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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拿白眼翻他,伸手推拒,從他懷里掙扎出來,翻身一個人滾到床邊。孟懷遠(yuǎn)大手一伸將人撈回來,在他耳邊,低沉的輕笑道:“生氣了?”“……”夏越轉(zhuǎn)首,美目微斂的挑眉看他:“我生什么氣,你一看你這樣就是騙人的,說不定在里面想我想的,晚上都睡不著覺吧?!?/br>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孟懷遠(yuǎn),目光曖昧挑逗,眼睛微微上挑,流光溢彩,英氣嫵媚,讓人心馳神往,不自覺的就沉溺進(jìn)去。孟懷遠(yuǎn)伸手輕輕地捂住他的眼睛。若是平常,夏越這么大大方方的勾搭他,恐怕孟懷遠(yuǎn)早就化身為狼,撲了上去,只是今天孟懷遠(yuǎn)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澀,這么些天,夏越在外面著的那些急,吃的那些苦,一句都沒跟自己說,然后還要這樣不遺余力的哄自己開心。夏越也不躲,感受著孟懷遠(yuǎn)帶些粗糙的手掌貼在自己的皮膚上,輕輕的問著:“怎么了?”“沒怎么。”孟懷遠(yuǎn)拿開手,輕笑了一聲,然后伸手將小腦袋摁在自己胸口上,緊緊地?fù)г趹牙铩?/br>“那睡一覺吧?!毕脑礁C在他懷里,悶聲悶氣的說著:“在里面都睡不好覺,現(xiàn)在好好睡一覺吧。”“好,我們一起睡?!?/br>頭頂上傳來孟懷遠(yuǎn)淺淺的聲音。夏越整個人都蜷在孟懷遠(yuǎn)懷里,肩膀和腰都被那修長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他用腦袋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拱了拱,聽著孟懷遠(yuǎn)堅實有力的心跳聲,覺著無比的安心,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么多天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能松懈下來了,又被孟懷遠(yuǎn)這么親昵舒服的抱著,困意很快就襲來。孟懷遠(yuǎn)低頭,看著懷里人小貓似得打了個哈欠,嘴角微微彎起,在額頭上印了個輕吻:“睡吧……”夏越覺著自己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就是不想睡,亦或是舍不得睡。他還有好多話想跟孟懷遠(yuǎn)說呢。“我剛才打電話,讓人去收拾步行街門市房那邊了,明后天我爸媽就回來了,然后咱么就住到那邊去,你說行么?”“都聽你的?!泵蠎堰h(yuǎn)親了親他的眼睛:“現(xiàn)在睡覺吧?!?/br>“……”夏越腦袋歪在孟懷遠(yuǎn)的胳膊上,目光已經(jīng)明顯開始渙散,卻還在硬挺著:“你舅他們家要賣你的房子,我跟你說了沒……”“說了,你先睡覺吧?!?/br>“我說了么,那我沒跟你細(xì)說過吧。”夏越微微直起上身,但是又被孟懷遠(yuǎn)摁了回去:“等睡醒了再說?!?/br>“你家房子都要被賣了,你還想著睡覺?!毕脑街匦碌卮采?,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就是不肯安靜的閉眼睛睡覺。“趕緊睡覺?!泵蠎堰h(yuǎn)低聲喝了一句,大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警告道:“再不老實揍你了?!?/br>夏越撇撇嘴,哼哼:“剛出來還沒溫柔倆小時,就開始原形畢露,我覺著往后你肯定得家暴我。”孟懷遠(yuǎn)被他逗笑了,低頭在臉蛋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再不睡覺,現(xiàn)在就家暴你,你今天一天都不用睡了。”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都溜進(jìn)夏越的小褲衩里面,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動作,倒是恐嚇之意甚重。夏越蹬了他一腳,終于閉上眼睛,但是仍然說著:“那你得定上鬧鐘,晚上咱們還得去吃飯呢。”“嗯嗯,都知道了,趕緊睡吧?!?/br>孟懷遠(yuǎn)輕聲的哄著他,夏越終于不甘不愿的閉了嘴,他這么多天身體早就超負(fù)荷的疲累,如今冷不丁的放松下來,幾乎沒兩分鐘就睡著了。孟懷遠(yuǎn)把人往懷里小心的樓了摟,然后目光癡迷的盯著夏越的臉看,一動也不動,似乎怎么也看不夠似得。他最喜歡夏越睡著時候的模樣,因為看上去特別乖,特別漂亮,而且抱在懷里軟乎乎的,怎么擺弄怎么是。孟懷遠(yuǎn)覺著自己今天有點(diǎn)感性,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夏越的發(fā)上輕撫,還經(jīng)常低頭偷親一口。他就這么一直看著……看著……同樣的舍不得閉眼,一直到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才勉強(qiáng)閉上沉重的眼睛。兩個人就這么親親密密的抱在一起從天亮睡到天黑,再從天黑睡到天亮。李清然和陳澤給他們打了上百個電話,那么刺耳的電話鈴聲,愣是沒把兩個人吵醒。最后第二天中午,李清然和陳澤忍不住上來砸門。叮哐一頓踹門,終于把夏越給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轉(zhuǎn)頭看了看孟懷遠(yuǎn),正被吵得有些不安分,摟著他的胳膊也不自覺的用力把他往自己懷里帶。夏越小心翼翼的撇開他的手,然后往他懷里塞了個枕頭,下床光腳往樓下跑,一開門就壓低聲音吼著:“你們有病啊,沒門鈴啊,搞出這么大動靜干什么!!!”李清然黑著一張瀕臨崩潰的臉:“你才有病呢,昨天晚上一幫人在飯店就等你們倆,也看不見人,給你們打了多少個電話了,都不解,也不知道給我們打電話報個平安,你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再看不見你人,我就要撬門進(jìn)去,看看你們是不是在屋里喝藥殉情了?。?!”夏越?jīng)]有絲毫的愧疚:“我他媽活的好好的,殉毛情??!”第一百五十八章重要問題陳澤被李清然的話給逗笑了,一邊拖鞋往屋里走,一邊說道:“他們兩個都是一光棍,就算死在一起,也不叫殉情。”話音一落,李清然登時停住欲要脫口而出的話,轉(zhuǎn)頭和夏越對視一眼。夏越瞪圓眼睛警告他。他和孟懷遠(yuǎn)的事情,如今誰都不知道。不許說走嘴?。?!李清然暗地里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做了個捂嘴的動作。幾個人正說著,孟懷遠(yuǎn)也已經(jīng)醒了,正從樓上往下走。“喲,醒了啊,你這一覺好睡,整整睡個來回?!?/br>孟懷遠(yuǎn)仍舊睡眼朦朧,看了眼說話的陳澤,打了個哈欠,頭發(fā)也有些凌亂,整個人的形象跟平時的整齊精英模樣有些不一樣。“餓沒?”陳澤照著孟懷遠(yuǎn)的肩膀錘了一拳。孟懷遠(yuǎn)沒說話,寡淡的搖搖頭。“睡了這么長時間,都沒餓醒,你們夠可以的啊?!标悵煽戳搜巯脑剑骸澳隳?,餓不餓?”夏越也搖頭:“都睡蒙了,渾身沒勁兒,也不知道餓不餓。”“等吃上飯的時候,就知道了?!?/br>李清然在他家看了一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