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45
頭,眼中閃過狂熱的光芒,“我可不想死在這里……比起死,我寧可搏一搏,去接受儀式。” 這番話,同樣是半真半假,邏輯上也找不到什么大的破綻。 安德烈聞言后,笑道:“呵……和我推想得差不多啊。”這一秒,他終于、露出怪物應(yīng)有的笑容……那種詭異的、陰惻惻的笑,“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來吧……”說著,他便側(cè)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的,讓我先拿上東西?!狈獠挥X順勢回了這么一句。 他這句話,不單是講給安德烈聽的,更是講給伊戈爾聽的。因為此刻……伊戈爾就站在覺哥和工具箱之間,而覺哥要拿的東西,顯然就是那個工具箱。 “拿東西?”安德烈又一次面露疑色,“你要拿什么?”他忽又露出了幾分猙獰之色,“你該不會是……看到我解除了剛才的形態(tài)后,就打起了偷襲之類的主意吧?”他冷笑出聲,“呵呵……雖然外表變了,但你若是把我當(dāng)成和尼古來一樣的貨色,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我并沒有那個意思?!狈獠挥X回道,“只是……這些東西都是我此前收集到的,像工具、醫(yī)療用品、武器之類的,扔了有點可惜?!?/br> “哼……隨便你?!卑驳铝依浜叩溃胺凑?dāng)內(nèi)在的那個‘你’接管了身體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有多愚蠢。” …… 三分鐘后,封不覺和安德烈已然來到了儀式的房間。 這一路行來,都由覺哥提著工具箱走在前面,安德烈則是戒備地跟在他的后面;而安德烈的身后六七米處……還有悄悄尾隨而來的伊戈爾。 伊戈爾的追蹤技巧并不算出色,好在……安德烈走路時,每踏一步都會發(fā)出“砰”的一聲,仿佛他那干瘦的身體里依然承載著剛才那巨怪形態(tài)下的體重一般。 總之,跟在這種家伙的后面,只要別刻意去發(fā)出聲響,基本是不會在“聽覺”層面上被發(fā)現(xiàn)的。至于“視覺”層面嘛……就算安德烈回頭去看,也看不到伊戈爾,所以就更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那么……現(xiàn)在就開始嗎?”封不覺放下了工具箱,并將揣在懷里的文檔也擱到了地上,然后便看向安德烈問道。 此時,覺哥就站在那個水泥臺的邊上,安德烈立于他身側(cè)兩米處,而伊戈爾則在覺哥的各種示意下(主要是眼神和手勢),站在了門口觀望。 “你上去就是了?!卑驳铝抑噶酥改莻€水泥臺。 “能站著嗎?”封不覺一邊問,一邊已站了上去。 “可以?!卑驳铝一氐?,“只要位于法陣上方就行。” “此前那些來進行儀式的人,是因為不肯上去,所以才被你們放躺下的吧?”封不覺站定后,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淡定地問道。 “呵呵……那也是原因之一吧……”安德烈又笑了,這次的笑容,似乎暗藏著某種兇險。 封不覺沒有追問“原因之二”又是什么,因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親身體驗到答案了。 “我還沒有問你叫什么名字?!眱擅牒?,安德烈問道。 “瘋不覺?!庇X哥回答。 “好,讓我們開始吧……瘋不覺?!卑驳铝艺f到這兒時,緩緩舉起了雙臂。 這一刻,這個變異怪物露出無比虔敬的目光,并開始吟唱一連串古怪的咒文。 雖然系統(tǒng)并未將他所使用的語言翻譯出來,但覺哥仍然聽出了對方說的是希伯來語,可惜……能聽出來,不代表能聽得懂。 就像很多人都能區(qū)分出西班牙語、日語和法語的發(fā)音……即使他們從來也沒有真正去學(xué)過這三種語言。 “嗯?這是……”大約十余秒后,站在水泥臺上的封不覺看到腳下的法陣發(fā)出了亮光。 也幾乎在同一瞬,他濕了。 (總覺得剛才寫了一行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的文字) 血液……從封不覺的體表滲了出來,從他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里往外流…… 看到這一幕的伊戈爾顯得有些著急,他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救下覺哥。 “嗯……感覺還不錯嘛?!狈獠挥X洞悉了伊戈爾的想法,因此,他即刻用平靜的語氣說了這么一句,好讓伊戈爾知道自己沒事。 但其實……覺哥此時的感覺很糟。 并不是那種全身被血液弄得黏黏的糟,而是劇烈的疼痛所帶來的那種糟…… 他已經(jīng)明白,為什么其他接受儀式的人得躺著了……那是疼得站不住了。 也就覺哥,還可以這樣面不改色地站著并且說話。 就連正在念咒的安德烈,在聽到封不覺的話語后也是臉色一變……他還從來沒有在儀式中遇到過這種情況。 …… 儀式持續(xù)了三分鐘左右,安德烈念咒的聲音越來越輕,最終變成了一種人耳聽不到的……頻率極低的低語。 這時,封不覺身上的血已經(jīng)流干了,他就像是個脫水的植物般,成了一副干尸樣。 那種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也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快感,以及一種強烈的……傷害自己身體的沖動。 “呵……是這樣啊?!备墒瑺顟B(tài)的覺哥,說話時的神態(tài)、語氣,居然和平時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抬起手來,用手指從自己的左臉上剮去了一道皮rou,“真他媽的爽……” 此情此情,讓伊戈爾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禁想到……“如果瘋兄的心智也已轉(zhuǎn)變成了‘魔鬼’,并且試圖來殺死我……”后面的事,伊戈爾就連想都不敢想了。 平心而論,就算是面對低語者,伊戈爾都不是很怕,但你讓他面對一個變異的、充滿敵意的封不覺,他能給嚇哭。 “呵呵呵……”數(shù)秒后,安德烈發(fā)出一陣怪笑,這表明吟唱已經(jīng)結(jié)束,儀式也算是完成了,接著,他便對覺哥說道,“不出所料……你的靈魂和rou體強度都很出色,足以承擔(dān)儀式的負荷。” 封不覺跨步走下了水泥臺,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用一種有氣無力的神情念道:“我總算知道你們?yōu)槭裁炊家旱糇约旱囊路?,黏不拉幾的真難受。” “呵……”安德烈笑道,“衣服有什么用?就算是皮膚、肌rou、乃至器官、骨頭……這些都毫無意義?!痹捯粑绰?,他就隨手扯掉了自己肩上的一塊rou,“皮囊不過是束縛我們的枷鎖罷了,只是……眼下我們還需要利用它來釋放其他被困在這個世界的同胞?!?/br> “啊~啊……你加油吧?!狈獠挥X好像對安德烈的話并不怎么上心,對方說話時,覺哥已經(jīng)自顧自地來到了工具箱那兒,蹲下并打開了箱子。 “嗯?”安德烈對于覺哥的回應(yīng)以及其態(tài)度感到了費解,“你……你是怎么回事?” 低語者算是這些“瘋狂意志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