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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紅著眼睛的谷一死活不肯松開他的翅膀,一副要跟殺師仇人同歸于盡的架勢,阿蝠沒辦法正決定痛下殺手的時候,玄卿經(jīng)過了這里。倒在一旁血泊中,本以為咽氣的掌門突然又回光返照,懇切地向玄卿求救,玄卿回想起天罡道宗不就是他小弟玄一當(dāng)年建立的教派嘛,便決定順手幫一把,救下了谷一,只一擊就將阿蝠打成重傷。阿蝠看出自己和對方,實(shí)力上恐怖的差距,咬咬牙心一橫,干脆用了一種以生命為代價的密術(shù),全身化為了血霧和無數(shù)小蝙蝠干擾玄卿的視線,其中一只灰撲撲不起眼的小蝙蝠拼死逃了出去。留在天罡道宗的血霧和小蝙蝠全被玄卿干掉了,只有這殘缺的小蝙蝠艱難地趕到皇宮里,將搶來的天罡鏡放進(jìn)食心魔懷中后,貪戀地看了它最后一眼,終于咽下這口氣,在桌上化作一小灘血水。食心魔當(dāng)場就發(fā)了瘋,它毫無形象地趴到桌子上,貪婪地吸干凈阿蝠留下的最后一小攤血水,吸完后猶覺得不夠,又伸出舌頭,將那一小片桌面舔舐地干干凈凈,它不停地舔舐,直到上面再也舔不到聞不到一絲絲阿蝠的血的味道。它這才停下動作,呆滯地跪坐了一會,繼而,崩潰地嚎啕大哭出聲。痛哭許久后,它又神經(jīng)質(zhì)地喃喃自語起來:“阿蝠……我錯了,我不該答應(yīng)讓你獨(dú)自去的……你怎么這么傻,不是和你說了,打不過就跑的嗎?這破鏡子搶不到就算了,只要你活過來,就算沒有白虎真身我也沒關(guān)系……”“玄卿……是你殺了阿蝠?!”原本悲痛的食心魔突然咬牙切齒了起來,它從阿蝠最后留下的血rou中讀到了它臨死前的記憶,原本可以順利離開的阿蝠倒霉地被路過的玄卿隨手打死的經(jīng)歷。“你這該死的老烏龜竟然還活著?!你還殺了阿蝠,我發(fā)誓定要將你碎尸萬段,剜心剔骨……”幽暗的房間里,稚嫩的童音滿是陰毒,就像一把灑滿了毒的蜜糖。這個聲音是食心魔每次和阿蝠說話時用的,代表了邪魔最后的一點(diǎn)善念,而如今這一點(diǎn)善,隨著阿蝠的死,變成了極惡。影子中,食心魔原本黑乎乎圓滾滾一片混沌的腦袋也慢慢長出了尖長的利齒,鋒利到宛如一把把鋼鋸,它臉部的皮膚也變成了慘綠色,完全形如人類想象中最恐怖最丑陋的惡鬼形象了。“…………”“原來阿蝠就是他啊?!毙浠叵肫甬?dāng)時被他隨手打死的蝙蝠精,語氣平淡地像打碎了一只杯子一樣,并沒有一絲愧疚。他當(dāng)年殺過的人海了去了,早就忘記了因殺人而產(chǎn)生的那種愧疚和不安感,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身養(yǎng)性多了,如果當(dāng)時不是看到蝙蝠妖要?dú)⒐纫坏脑?,他說不定是會手下留情的。“蝙蝠妖那事我認(rèn)了,確實(shí)是我做的,但我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做錯,如果你覺得不服,想替你的朋友報仇的話,有本事你隨時可以來找我,但要想著耍手段,使什么陰暗的詭計(jì),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br>食心魔獰笑:“好,既然你說得那么冠冕堂皇,有本事就放我出來,正面單挑??!”這時候,玄卿身邊的白景陽站出來笑了笑,代替他回答道:“你和卿哥的對決可以等等再說,還是先聊一聊你在皇城殺了這么多口人,其中還包括太后性命這件事吧?!?/br>武宣帝面無表情道:“殺人償命,謀害太后,更是死罪一條,當(dāng)殺無赦!”白景陽:“食心魔先生?不好意思,看來你沒有和卿哥對決的機(jī)會了,不過你剛才的話也不是真心的,只是想轉(zhuǎn)移我們注意力,拖延時間是吧?”食心魔:“小子,你很聰明,不過可惜晚了……”話音剛落,眾人眼前一片黑紅色的薄霧,來不及躲避,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來到了另一個不一樣的地方了。玄卿睜開雙眼,面前的一幕令他瞬間窒息。只見,這是一片熱氣氤氳的溫泉池邊,池子里渾身幾近赤裸的白景陽正背對著他,慢條斯理地撩著水,往自己白嫩的脖頸上潑。第106章池里的白景陽微微側(cè)過臉,嘴唇嫣紅水潤,就像一顆等待人采擷的鮮嫩果實(shí),似乎是被溫泉的熱氣熏得腦袋有些發(fā)暈,他面頰酡紅,微瞇著雙眼,似睜非睜。然后,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慵懶地倚靠在池壁邊,白皙修長的手指順著胸膛曖昧地?fù)崤^兩點(diǎn),再慢慢往下,口中低吟著動作了起來。溫泉邊上的玄卿看得口干舌燥,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卿哥,卿哥……”溫泉中的白景陽一邊動作,一邊不停地喚著玄卿的名字。這對玄卿而言,無疑是種巨大的誘惑。“該死!”玄卿青筋崩起,用力砸了下旁邊的石頭,石頭應(yīng)聲碎裂,手上也立刻傳來了痛感。盡管知道這是幻境,但這幻境未免也太逼真了吧,更何況還讓他看到了這樣子的小景,簡直可惡。“卿哥,你怎么了?是我惹你生氣了嗎?”溫泉里的白景陽變得更為鮮活了起來,他像是被玄卿剛才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從水中站了起來,靠近玄卿身邊,一臉的伏低做小,乖巧可憐的樣子。“卿哥,讓我看看,你手受傷了沒有?”溫泉里的白景陽不停地噓寒問暖。看到這個樣子的白景陽,玄卿反而冷靜了下來,他轉(zhuǎn)身目光冷漠地看著眼前赤裸的人,就像在看路邊隨處可見的樹木花草一樣,不帶任何溫度。溫泉里的白景陽眨眨眼睛:“卿哥,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你快下來呀,我們一起泡……”玄卿自言自語道:“雖然臉長得一模一樣,卻一點(diǎn)都不像呢。”溫泉里的白景陽:“卿哥,你在說什么,我都聽不懂……”玄卿不屑地笑了笑:“也不知道那丑東西是怎么想的我,我喜歡的人從不會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地討好他人,他的眼睛更是純凈,哪像你眼中滿是情欲。”溫泉里的白景陽抖了抖,低下頭似乎委屈到哭了。突然,一道寒光閃過,“白景陽”的腦袋咕嚕咚被砍了下來,掉進(jìn)溫泉的池水中,血花四濺,很快,原本干凈的溫泉水被迅速染紅,身首分離,刺眼極了。“玄卿,好久不見啊?!?/br>一個肩扛大砍刀的英武男人姿勢不羈地蹲在溫泉邊的大石頭上,對著玄卿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而他的刀刃上還在不斷往下滴著線珠般的鮮紅血液。玄卿面如寒霜,冷冷地看著對方:“真是好久不見了,白煞?!?/br>——時間回到片刻前,就在食心魔一邊掙脫陣法,一邊啟動幻術(shù)的時候,白景陽猛地放出自己的虛影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