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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過一次,還是李清然央求他,他陪人家玩一會兒。鄰居家的媳婦是個神叨人,一聽如此,就拉著夏mama神秘的說道:“嫂子啊,我說句不當說的話,咱家孩子有點不太正常啊,你是不是找人給看看?!?/br>這里面招人看看的意思,就是說找個算卦的,或者是跳大神的,給看看是不是犯著什么了。都是封建迷信。但是在北方信的人還是很多的。夏mama自然聽出來是什么意思了,也有些猶豫。就在這個時候,袁尚的電話打到了夏越家,說是找夏越越一起去學校護校。這個年頭,放假了以后,全班還有分配每個人的護校時間,也就是去了學校待一上午再回來。所以,次日一早,夏越早早就起來了,準備去學校。孟懷遠跟了上去:“越越,哥送你去吧?!?/br>夏越未置可否,但是在孟懷遠把夏老三的摩托車推出來的時候,也在旁邊等著來著。夏越坐上摩托車,手自然而然的摟上孟懷遠的腰,側臉貼在孟懷遠堅實寬闊的背,幾乎都能感受到這具身體里傳來的蓬勃年輕的氣息。這是兩個人這么多天第一次接近,孟懷遠心里一喜,故意把車開慢些,想拉長這個時間。他隱約的感覺到,其實夏越也許并不是跟他生氣。夏越終究會原諒他的。想到這里,孟懷遠心里突然很自責。自己就是一直懷著這種心思,仗著夏越對自己的依賴和感情為所欲為,卻從來沒有想過夏越的感受。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孟懷遠下車轉身把夏越從車上抱下來,袁尚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見孟懷遠也跟過來了,臉色很不好。但是這人何其聰慧,很快就看出端倪了,斷定這兩個人肯定是鬧別扭了。頓時嘴角上洋溢出笑容來,湛藍的眼睛挑釁的看了眼孟懷遠,似乎在表達著——哼哼,你也有今天啊。孟懷遠嘴角抿成個剛直的弧度,但是礙于夏越在這兒,也不好發(fā)作。袁尚用目光嘲笑了孟懷遠一會兒,然后又開始觀察夏越,發(fā)現(xiàn)夏越可能是心情不太好,跟他們來一起護校的還有幾個同學,其中就有夏越的同桌霍燕,夏越不太愛跟班里的女同學說話,但是對這個女同桌還算來的上。霍燕在他旁邊嘰嘰喳喳的說話,夏越也哼哈的敷衍,沒什么太大的興致。于是袁尚趁著孟懷遠去給夏越買水,別的同學都出去吃飯,教室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湊過去問道:“你怎么了?”“沒怎么啊?!?/br>“你這還叫沒怎么?”袁尚的北方話說的越來越好了,已經不是剛來的時候,說話還帶著外文腔調。夏越歪頭看他的眼睛,不得不說,還真的是一雙非常漂亮深邃的眼睛,也許是混血的藍眼睛,所以總帶著些許璀璨華麗的感覺。袁尚沒讓夏越這么仔細的看過,倒看的他有些發(fā)毛,不自然的別過臉:“你到底怎么了,跟…跟孟懷遠因為什么吵架?”“你能看出來我們吵架了?”夏越反問。“這還看不出來?”袁尚無奈,平時膩歪的跟什么似的,如今你都不理他,這要是看不出來那就是瞎子了。“也沒因為什么?!毕脑脚吭谧雷由希曇魬脩玫恼f道:“就是我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了?!?/br>袁尚聽不懂,只能問道:“為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了?”“怎么說呢……”夏越長嘆一聲:“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說?!?/br>袁尚略微皺眉:“那是他惹你生氣了么?”“也不是……”夏越搖頭,想了想繼續(xù)說道:“我以為我跟他……我跟他已經是兩口子了,我們雖然不能結婚,但是似乎也應該像普通夫妻一樣,他的是我的,我的是他的,我們是一家人,一起為著未來打算努力,一家人在一起,應該是不分彼此的,誰能多出些力,就多出些力,誰也不會計較彼此付出多少,我們共同承擔著風險,也會共享彼此的一切?!?/br>“就像?”袁尚插了一句,說完以后就是風暴般的妒忌。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盟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是他最近才讀的一首詩,一開始他還不能很好的明白這位叫做舒婷的女詩人到底在說些什么,但是聽了夏越說完以后,這樣的詩句便突然躍到腦海里,瞬間就明白了,這就是夏越說的意思。夏越沒有理會混血王子莫名的文藝情懷,而是看了眼門外安靜隱藏的高大身影,嘴角彎了彎,笑容幾乎是一閃而逝的,隨后他便重新趴回桌子,不再說話了。第一百七十七章散伙飯一首曾經撫慰了多少人的心靈,就像袁尚這種從小接受美式教育的人,都會被這種相互依偎永遠并立共擔風雨的愛情縮俘獲,誰能知道,這孩子幾年前念課文都費勁。可夏越覺著,兩個人在一起,最讓人安心的似乎是義務二字。他不知道這個詞是否正確。可是卻是親身經歷。上輩子他無父無母,活在這個世上,總是小心翼翼的,自己一個人,在哪兒都覺著沒有歸屬感,走在馬路上都害怕自己出了車禍沒人去醫(yī)院照顧自己。誠然,那個時候的他有孟懷遠,孟懷遠在他身邊照顧著他的一切。可他還是覺著不安。為何不安,因為有人對他說過,你的父母去世,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所有人對你的好,都是有所圖的,都是要你往后報答回去的。沒有人會再為你的生活你的人生責無旁貸的承擔什么義務了。于是上輩子他從來不肯對孟懷遠敞開心扉,整日棲棲遑遑。所以,他才會在剛才故意說那些話給孟懷遠聽。他想告訴他,因為我們是一起的,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義務,并非我應該那么做,而是我必須那么做,不用你報答,也不用你覺著不安,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跟你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誰有夏越精明!他知道的,他向來是知道自己的。這輩子無論孟懷遠做出什么事情,他都會原諒他,從前他甚至以為,無論孟懷遠做出怎么樣的決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