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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頸部以上強烈的充血感、窒息感正在奪去你的生命。那么,在斷氣前那僅有的一分鐘里,你在慌亂和痛苦中,會作何反應?” “我會試著把脖子上的束縛解開,同時……”鄧普迪想了想回道,“拼命將身體朝后頂。” 斯科菲爾德聞言,看向覺哥道:“現(xiàn)場地毯上的痕跡,還有死者脖子上的抓傷,都佐證了這些反應?!?/br> “還有呢?”封不覺示意鄧普迪警官接著說。 鄧普迪又體會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什么,驚道:“我想我會試著去抓住兇手的胳膊或者身體。” “嗯……沒錯。”封不覺點點頭,沉吟道,“只是……坐在一款底座扎實、重量也很沉的沙發(fā)椅上,腳下又是難以借力的地毯,在這種狀態(tài)下被人從身后用鋼線勒住脖子的話……即使死者奮力朝后方伸手,也是很難夠到兇手身體的。” “前臂!”斯科菲爾德恍然大悟般在一旁接道,“死者在掙扎過程中,很可能會在兇手的手上、手腕、乃至前臂留下抓握的傷痕!” “嗯。”封不覺接道,“還不止如此……”他頓了一下,“通常來說,要勒死一個二百磅重的壯年男子,動作務必要快速、有力。不過,本案的兇手使用的是鋼線一類的兇器,這是勒頸殺人最好的工具,不但易于隱藏,而且對行兇者的力量要求不高。就算是女人、或未成年人,都可以用這玩意兒干掉一名壯漢,職業(yè)殺手也常會選用這種方式殺人。” 覺哥說著,緩緩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手掌向前道,“然而……使用這東西必須注意的是,如果不做好防護措施,自己的手掌也很容易受傷?!?/br> 第013章 密室之謎 “殺人不是長跑或者騎自行車,不存在保留體力的說法。除非兇手是個殺人如麻、經(jīng)驗豐富的職業(yè)刺客,能夠恰到好處地掌握出手的分寸,并對目標的各種反應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否則,行兇者一定會全力以赴,用最大的力道去勒緊目標,直到被害人完全失去抵抗為止?!狈獠挥X解說道,“那么,兇手的手掌,也勢必會留下些許割傷或挫傷?!彼米约旱氖质疽饬艘幌拢笆軅奈恢?,大致應在手掌邊緣,小指根部的下方??v使事先將鋼線繞著手纏繞幾圈來增加手掌的受力面積,在實際行兇時,大部分的力道還是會由這個部位承擔?!?/br> “那這個案子不就等于是破了嗎!”斯科菲爾德激動地道,“別管什么密室了,鄧普迪,你趕緊去把這棟別墅里的人都召集起來,檢查他們的手……” “先別急,警探?!狈獠挥X用有氣無力的口吻打斷了對方,“別忘了我說的那個前提……‘如果不做好防護措施’?!彼柫寺柤纾爸灰獌词执魃弦桓鄙晕⒑駥嶞c的手套,就能解決這個問題。而且,如果那副手套夠長的話,其手部和前臂被死者抓出傷痕的概率也會大大下降。” 這盆冷水,頓時就將斯科菲爾德和鄧普迪眼中振奮的光芒給澆滅了。 “不過您的想法沒錯?!狈獠挥X道,“檢查工作還是要做的,只是我們得清楚,即便手上沒傷,也未必能證明某人就不是兇手了。”他還補充道,“另外,你們也看到了,死者流了不少血,他自己的手上也沾了許多。如果兇手沒有戴手套,其手上就很可能沾到不少血跡,那他/她逃逸時就會到處留下血指印了。當然……雖說我認為這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排除這個兇手在逃離前先去浴室里洗過手。” 斯科菲爾德點點頭道:“嗯……那么,除了兇器以外,現(xiàn)在還要留意的就是一副沾著血的手套?!?/br> “不可能找得到的?!狈獠挥X又道出了一個壞消息。 “???您說什么?”斯科菲爾德疑道。 封不覺直接回道:“兇手殺完人,并把房間布置成密室以后,所處的位置是窗外……也就是別墅的外面。他/她只要稍走一段距離,把兇器和手套朝山谷中一扔……誰能找得著?” “呃……”斯科菲爾德都不敢再接話了。眼前這位名偵探先生只要一開口,就能點出某條線索來,但兩句話不到,就又把線索掐斷。 封不覺這時已轉身朝門的方向走去,“之前勘察案發(fā)現(xiàn)場時,我非常仔細地檢查過……除了尸體周圍,唯一能找到的一處血跡,就是窗沿上那抹極淡的血痕。因此……我的推測如下……”說到這兒時,他已來到了房門口,順手將客房的門給鎖上,并繼續(xù)道,“兇手殺完人以后,首先擦拭了一下兇器,把線上的血跡盡可能擦凈,放在一邊待用。然后,他/她脫下手套,將其內外翻過來并捏成一團,也暫且放在一旁。接著,兇手就走過來鎖門。當然了,我覺得有七成以上的可能,當兇手殺人時,那扇門就已經(jīng)是鎖著的了?!?/br> 覺哥說著,又回身往窗戶那兒走去,“確定了門已從內部鎖好后,兇手便拿上手套來到窗邊,將鋼線綁在了窗上。” 突然,封不覺在窗前站住了,面露難色,“呃……二位警官,你們誰會打活結的?” 這貨不善于編織的弱點再次暴露了……雖然沒什么關系。 “嗯……您需要打哪種活結?”鄧普迪走過來問道。 “什么……竟然有很多種弄法嗎……”封不覺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木然,因為談話進入了對他來說如同盲區(qū)的領域…… “對啊?!编嚻盏嫌檬猪旈_警帽撓撓頭發(fā),“我有個大伯是水手,小時候他教過我蠻多種的,像雙套結、漁人結、縮繩結、接繩結、八字結……” 此刻,覺哥看對方的眼神,就好似在說——“原來你就是傳說中已然突破了系鞋帶之術的超高校級的打結者”。 “總之……”封不覺干脆轉移了話題,“你聽我說一下,應該就知道是什么結了?!?/br> 這間客房的窗戶,是傳統(tǒng)的平開窗,左右兩扇窗葉的中端,各有一個耙形的窗閂,封不覺用手指著其中一個窗閂的柄部道,“兇手就是把鋼線的一端,綁在了這個柄上。然后他/她就翻到了屋子外面去,先關上了另一邊的窗戶,并嵌好窗閂。接著,讓這扇窗的窗閂保持橫著的狀態(tài),緩緩從外面將其關起?!?/br> “哦!我明白了。”鄧普迪聽到這兒,已知道了封不覺的意思,他接過覺哥手中的琴弦,三下五除二就將其綁在了窗閂的柄上,然后快速翻到窗外,一手拿著鋼線的另一端,一手緩緩將窗戶關起。接著,他便從窗縫中將鋼線朝外扯出。 “對,就是這樣……”封不覺對身旁的斯科菲爾德說道,“您看,線的位置,必須是卡在窗戶下緣縫隙里的,這樣兇手在扯線時,窗閂就會向下轉動至嵌好。” 斯科菲爾德看到這兒也明白了,“當窗閂嵌好后,便是豎著的狀態(tài),繼續(xù)拉扯,鋼線的結環(huán)就會從閂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