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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閭鎮(zhèn)上;其人五十歲上下,斗笠遮面,手持一件包裹在破布內的兵刃’……”他將這段早已傳遍了江湖的信息,一字不差地復述了一遍,隨即再道,“眼下,除了時間還沒到‘夜晚’之外,你完全符合這條消息的描述?!彼D了頓,將目光移到了佐佐木銘的身上,“再者……你那名手下的功夫,我們方才也都看到了……那想必就是劍舞草記中的招式了吧?” 他們的推測倒也合情合理,佐佐木銘的那個“技能”,在正統(tǒng)的習武者看來堪稱神奇,而這正好可以用“他從劍舞草記上學到的”來解釋。 “嗯……你說得倒是有點道理,但有件事,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思考過……”中年男人依舊很平靜地應道,“你口中的那條‘消息’,似乎有些過于精確了……不是嗎?” 他這句話出口時,他身后的兩名玩家并沒有什么反應,因為他們在此前已從中年男子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但是,此刻正躲在暗處同樣聽到了此言的絮懷殤、狂蹤劍影、才不怕呢,可都是神情一變。 “那又怎么樣?”鳳美玉站在那兒,活像個大rou球似的,連說話都有點吃力的感覺,“事到如今,你再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難道你還想否認東西在你的身上?” “我并不是想否認什么……”中年男人回道,“相反,我是想承認一些事……” “你不就是想說……消息是你放出來的嗎?”忽然,另一個人的聲音,加入了對話。 眾人循聲望去,迅速在街邊一間民宅的房頂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 “封不覺!” 在覺哥現(xiàn)身的剎那,這三個字便如同草泥馬群過境一般,從其他玩家的心中奔馳而過。 “嗯?”中年男人的注意力也被覺哥所吸引,他抬起頭,用手指輕輕向上推了推斗笠的邊檐,看了覺哥一眼,“你是……” “小心……”織田愛的低語立即傳入了中年男人的耳中,“這小子很難對付……” “喂!你又是哪根蔥?”兩秒后,顧蛟龍高聲沖覺哥嚷道,“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呵……”封不覺輕笑一聲,應道,“顧少幫主息怒,在下只是前來說幾件各位可能會感興趣的事,并沒有要妨礙諸位掌門的意思。” “我們可沒時間聽你說什么故事?!绷_殘道,“我勸你還是趕緊……” “且慢?!辈涣希心昴凶舆@時卻搶道,“我倒是想聽聽……他能說出些什么來。” 他這話一出口,那三名掌門都愣了一下,他們看覺哥的眼神,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當然了,這時的他們,依然沒有把這張年輕的生面孔當回事兒,他們只是在疑惑那個中年男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其實我要說得也不多,一時半刻就能講完。”封不覺見沒人打斷自己了,便順勢接道,“簡單地說……今天這個局,是你一手策劃的?!彼粗莻€中年男人,笑道,“不出我所料的話,你應該就是當初那個‘不知曉劍譜真正的價值,拿去當鋪將其低價典當?shù)臇|瀛浪人’。” 話音落時,除了中年男子、織田愛和佐佐木銘之外,在場的所有人皆是神情一變。 封不覺則是不以為意,娓娓道來:“事實上,對于劍舞草記的價值,你清楚得很……所以你才會拿它當‘誘餌’,來布下這個局……”他停頓一秒,接著道,“首先,你故意讓江三得到劍舞草記,然后,你再制造出江家堡的滅門慘案,將劍譜奪回;你知道,段克亦肯定會來給徒弟報仇,將事情追查到底……因此,你正好利用點蒼派的名頭,將劍舞草記現(xiàn)世的消息傳出去?!?/br> “人們在聽到相關的消息時,都會想當然地認為……這是‘點蒼派查到的’,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br> “但我一聽這事兒,就覺得事有蹊蹺……” “且不說段掌門和他的弟子們是怎么從一個完全沒有活人的兇案現(xiàn)場里得到‘兇手是為了奪走一本劍譜才滅人滿門’這種結論的……就算他們認準了殺人者的動機是‘為了奪走某件重要的東西’,并以此為線索追查下去……想要查到所謂的‘東瀛浪人’、‘當鋪’這條線上,其可能也著實微乎其微。” “而事后流傳出的那條‘劍舞草記會在除夕夜出現(xiàn)’的消息,則讓我徹底確定了……行兇者本人,就是放消息的人。” “正如你所說……那條消息描述得實在太具體、太精確了,不但時間地點、連你的穿著打扮都交代得絲毫不差?!?/br> 說到這兒,覺哥不禁笑出聲來:“呵呵……最可笑的一點是,既然這條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江湖,引來了那么多的門派和人,那么消息中的‘那個人’十有八九也已經(jīng)知道這事兒了……在這種前提下,他怎么可能還會在消息中所說的時間和地點出現(xiàn)呢?明知整個武林都在埋伏他,還來送死嗎?” 他這個問題,顯然是拋給那幾位掌門、和正在周圍潛伏著的其他武林人士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狈獠挥X抬起一手,指向了那個中年男人,“那個帶著劍舞草記的人……那個放出消息的人……那個通過重重算計、造就了今日這般局面的人……并不認為自己會死?!?/br> 他說著,轉過身去,看向了那三位掌門:“會死的……是你們?!?/br> 第1260章 劍神一笑(十六) “哈!哈哈哈哈……”覺哥話音未落,顧蛟龍便大笑出聲,“還以為你有何高見……結果竟說出了這種廢話?!?/br> 他說著,便上前幾步,眼睛望著封不覺,手指則指向了前方的中年男人:“按照你的意思,憑他們這區(qū)區(qū)三人,就想對抗整個中原武林?” “不止三人?!敝心昴腥私舆^了他的話頭,“原本……有五個人。” “呵……”封不覺聞言,惡意滿滿地笑了,“現(xiàn)在,一樣是五個人?!?/br> “哦?”中年男人從他這話里聽出了什么,神色微變。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鏡’已經(jīng)死了?!狈獠挥X道。 “我知道?!敝心昴腥说?。 “但你還不知道的是……‘花’的任務,也失敗了?!狈獠挥X道。 這個消息,讓中年男人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陰沉。 “這不可能……”他應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封不覺道,“反正你今天注定是要死在這里的,我想你也沒有余裕再去關心別人了?!?/br> 中年男人沉默了,但沒有沉默很久。 “你既然能看破我的計劃……”他再度開口時,聲音變得很冰冷,殺意已在他的周身彌散開,“……就該明白,哪怕只有靠我一人,今日之局,我也有九成的把握?!?/br> “你原本的把握有幾成,跟我沒有半點關系?!狈獠挥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