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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知道,要是沒有夏越,他也不能知道那么多掙錢的點子。晚上,宿舍都熄了燈,夏越跟人鬧鬧騰騰的一天,早就累了,躺下就睡著了。孟懷遠側(cè)身摟著他,趁著月光安靜的凝視著夏越的臉。他特別害怕,害怕如今的自己,無法保護夏越周全,害怕他受了委屈,吃了虧,自己都沒能力保護他,給他出頭。這種恐懼,在孟懷遠心頭愈演愈烈。夏越察覺出孟懷遠有心事,但是卻猜不到他到底在心里盤算著什么。一晃又是一年歲寒。這年冬天,夏越?jīng)]覺著有多冷,但是雪下的很大,尤其是正月十五一場大雪,下了一夜,早上門都推不開了。步行街那邊的平房終于有開發(fā)商找上門來了,跟著臨街的幾戶人家商量拆遷的事情,幾戶所有人都是要的錢,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是要房子,而且還有夏越點名要前面的門市房,不然就不同意拆遷。這可把開發(fā)商rou疼壞了,夏越原本就已經(jīng)買下了五家平房,這半年趁著平房還是白菜價的時候,又砸錢買了幾戶,加上他原本有的,在這條街上,他已經(jīng)有將近十戶了,若要是都挨著,等來日商業(yè)街建起來,也算是擁有半條街的人了。而開發(fā)商就指著往后賣門市掙錢,一下子碰到夏越這么個咬死就要房子的,鬧心夠嗆。但是夏越開心極了,這幾個房子基本上都落在孟懷遠名下,往后就是孟懷遠什么都不干,也能坐家里等著收錢。反正這輩子,他不想讓孟懷遠再為了錢跑東跑西的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一百七十章高考冬天過后,高三進入了緊張的復(fù)習階段。但是如今這個年代,對于大學,還沒有那么重要的意識,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小城市,念到高中畢業(yè)就是比較高的文憑了,要是還能念個中專什么的,那也算是很牛逼了,這年頭的中考都是包分配的。所以,每家每戶還不至于把即將面臨高考的高三學生黨祖宗一樣供起來。可夏越不一樣,他快把孟懷遠供起來了。這種事情,中考的時候就演戲過一遍。如今到了高考,夏越越發(fā)的得心應(yīng)手。就在學校里的人都拿著大個笨重的錄音機聽英語磁帶的時候,孟懷遠已經(jīng)用上索尼立體環(huán)繞音的隨身聽。在如今MP3還未及普世的時候,隨身聽的價格還是昂貴的,誰要是能有一部隨身聽,那必須拿在手里,耳機也不帶,只外放出最大的音量,哇啦哇啦的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才好呢!陳澤曾眼巴巴的看著孟懷遠的隨身聽,不止一次的憤憤然叫嚷:“我非得等到這隨身聽便宜到滿大街都二三十塊錢的時候再買?!?/br>夏越只是笑笑,心里念到,等隨身聽二三十塊錢的時候,MP3就火起來了,等到那個時候,又會有人說:“我非得等到MP3便宜到像隨身聽一樣滿大街二三十塊錢的時候再買。”如此一推,MP3便宜的時候所有手機都已經(jīng)帶播放功能了。這就是時代的不可預(yù)計。夏越滿心滿意的往孟懷遠身上使勁兒,深怕他吃的不舒心,穿的不舒心,夏越?jīng)]什么所圖的,只希望,孟懷遠正常發(fā)揮就行,也不用什么高考狀元,能考上就行。而孟懷遠作為當年的中考狀元,這三年在高中每次考試都是名列前茅的成績,很多大學已經(jīng)向他拋出橄欖枝,其中就有省大校長郭林森親自寫信過來,說當日知識競賽一別,自己對孟懷遠的印象很深刻,真誠的希望他能考慮來省大。夏越也很中意省大,因為離家近,雖然省大的含金量和京城大學的含金量說出去到底是不一樣的,但是這輩子,他只希望他和孟懷遠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小富一方好好過日子就行。上輩子他跟著孟懷遠一直混到京城,那邊的熟人太多了,他一絲一毫都不想再涉及,甚至想都不敢回想。況且京城水深,孟懷遠當初吃了多少虧才站穩(wěn)腳跟,即便是如今的夏越,也不敢說真的能玩過那幫人,所以還是不要去的好。就在夏越拿著各個大學的簡介研究來研究去的時候,孟懷遠卻不太在意,說自己不打算念大學了。夏越一開始都沒注意,頭都不抬的說道:“少在這兒說胡話,不念大學,那你來高中干什么啊,趕緊好好復(fù)習吧,就指著你出人頭地呢?!?/br>但是夏越忘記了,孟懷遠從來不說胡話。他心里早就已經(jīng)做好打算,不去念大學了,高考完事拿完畢業(yè)證之后,他就準備去省城,手頭還有些錢,打算在省城做點什么小買賣,到時候夏越來省城念大學的時候,他還能照顧著。只是他沒有跟夏越提前說,亦或是,他知道夏越根本就不能同意,所以沒有提前說,他心里篤定,雖然夏越不同意,但是等以后事成了,夏越總不會違拗他的意思,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么。就算有什么事情,夏越不愿意,但是只要孟懷遠堅持,夏越總會順著他的。不過,雖然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念大學,但是他還是很認真準備高考,因為聽說,全市前五名會有當?shù)仄髽I(yè)贊助的獎學金最后由教育局發(fā)放。孟懷遠對于錢的事情不太在意,但是他在意夏越,他知道夏越喜歡錢,而且他知道,來日無論做什么,都少不了本錢。高考的那一天,照樣是夏越送孟懷遠到考場門口,眼巴巴的看著他。孟懷遠忍不住笑了,伸手抱抱他:“怎么了?”“沒怎么,就是有點緊張。”夏越搖搖頭。“……”孟懷遠沒說話,心里想著,要是過陣子,夏越知道他根本就沒打算去念大學的時候,肯定得跟他鬧騰。“越越,其實上大學也不是唯一的出路?!?/br>孟懷遠先拋出這句話,準備瓦解一下夏越的意志。但是孟懷遠不能說他是個耿直的人,只能說他心思深,而且沒有耐心,有些時候,是懶著拐彎抹角,但是要是當他想拐彎抹角的時候,那話恨不能說成山路十八彎。夏越自然沒理解真正的意義,以為是他害怕自己考不上,于是安慰說道:“別怕,你學習這么好,即便考不了狀元,也差不到哪兒去,只要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0l(fā)揮就行,省大的分數(shù)線也不高,還是地方院校,你肯定能考上的?!?/br>“……”孟懷遠看著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