隔天繼續(xù)放血,胸前的傷口甚至不能用任何止痛止血的藥物,因為有一點不甚,本就極難養(yǎng)育的鳳鳴樹,很可能會因此而死去。每當傷口稍微好一些后,隔天又用刀子生生割開,這無疑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痛。但對于鳳離來說,只要能求得男人的原諒,能將他緊緊摟在懷里,這對他根本不算什么。或許是因為,他對不相干的人向來心狠,而將所有的柔情,全部給予那個男人后,連帶著對自己,都變得異常狠心起來。他可以忍受一切,卻絕不能忍受,男人永遠的離開自己……“風,等我……”失血過多,顯得有些蒼白干燥的唇部動了動,接著鳳離收回了放在鳳鳴樹上的目光。寬厚的手掌撐著地面緩緩站起身,用事前準備好的干凈紗布粗略地包扎了傷口,穿好衣物,沒有猶豫便出了石宮。隨著石門打開的聲響,守衛(wèi)們已經(jīng)擺好恭敬的姿態(tài),等鳳離出來的那刻,齊聲開口道。“恭送王爺。”“恩。”鳳離淡淡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今日翊血閣中事物多了些,他處理了一整天,到石宮的時候大概是亥時末,在石宮中待了一個時辰,算算時間,此刻,已是深夜了。胸前的傷口剛剛止血,若是用輕功,展開的手臂或多或少會牽扯胸前的傷口。鳳離不急不慢地在竹林中走著,那匹通人性的白馬,雪落,就在竹林外等他。他沒有注意到,頭頂本就極沉的天空,逐漸被一陣血紅色的薄霧所籠罩,在微弱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十分古怪……第二百一十二章暮郎鳳離身后的不遠處,一身紅袍,長發(fā)垂散的男人緊緊跟著他,削瘦的身形幾乎撐不起寬大的衣袍,隨著吹過的寒風,袖袍不斷地翻飛起舞,露出白得不似正常人的纖細手臂……清秀的臉孔上,那雙血紅的瞳仁中閃過很復雜的情緒,悲傷,怨恨,最后全部轉(zhuǎn)化為癡迷的愛意,滿眼映出的,只有鳳離高大的背影。最為詭異的是,他整個人呈漂浮的狀態(tài),始終與地面保持著一段微小的距離,緩緩前進著,紅色長袍遮住了他的腳,又或許,他根本沒有腳……“別走……”“誰?”聽到身后忽然傳來的聲響,鳳離敏銳地轉(zhuǎn)身,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人影。隨著他越來越靠近的動作,鳳離清冷的眉宇也隨之逐漸擰緊,顯然他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異常之處。不論是那張雪白得不似正常人的臉,血紅的瞳仁,還是那人懸浮于地面的身體……鳳離不動聲色地幻化出手中的墨色長劍,冷冷地望著那不知是何鬼怪所化的紅衣男人,身體中,每一根神經(jīng)都處于最緊繃的狀態(tài)。他感覺到了威脅。鳳離武功修為極高,幾乎從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感覺。然而,那人身上似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陰晦氣息,暗沉得仿佛要將他生生拖進去黑暗一般,令他不得不戒備起來。竹林內(nèi)安靜的可怕,就連一直肆意吹刮著樹葉的寒風,都不知何時消逝了去,鳳離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而那個紅衣男人,似乎沒有呼吸……紅衣男人靠近他的剎那,鳳離眸光一凜,凝聚全身的內(nèi)力傾注于墨劍中,快速揮臂,隨即一道凌厲的黑芒朝著紅衣男人狠狠劈了過去一一那鋒利的劍芒幾乎立刻穿透了紅衣男人的身體,身后的竹子倒了一大片,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仿佛他的存在,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而已,凡人根本抓不住,也無法傷害他。這樣的結(jié)果,令鳳離有一瞬間的詫異。就在他愣神的片刻,紅衣男人以極快的速度,直直撲進了他懷里,纖細的手臂毫不客氣地攔上他的腰部,力道之大令鳳離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暮郎……是我……我是司兒……”站定后,鳳離十分反感地伸手去扯紅衣男人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將他一把推開,對他的話沒有產(chǎn)生任何反應,直覺他是認錯了人。手指所觸到的皮膚,一陣冰涼,根本不是活人應該有的溫度。紅衣男人的雙腳在落地之后又露了出來,沒有穿鞋,小巧而雪白。鳳離一時無法確定他到底是什么生物,是鬼還是妖。曾經(jīng)的鳳離是不相信鬼神的,而在見到那位不靠譜的月老后,容不得他不信。“別靠近我!”被推開的紅衣男人還準備撲進鳳離懷里,被他冷著臉呵斥了一句,頓時愣了一下,接著緩緩垂下了頭。黑色的長發(fā)遮住了他大半清秀的臉蛋,竟然令鳳離產(chǎn)生一種,他在傷心的錯覺。這個認知除了令鳳離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外,并沒有讓他的心情發(fā)生多大的改變。只能確定紅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