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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家的堂姐夏春在院子里看著他擺弄,也不跟他說話,也不上前幫忙。夏越知道,夏老三小時候出過車禍傷到過腦袋,所以并不像一般人那么聰明,所以當(dāng)年說媳婦的時候也挺難,要不是夏mama從小就身體不好,不然照著夏mama那么聰明要強(qiáng)的是絕對不會跟夏老三的。所以夏越的爺爺臨死前就吩咐過,老房子要留給夏老三娶媳婦,別的兄弟姐妹不能跟他搶,就因為這個,別的夏老三別的兄弟姐妹都還好說,唯獨(dú)夏老大,他覺著自己是老大,房子沒給他,他心里不舒服,可是又拉不下面跟弟弟搶,大伯母是個爭強(qiáng)好勝的,認(rèn)為自己家吃了虧,所以這么多年,一有點(diǎn)什么事,就讓夏越家拿錢。而夏mama也是個厲害不讓份兒的,她自己可以不占便宜,但是絕對不能讓別人占了她的便宜,所以這么多年,跟大伯母可謂是水火不容。導(dǎo)致兩家的孩子關(guān)系也不親厚,再有就是上輩子六叔和五叔合伙在夏老三手里騙走他夏越家的房子之后,他曾經(jīng)去大伯家,希望大伯作為大哥,可以出面主持公道,可是當(dāng)初大伯一句話就把他趕走了,言說,那房子本來就不屬于夏老三的,那是夏越的爺爺偏心,才給的。后來他又去了二伯和四叔家里,那兩家也都自掃門前雪,由著五叔六叔作踐夏老三。為著這些,夏越記恨了老夏家人一輩子,與誰都不親厚,以至于到后來直接就斷了聯(lián)系。夏越蹲在爐火旁邊,忽而想起,當(dāng)初他死了以后,大伯一家也曾到葬禮上吊唁,像模像樣的哭了一場,可是最后卻聯(lián)合著夏老五和夏老六,讓孟懷遠(yuǎn)把夏越自己買的房子交出去,讓夏家的人分了。時至今日,夏越不能說記仇,或者是恨誰,也不想去批判誰的道德敗壞,有很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他也不想現(xiàn)在就去計較上輩子的長短,他能做的,只有在這世好好的護(hù)著他的家。夏mama在屋里聞到了藥味兒,橫了眼還在吐沫橫飛的大嫂,轉(zhuǎn)身出門到了院里,看見自己兒子正蹲在那兒給她熬藥呢。頓時心情好了許多,上前把夏越從地上拉起來,轉(zhuǎn)著對著跟出來的大伯母說道:“大嫂你也看見了,老三那個樣兒不說,廠子里也一天不如一天,說不定哪天就開不出工資了,我還得天天吃藥,夏越眼看也大了,家里哪兒不用錢啊,咱爸的墳要遷,我沒有啥說的,要是大家平攤,我一點(diǎn)說的都沒用,該拿多少拿多少,但是要是讓我家全拿,肯定是不行,咱爸也不止老三一個兒子不是?”第十八章改變夏越驚訝于夏mama的平靜,雖然言語中仍然是態(tài)度強(qiáng)硬,但是照比上一輩子直接把大伯母轟出去的架勢已經(jīng)好多了。其實(shí)夏mama對于大伯母上門來說這件事,心里是很氣憤的,又想起這么多年因為房子的事情沒少受大伯一家的冷嘲熱諷,本能的就想吵架,但是當(dāng)她看見夏越蹲在院子里給她熬藥的那一刻,她的火氣很奇怪的降下去很多。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太想在孩子面前說些太難聽的話。夏越對于mama的改變很高興,夏mama哪里都好,她聰明、圓滑最會的就是笑著罵人,雖然自己身體不好,但是在任何時候她從不讓自己輸于人,只有一點(diǎn),她心思重,什么事情愿意放在心里,丈夫腦袋不聰明,不能知冷知熱,不能和她說說知心話,反而萬事都需要她一個女人出頭,漸漸的她便有些剛烈太過了,不然身上的病也不會越來越重,最后四十幾歲的時候就早早的去了。而如今的夏mama,她覺著自己有一個這么好的兒子就夠了。她兒子模樣俊,又聰明,而且還懂事,這么小的孩子,每天早上為了讓爸爸mama多睡一會兒,他很早的就起來,踩著小板凳在灶臺上給爸爸熱飯,然后一遍遍的囑咐他爸爸騎車上班要小心,還會站在門口,目送著他爸爸上班,一直到夏老三的身影走不見了為止。她每隔三天就得喝中藥,有時候她自己都忘了,可她兒子比誰記的都清楚,提前就會把藥熬好,并且很貼心的涼溫了在提醒mama喝藥。沒有誰比她兒子更好了,她覺著有了她兒子,往后指不定多大的福氣呢,所以有些事情她再生氣,只要看看她大兒子,就覺著沒那么生氣了。大伯母最后還是氣哄哄的帶著夏春走了,臨走前夏春使勁兒的踢了一腳夏越家的門,表情很不屑的樣子。夏越看見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己媽,夏mama翻了個白眼:“什么玩應(yīng)?。 ?/br>低頭看見自己兒子正瞧自己呢,立馬就笑了,摟著兒子狠狠的親了一口:“我大兒子今天想吃啥,媽給你做鍋包rou???”“媽你做啥我都吃”夏越嘴很甜,哄的夏mama心花怒放了以后,才又說道:“mama,爺爺?shù)膲炇裁磿r候遷啊,咱家得拿多少錢?”“怎么不得二三百啊”夏mama嘆息一聲,然后又跟兒子說道:“今天這事兒,別跟你爸說啊,你爸唬,要是讓他知道了,到時候你大伯和五叔他們在一忽悠他,不知道還得鬧出什么事兒來呢”夏越點(diǎn)點(diǎn)腦袋:“我不往出說,媽你先喝藥吧,喝完藥在做飯,今天我爸說早下班,我去路口哪兒接他”“接他干啥,他自己不會回來,他還是當(dāng)?shù)哪?,還得拖累我兒子接他”夏mama很不愿意,摟著兒子稀罕不夠似得。夏越表情很無奈:“媽,今天安橋路口哪兒因為要修洗化廠被燒的廠房,搬來好多木頭磚頭什么的,我爸騎車不小心在摔著了,我在那兒等著他,看見他了以后,我讓他下來推車走”“可不是咋地,夏老三那愣個怔的”這么一說夏mama也開始不放心:“那你去的時候看著點(diǎn)車啊”“恩,知道了”夏越一邊答應(yīng)一邊往出走,其實(shí)他心里還有別的盤算,想著如何把兜里的三百塊錢合理的不受懷疑的給他mama,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先給他爸,讓他爸說是廠里給的獎金。而對于如何哄騙自己老子,夏越絕對信手拈來,因為他老子實(shí)在好哄,他去橋頭的時候,在小市場里買一個三塊錢的炸雞排。然后蹲在路口,一邊吃著一邊等著。雞排的分量很大,而且炸的外焦里嫩,上面還撒著孜然和辣椒粉,光聞著就噴香噴香的。于是當(dāng)夏老三騎車回來的時候,夏越很自然的把手里的雞排遞過去,并且很小氣的說道:“爸,我媽說了,不讓我給你吃,所以你只能吃一點(diǎn)”夏老三單手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