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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強行摳嗓子眼兒吐出來,然后聞聞味兒……大概也能知道是什么。 可是,要查明“藥被下在了包子里還是豆?jié){里”,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了。 大體上,封不覺用了三種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 第一種——“時間推理”,這是他在第三天時就已想到的主意,即“在當天早晨就想好進食的順序,并根據(jù)斷片兒前的時間節(jié)點來判斷是哪種食物被下了藥”。這一招,算是比較可靠的方法,在知曉了“完整食譜”后用效果更佳。 第二種——“自留信息”,這招比前一招更加簡單有效,即“如果在進食時,已經(jīng)通過味覺、嗅覺或視覺判斷出了哪種食物是被下藥的,那么,就直接用‘留指甲印’的方式,在腿上的食品種類數(shù)目下方標注出自己吃的第幾樣東西是被下了藥的”。與第一招相同,在知曉了完整食譜后,用這招便可以很精確地找出目標。 最后,第三種——“邏輯推理”,這就沒什么好多說的了,在第三天的時候封不覺也做過這事兒,即“根據(jù)當天所吃的東西,單純用推測的方式判定出藥物被下在哪種食物里最合理”。這招通常不能作為完全的判定依據(jù),但卻可以作為補充依據(jù),與前兩招結(jié)合使用。 綜上所述,封不覺就是套用了這三種方法,把包括“粢飯團加豆腐腦”、“大餅油條甜豆?jié){”、“煎餅果子就咸菜”等等早餐組合中的“被下藥食物”給一一測試了出來。 說實在的……對于一個沒有發(fā)生過記憶缺失的人來說,搞定這事兒都不易;但覺哥卻只花了三個周期(早餐的菜單每八天循環(huán)一次),就從這“每天都被抹掉的一段記憶”中找出了真相,且他本人還認為這進度已經(jīng)算是慢的了…… “那么……下一步,就是找個機會,查明‘早飯過后的那段時間會發(fā)生了什么’了?!狈獠挥X在腦海中將食譜過了一遍后,便定下了一個合適的日子,開始擬定當天的計劃。 …… 第二十五天,實施行動的日子便來了。 早晨,封不覺還是在老時間跟著兩名護工出了房間,以他一貫的速度(為了更好地對食物和藥物的情報進行試探,封不覺每天都在非常精確地控制著洗漱的時間)完成了洗漱。 隨后,他被帶到了一個六十多平米的房間內(nèi)。 這個房間的采光很好,進門后左手邊的那面墻上有很多的窗戶;雖說那些窗戶也都毫不例外地裝上了金屬護欄,但那晨曦的陽光還是充盈地涌了進來。 房間的當中,有八套連接在地面上的特制桌椅;封不覺被兩名護工帶到了其中的一張桌子那兒坐下,然后,護工們便將他的腰部固定在了椅背自帶的一個環(huán)狀金屬箍中。 這玩意兒的設(shè)計很高明,就像是一根綁在腰間的、無法移除的安全帶;一旦被這金屬箍固定住,坐在椅子上的人便無法站起,上身也只能做出有限的活動。 待覺哥坐定后不久,又有四名護工分別帶了兩個和覺哥一樣穿著病號服的人進來。 先進來的那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留著寸頭;雖然其身形瞅著挺干瘦,但他的眼神……仿佛時刻都在訴說著“我要把你大卸八塊”之類的臺詞。 而后進來的那個,長得跟個骷髏似的,走路都顫顫巍巍,雙眼空洞之余、口中還始終念念有詞。 封不覺也仔細地聽了聽,那位好像在反復念叨著“方指甲……圓指甲……平指甲……尖指甲……”等等和指甲有關(guān)的話,著實是意味不明。 “這個地方,應該是專門給單獨拘禁的病人提供的吧……”封不覺坐在那兒等候時,心道,“看這兩位……顯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兒啊……”念及此處,他又想道,“呵……說起來,我每天坐在這里時,八成都在想著和此刻相同的事情吧……只不過,事后我都不記得了?!?/br> 三名病人都到了之后,那六名護工便聚到了一起,聊起了閑天兒。 大約五分鐘后,又有一名圍著圍裙的工作人員推了輛推車從門口進來了:“好了,哥兒幾個來給那三位大爺上菜吧。” 在那名工作人員的玩笑過后,護工們紛紛走了過去,把三份兒早餐分別端到了三位病人眼前的桌上,接著……他們又聚到一邊聊天去了。 封不覺低頭看了看,今天的早餐和他所知的情報是一致的——一碗熱干面,加一小碗清湯。 為什么要選在今天執(zhí)行計劃?原因就是,今天的藥……下在了熱干面里。 因為清湯的顏色很淡、口味也很淡,且量不是很多;假如把藥放在湯里,味道無疑會比較明顯,所以……藥只能下在熱干面里。 那熱干面是什么樣兒的呢?簡單地說,一碗凈面,上面蓋上一坨醬汁,再撒上辣蘿卜丁、花生碎、香蔥末、酸豆角之類的配料。 相信看到這里,大家也都明白了……藥粉,是混合在味道濃稠的醬汁中的。 正常來說,熱干面要拌一下再吃……這是常識。就算是從來沒吃過的人,看到這碗面的時候也會立刻明白這點——不太可能會有人特意把醬汁和配料撥開,干吃下面的凈面。 不過,今天的覺哥……就準備這么干。 第1172章 瘋·不·覺(七) 不多時,封不覺便仔仔細細地把沒有沾到醬汁的面吃了個七七八八。然后,他再將吃剩下的些許面條和醬料攪拌在了一起。 這樣處理過之后,僅從碗里剩下的東西來看,也沒有什么不對勁兒的。 再者,護工們本來也不會特別認真地去檢查病人們吃剩下的食物……他們只要確認了對方把每樣東西都吃了六成以上即可。 于是乎,十五分鐘過后,護工們見三名病人全都停止了進食,便紛紛走過來收起了盤子。 那名負責送餐的工作人員在回收了餐盤和剩余的食物后,也只是很隨意地將這些東西往推車下方的垃圾桶里一倒,隨即就推著車離開了。 至此,早餐時間應該已經(jīng)結(jié)束。 但……護工們并沒有將三名病人帶離這個房間。 非但如此,那六人居然還跟著送餐的工作人員一起出去了…… “HO~這是要干嘛呢……”待那幾位統(tǒng)統(tǒng)出去、并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后,覺哥便在心中念道,“莫非……他們準備通過某種遠程的遙控裝置來解除我們身上的金屬箍帶,讓我們?nèi)齻€在這里來場鐵籠格斗或者基情摔跤?” 這個推測,只是覺哥內(nèi)心的吐槽罷了,他也明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像那樣的展開,勢必會讓病人的身上留下傷痕,甚至可能導致病人嚴重受傷或死亡;就算事后藥物的效果會讓記憶消失,也不可能抹消掉rou體上的損傷。 因此,封不覺頗為確定,接下來不會發(fā)生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