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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以常規(guī)戰(zhàn)法硬擋兩名超一線高手合擊的人,怕是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若雨就是具備這種實力的人之一,只是……這一刻,她并未能發(fā)揮出自己應(yīng)有的實力。 由于支援心切,若雨的注意力已提前放到了封不覺所在的殺陣那邊,這便使她對自身周圍的戒備有所松懈。 這種程度的松懈,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但在遇上狂蹤劍影和才不怕呢這種級別的玩家偷襲時,就產(chǎn)生問題了…… 頂尖強者間的對決,容不得一絲的遲疑和分神……稍有偏差,便是勝負(fù)。 若雨的反應(yīng),終究是慢了一線,這分毫的差距,帶來的便是毀滅性的結(jié)果…… 乓—— 重劍慢了半分,對刃時的力量便沒能運到最高。 所以,若雨右手的那一劍被彈開了。 锃—— 輕劍慢了半分,消勁的技巧便無法全然施展,對手的攻擊軌跡也就不會完全照著她的意思發(fā)生偏移。 所以,若雨左手的那一劍,效果也大打折扣。 最終,狂蹤劍影的劍招斬肩而入,直落若雨右側(cè)的鎖骨;不怕妹子的技能,雖沒有正中……但也有大半的力道揮中了若雨的左腰。 招落,若雨整個人橫飛而出,那狀態(tài)簡直就像是被火車撞飛一般…… 但見其身影急速掠過街道,重重地撞在了一根街邊的柱子上、并將那粗如樹干的木柱生生撞斷;饒是如此,她依然進(jìn)勢未消,其身體斷柱落地后,仍在地面上飛滾滑行了很遠(yuǎn)的一段距離,方才停住。 很顯然,這輪攻擊,她吃得很實在……實在到她在一段時間內(nèi)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連在半空調(diào)整姿態(tài)都做不到。 本來,若雨是很有可能會在中招的剎那就斃命的,假如狂蹤劍影的劍再往下砍個幾分、撕開肺葉,那她絕對是沒救了;好在……不怕的【默示錄攻擊(偽)】所產(chǎn)生的巨大沖擊力,把若雨轟飛了出去,讓劍少的招式?jīng)]能砍到底。 “咕……喝——哈啊……哈啊……”斜臥在地的若雨,衣襟已被鮮血所染,她一時也分不清哪些血是從嘴里出來的,哪些又是從傷口出來的……她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讓肺部重新開始呼吸,但呼吸又讓她的劇痛之感變得更加清晰起來,與之相對的……若雨的意識和視線卻變得模糊了。 “這樣都沒死……真是厲害……”很快,不怕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若雨的身前。 “抱歉了……這就是殺戮游戲啊……”劍少隨即也出現(xiàn)了,并且在說話時,舉起了手中的劍。 必須承認(rèn)的是,他們這次偷襲非常成功,不枉二人在暗處耐心等待了這么久。 作為外人,江湖這兩位自然不知道封不覺數(shù)據(jù)被清的事、更不知道【虛空雷神獸EX】有時限的事,所以在他們看來,地獄前線的兩人是目前劇本中最強勢的存在,趁那二人各自為戰(zhàn)時,擊破其中一個,無疑是上策。 劍,落下了…… 若雨,卻還沒站起來。 此刻,她那雪白的臉和烏黑的發(fā),都已沾上了地上的泥土和血污,她的傷勢,也已到了靠自己一人無法處理的程度。 她還從未如此狼狽過,即便以前她也不止一次的在劇本中被擊殺,但因為自身失誤而被人一舉偷襲得手,這還是第一次…… “我變了呢……”死亡降臨前的一瞬,若雨心中想的卻是別的事情。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遇見他的時候……還是,更早的時候……” …… 半年前,六月十九日,晚。 封不覺鬼鬼祟祟地跟著若雨來到了后者的家中,若雨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很淡定地開門,帶著覺哥上樓,直接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 “呃……你現(xiàn)在就要給我么?”封不覺進(jìn)屋后,倒是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他很少會緊張,更難得的是表現(xiàn)出這種無法掩飾的緊張。 “是啊,時間也不早了,你拿好也趁早回去吧?!比粲赀€是用很平常的語氣回道。 封不覺聞言,吞了口唾沫,不禁將不久前若雨的話又反復(fù)地思考了一遍——“‘嚴(yán)格來說,那本就是你的東西,我也已經(jīng)為你保管了好多年了,我覺得是時候給你了’,‘也不能說是忽然想起吧,很多年前我就想給你來著,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剛在驚悚樂園里遇見你時,我也有過直接給你的沖動,但后來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拖到了現(xiàn)在?!?/br> “嗯……怎么想都是那啥了吧……”封不覺暗忖道,“講道理她這么主動搞得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啊……”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若雨已用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床頭柜里拿出了一件東西,然后,走到覺哥面前,遞到了后者的手上。 “給。”若雨說出這個字時,覺哥本能地愣了一下。 兩秒后,他才回過神來,看著手上的東西:“呃……你要給我的就是這個?” “嗯?!比粲挈c點頭,她也很難得的兩頰飛紅,好像是做了什么挺不好意思的事。 封不覺端詳著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本作業(yè)本兒,是他還是個小學(xué)生時,小學(xué)生常用的那種制式作業(yè)本。 本子不厚,看起來已經(jīng)挺舊了,作業(yè)本的封面上寫著兩個字——“劍神”。 覺哥立刻就認(rèn)出了,這兩個字的筆跡……出自自己之手,他也立刻就明白了這作業(yè)本的來歷。 “本大爺早在十歲時就已在一本作業(yè)本上通過手寫完成了短篇處女作……”(出自第322章)這是封不覺當(dāng)初在推理俱樂部中對鴻鵠、秋風(fēng)瑟和語重計長三人所說的原話。 雖說以當(dāng)時的情境來看,他的話很像是在抬杠扯淡,但實際上……他說的是真的。 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本,故事不長,寫滿一本作業(yè)本剛好完成,情節(jié)方面也不算很復(fù)雜,就是描繪了一名初出茅廬的劍客如何成長為睥睨天下的劍神的經(jīng)過。 不過,既然是封不覺寫的,哪怕他當(dāng)時只有十歲,故事的設(shè)定上自然也會有些亮點;中最出人意料的設(shè)定就在于……他描繪的那個冷若冰霜、性格乖戾的主角,其實是一個從頭到尾都女扮男裝的女劍客;他在整部中處處留下了伏筆,卻沒有講明那種種異常的緣由,一直到結(jié)尾處,才將真相揭示。 當(dāng)然了,這故事寫得好與壞,也無人能去評說,因為這是覺哥自己出于興趣寫的練筆之作,寫完之后他自己再看,便覺得其中有很多瑕疵,且從中看出了自己的幾分幼稚;后來,他就把這作業(yè)本和家里的一些廢舊書籍?dāng)R在一起,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就被拿去賣給收舊書的了。 封不覺怎么也想不到,竟會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之下,重新見到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