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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看著,卻無法改變,因為早就說過的,事情出在康老大身上,孩子是沒有錯的,所以他只能盡可能的去開導康世鑫,不讓他去做傻事。還有就是陳澤,這貨是他們中間,在青春期時期最正常的孩子,他開始喜歡穿著流里流氣的衣服,那顏料把頭發(fā)噴成五顏六色的,還抓的跟刺猬似得,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吆喝著,放學以后站在街邊調(diào)戲女同學,嘴里還裝模作樣的叼根煙,說話三字經(jīng)不斷。不過這一切都是在外面,一旦他要回家的時候,必定會把衣服換回來,頭發(fā)上的燃料也要洗掉,干干凈凈的回家,因為他爸的皮帶可不是好惹的。可是就在他初二那年,正當他覺著自己囂張無比,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時候,生活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他的父母開始鬧離婚。父母天天在家吵架,雖然沒有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可是陳澤還是知道,父親要跟母親離婚,這個時候,他都沒有在意,因為他覺著誰家的父母不吵架,吵完架就好了,總不至于離婚的。可是當他爸,問他,若是爸爸mama離婚了,他要跟著誰。這下陳澤再也忍不住了,他瘋狂的怒斥父親不像個男人,要拋妻棄子,而后又會哭著去求父親不要跟mama離婚。這個過程總是心酸的,況他還有個弟弟,這一段時間,陳澤消停了很多,這個傻孩子開始很努力的學習,希望自己學習好了以后,可以挽救這個即將破裂的家庭。可是結(jié)果可想而知。陳澤的母親并不是這個城市的人,而是一個溫軟的外省南方女子,是當年陳澤他爸是上山下鄉(xiāng)的知青,去的就是陳澤母親家的那個小村莊。陳澤的姥爺是當時的村長,就是因為陳澤他爸和村長的女兒結(jié)了婚,才得以重新回到城市。這么多年兩個人平淡的過著,生了兩個兒子。直到有一天,陳澤他爸遇見了當年的初戀,那個女人也是這個城市里的人,兩個從小是同學,若不是得上山下鄉(xiāng),恐怕他們兩個早就結(jié)婚了,而如今再見面時,雙方都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都有了孩子。相隔將近二十年重新相見,那個女人在陳澤他爸的心中儼然已經(jīng)成了胸口的朱砂痣,掌心的白月光。兩個人在街上相遇,兩句話沒到就已經(jīng)執(zhí)手相看淚眼,當天晚上就去了旅店,整整纏綿了三天沒有回家。三天以后,兩個人相約,各自回家離婚,說什么都要在一起。陳澤的母親被嚇到,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過了這么多年的丈夫會突然跟她要離婚,而且他們還生了兩個兒子,為什么會突然離婚。這個在城市里無依無靠南方女子,幾乎跪下來求著丈夫,求丈夫別拋棄他,別拋棄這個家。可是沒有用。陳澤他爸也跪下來求她,說他自己忘記不了初戀,說他愿意凈身出戶,甚至還為她著想的說道:“陳澤是大孩子了,不用人cao心了,他就留下陪你,陳輝年紀還小,上學也用錢,我就帶走,以后每個月還會給你撫養(yǎng)費,家里的房子也都是你的,阿紅,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離不開她了,我已經(jīng)離開她一次了,再也不能離開她第二次了”這就是她的丈夫,為了他,自己不惜背井離鄉(xiāng),與他生兒育女的丈夫。陳澤的母親嚎啕大哭,就在陳澤他爸將自己周身細軟都拿走了以后,她吞了一瓶安眠藥。她不想活了,覺著失去了丈夫,自己再也沒有依靠了。索性被鄰居發(fā)現(xiàn)了,夏mama聽說了以后,也連忙的跟著去醫(yī)院陪護。放學回來的陳澤牽著陳輝的手望著空蕩蕩的家,被夏老三接去醫(yī)院的時候,陳澤他mama還沒有醒,此時卻找不到陳澤他爸的影子。夏越努力的所搜腦海中上輩子的記憶,可也只是依稀記得有過這一段事兒,陳澤他媽在醫(yī)院住了一段時間,后來兩個人還是離婚了,陳輝被他爸帶走了,陳澤留在了母親身邊。這輩子也還會這樣么?夏mama在醫(yī)院護理陳mama,陳澤和陳輝又被夏老三送回來了,夏越和孟懷遠不放心陳澤,就過來陪他。半夜,陳輝睡著了,他們?nèi)齻€人睡不著,坐在院子里說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要讓你爸把陳輝帶走么”夏越不想逼迫孩子,可是沒有辦法,大的在醫(yī)院還沒醒呢,醒來也只是哭。兄弟分離,是陳澤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所以他不想讓陳澤以后后悔。“不帶走能怎么辦,我算看不出來了,他是不能回來了,我媽那個性格那個身體,怎么養(yǎng)活兩個孩子啊”陳澤一瞬間長大了似得,靜靜的說著:“我可以明年就不上高中了,可是我弟不能不上學啊,我爸能掙錢,能供他上學,而我留在家里,明天就可以上班掙錢了,我媽也能輕巧一點”夏越嘆氣,說的何嘗不是實情呢。“不行,陳輝不能被你爸帶走”一直沒說話的孟懷遠突然開口,轉(zhuǎn)頭看著陳澤說道:“你沒看見康世鑫過的什么日子么,你也想讓你弟過那種日子?”第五十一章男子漢“康世鑫……”陳澤略微愣了愣,然后猛的反應過來,激烈的說道:“不可能,我爸不可能跟康老大似得”“你爸…還不如康老大呢”孟懷遠直白的說道:“至少,他沒有拋棄過了二十多年的發(fā)妻和兩個親生兒子”聽了這話的陳澤徹底慌了,康世鑫從小到大怎么過來的,他們可都眼睜睜的看著呢。雖然他和陳輝就沒差三兩歲,平時也沒少吵架,可是自己弟弟就是自己弟弟,到了真章上,誰都不好使。“那…那你說咋辦?”陳澤干巴巴的問道。“得先把你媽安撫住了,要是她一天還是尋死逆活的,就什么事都成不了”孟懷遠的語氣很平靜:“我聽人說,現(xiàn)在離婚了,都可以要撫養(yǎng)費,不能讓你爸光凈身出戶就成了,你和你弟兩個人都說要跟著mama,然后每個月,管你爸要撫養(yǎng)費,以后你和你弟上學,你爸也得拿錢,反正他如今就你們兩個孩子,難道日后跟那個女人結(jié)婚,要幫別人養(yǎng)孩子么?他要是不同意,那就告訴你媽,不同意就不跟他離婚,到那個時候,事情再鬧大,你爸沒先坐不住,那個女人恐怕就得坐不住了”陳澤抹了一把臉,好半天才說道:“這能行么?我媽那兒……”“你媽那邊的確是個問題”孟懷遠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