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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兩分鐘而已。 而這兩分鐘,此時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 “別慌,再殺!”短暫的遲疑過后,不怕沉聲一言,讓小步回過神來。 同時,她本人也是洪勁倏提,掄槍再進(jìn),追著仍未起身的斯諾就是第二波捶擊。 這一回,斯諾可就沒法兒再用剛才的套路去抵抗了;雖說【惡之強(qiáng)運(yùn)】沒有冷卻時間,但【惡魔骰子】有??;不用【惡魔骰子】抵消負(fù)面效果的話,開了【惡之強(qiáng)運(yùn)】他一樣難逃一死。 不過,他終究還是開了…… 不開,就立刻被一擊打死,開了……過個幾秒再被厄運(yùn)殺死;這是個苦澀的選擇,但該如何去選,還是很明確的。 Duang~ 兩秒后,不怕的追打又一次打歪,杵在了沙地上。 那奇葩的動靜其實就是攻擊受到因果律技能干涉所產(chǎn)生的雜音,她那武器在偏離目標(biāo)后已經(jīng)失去了原來的性質(zhì),所以打出來的威力就跟一個普通女孩子拿棍子杵地差不多。 “切……”這第二發(fā)攻擊落空時,不怕就不怎么驚訝了,她自是已經(jīng)明白……一定是對手使用了某種手段干擾了自己,只不過斯諾這人的資料太少,也不知他究竟是干了什么。 呼—— 就在不怕的那一擊落空之際,步天歌也從側(cè)面包抄了上來,其手中的回旋鏢帶起一陣破風(fēng)厲呼,瞄準(zhǔn)了斯諾的頭部便猛然斬落。 “唉……就這樣兒吧……”這一瞬,斯諾是真的放棄了。 他本就是個輕浮、冷漠、乃至冷血的人,就算偶有失態(tài),也是在和覺哥打交道的時候;像斯諾這樣的人,你指望他能在這種情形下突破某種極限或是爆種反殺……那不是“幾乎不可能”,而是“絕對不可能”的。 嘶—— 下一秒,風(fēng)沙之中,蕩起清風(fēng)拂柳之聲。 風(fēng)為刃,身若柳,血颯其聲。 當(dāng)血噴出來,灑在沙上時,步天歌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木訥。 他木訥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由左肩至右肋被斜著展開,分成了兩段……直到那兩段身體塌落、化光消失,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怎……”目睹了這一幕的不怕妹子,怕了…… 一股寒意瞬間襲遍她的全身,“恐懼”二字若腎上腺素一般在她的血管中奔流起來。 但她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那份恐懼,她的身體便和步天歌一樣斷了開來……稍有不同的是,她是被橫著腰斬開的。 正當(dāng)全場觀眾驚疑交加地看著眼前這難以理解的狀況時,異變又生! 只見,云層深處電光一閃,“轟”的一聲,一道炸雷擊中了倒在地上的斯諾,把他給劈成了灰燼。 這下……連解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短短五秒之內(nèi),場上的三人全部陣亡,其中兩人莫名其妙就身體斷裂,還有一個則是被雷劈死,這換了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此刻,唯一可知的、確切的信息是——比分變成了2:0,也就是說,系統(tǒng)認(rèn)定,這場“中堅戰(zhàn)”,是【地獄前線】贏了。 …… “發(fā)生了……什么?” 同一時刻,【秩序】會議室中,悟死參玄滿臉疑惑地將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看向了鬼驍。 不止是他,會議室中的其他幾名隊員,以及一起來觀戰(zhàn)的工作人員們(因為【秩序】這輪輪空,工作室的數(shù)據(jù)分析團(tuán)隊也過來和隊員們一起收看直播)也都朝鬼驍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嗯……”此時的鬼驍,也是面色凝重,沉吟了幾秒后,他才回道,“我也只看到一點點……”他頓了頓,“有一個速度很快的東西……嗯……也可能是人吧,如果是人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枉嘆之】了……”他咬了咬指甲,又想了兩秒,“總之……有這么一個東西,在步天歌即將殺死斯諾的剎那……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順手砍死了步天歌……接著,他又朝著前方繼續(xù)跑,離開了屏幕能捕捉的范圍,一秒后,他從離開的那個方向折返回來,順手砍死了才不怕呢?!?/br> “喂喂……”醉臥悵然擺出了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什么叫‘順手’???如果真是枉嘆之干的,那就叫突襲好吧。” “不……不是那樣的?!惫眚?shù)溃熬_地沖向目標(biāo),將其殺死,然后轉(zhuǎn)向另一個目標(biāo),這叫‘突襲’;從目標(biāo)旁邊‘路過’時伸手將其切開,那叫‘順手’……” “哈?”醉臥悵然用一個語氣助詞,表示了他沒聽懂。 “現(xiàn)在還不好說,畢竟直播的鏡頭剛才一直停留在對戰(zhàn)的三人身上;得等錄像文件出來以后,通過枉嘆之本人的是視角才能確定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如果,我是說如果……剛才那‘東西’真是枉嘆之,那么……在將來的比賽中,他會成為一個即使對我們來說也非常棘手的存在。”鬼驍也很難得的,用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道,“他在這場所展現(xiàn)的這個‘能力’,在2V2中一旦使出來,即便是我在場,一樣會輸……” 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眾人可是真坐不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坐在鬼驍旁邊的葉紙蹙眉言道,“他的能力具體是什么呢?” “都說了我也只看到一點點了……”鬼驍虛眼回道,“而且……我看到的并不是處于移動中的枉嘆之……或者別的什么東西,我看到的只是這種東西移動后留下的痕跡……” “這‘痕跡’……我可是沒看見哦?!倍U哥這時插嘴道,并抬眼掃了周圍的人一眼,“除了鬼驍還有人看見了嗎?” “你們當(dāng)然看不見?!惫眚?shù)?,“因為那東西移動得太快了,物理世界的各種介質(zhì)甚至來不及對他的經(jīng)過做出反應(yīng),他就已經(jīng)過去了……不過,從純數(shù)據(jù)視角去看,還是可以看到一絲殘痕,就像一道非常非常纖細(xì)的絲線,不仔細(xì)看就察覺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悟死參玄試圖理解和總結(jié)這件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枉嘆之以一種誰也看不到的速度,在移動的過程中,‘順手’……把【江湖】那兩人給砍了?” “對,就好比你坐在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上,從車窗探出一把利刃,去砍一個站在軌道旁的人?!惫眚敾氐?。 “那么……”禪哥這時又接道,“我能不能這么推測……枉嘆之在屏障消失前丟下隊友單獨(dú)逃走,就是為了躲到遠(yuǎn)處去,為發(fā)動這個能力做準(zhǔn)備?” “我也是這么想的?!惫眚斀拥?,“但是否屬實,還是得看錄像才能確認(rèn)?!?/br> “嗯……”禪哥想了想,給自己灌了口酒,“這招……你真的對付不了?”他微頓半秒,又補(bǔ)充道,“就算是極速,也未必不能攻克吧?比方說,用時空類的能力、或者在受身的瞬間……” “不存在什么‘受身的瞬間’?!惫眚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