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自己看過的后世文獻中記載著織錦從經線起花改為緯線起花的時間大抵便是從大褚初年(初唐時期)開始的,竟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舉動是順應了歷史,還是歷史因自己而變。不過薛衍并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同魏皇后鼓搗了這么一回,竟然在幾年后兜兜轉轉的幫助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此乃后話,暫且不提。時光荏苒,很快便進了二月份。二月二便是獻俘太廟的日子。這一天永安帝并滿朝文武浩浩蕩蕩至太廟,祭天告祖過后,仍舊返回長安城。在皇城的朱雀門城樓上,與西域二十九個屬國的使臣們一同觀看閱兵儀式。午時三刻,乃一天之中陽氣最盛之時。因此朝廷監(jiān)斬犯人通常在這個時候。薛衍之所以提議大閱兵在午時三刻正式開始,一來是為了給獻俘太廟留出充裕的時間。而來也是威懾告誡西域二十九個屬國……如果敢有不軌之心,大褚鐵騎必將踏破爾國,斬首示威的意思。當然,后面的想法大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暗搓搓的明白示意就得了。很不必告訴那些西域使臣。不過當威武渾厚的軍鼓“咚咚”響起,自朱雀大街的盡頭隱隱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當身穿明光鎧的大褚精銳將士們踏著整齊劃一的步子手持兵戈徐徐而來,千人舉手投足,起腳邁步都如一人的時候,迎面而來的精銳肅殺之氣,仍舊叫二十九國的使臣全部變了臉色。先行過來的乃是隴右軍的步兵。因為手持長戟,并沒有擺臂的動作。但是當一千個人的腳步聲整齊的如同一個人,那種如臂使指的森嚴紀律仍舊叫人觀之畏懼。不但是西域屬國的時辰,就連永安帝和諸位文臣都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的“軍訓”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不覺在驚喜之時,面露驕傲之情。隴右軍的步兵很快經過皇城,在孟國公孟錫德將軍的一聲號令下,一千名步兵將長戟揚天,腳下的步子霎時便得蒼勁有力,猩紅的纓穗隨風飄揚,一千名隴右將士齊聲喊道:“吾皇萬歲,大褚萬歲。吾皇萬歲,大褚萬歲。吾皇萬歲,大褚萬歲。”一連三遍之后,恰好走出皇城朱雀門視線正中的位置。而在隴右軍的步兵之后,乃是魏子期率領的一千御林軍。身穿光明鎧,胯、下大白馬,猩紅色的披風被冬日的凜冽寒風吹的瑟瑟作響。所有的馬匹在前進時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馬蹄起腳,落地,一千匹馬四千只蹄的聲音就如同方才經過的隴右軍的步伐一般,整齊劃一。眼見御林軍將士們的控馬之術竟然能達到如此精細入微的地步,不但永安帝與諸位朝臣及西域屬國的使臣們,就連薛衍自己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而在魏子期率領的御林軍之后,便是在這次攻打突厥的戰(zhàn)爭中立下汗馬功勞的衛(wèi)國公薛績帶領的薛家軍;之后便是顏鈞集率領的幽州大營的一千兵馬……先后九支部隊一一經過朱雀門后,西域二十九個屬國的使臣們已經汗如雨下,面如土色,看著,面上愈顯驕傲神色的大褚君臣,惴惴而不敢言。永安帝與諸位朝臣看著已經被嚇得鴿子似的西域屬國的使臣們,不覺相視一笑。最后留下的這一只兵馬便是鎮(zhèn)國公魏無忌掌管的火藥軍震天營。原本便是大褚的秘密武器,且在攻打突厥這一戰(zhàn)中驚艷出場,鎮(zhèn)殺敵軍的同時,也大為節(jié)省了大褚將士們消耗的兵力。因為震天營的特殊性,不好在皇城底下朱雀大街上展現英姿,只要令永安帝君臣屈尊降貴,移步演武場。西域二十九個屬國的使臣們自然跟隨在其中。到了演武場后,但見視野空空蕩蕩,只有遠處堆著幾個小山包似的沙土包,上頭還琳瑯滿目插著靶子。西域二十九個屬國正自茫然的時候,只見魏無忌上前討過永安帝的示下,揚聲吩咐了一句。但見震天營的將士們輕車熟路的裝填了火藥火雷,點燃引線用投石車投了出去。霎時間,只聽風云雷動,二十九國的使臣們尚且不明白為何冬日晴天打了焦雷,便見遠處的那幾座小山包已經被炸成凹地,就連上頭豎著的無數靶子也都被炸了個粉碎。因著資源有限,震天營的表演只這么一會兒工夫。然就這么短短的幾息時間,西域二十九個屬國的使臣們受到的驚嚇卻比方才那九支兵馬更甚。更有人當下忍不住的便向永安帝表達了忠心仰慕之情,其他使臣們見狀,也都一窩蜂似的圍了上來說好話。永安帝見狀,愈發(fā)的龍顏大悅。一時間永安帝與滿朝文武既屬國的使臣們再次回到太極宮飲宴慶祝。這一回就算酒饌美味,歌舞妖嬈,西域屬國的使臣們完全沒有心思享用了。而在大閱兵之后,薛衍因為提出的主意精妙,成功的震懾了周邊屬國,弘揚了大褚威風,也被永安帝升了一級,現如今是正五品的中書舍人。當然,這個職位的象征意義要大于實際意義。畢竟薛衍的那一筆爛字……雖然這一年已經潛心苦練了,但是想要達到給陛下撰寫圣旨公文的程度……還早得很。不過薛衍此時卻完全沒有心思去想永安帝提升他為中書舍人是不是為了督促他好生練字了。因為他之前在國子監(jiān)提出的“白話文運動”終于在多方推動(主要是軍方的將領們寫兵法的時候大多用白話文)下有了實質性的進展?,F如今,就連自前朝覆滅后便隱居深山不肯入朝為官的幾位名揚天下的大儒都參與進來了。作者有話要說:☆、第64章大褚時代的所謂大儒,至少從學問品德而言,其含金量絕對比后世那些收了好處就敢在電視上什么都說的磚家叫獸們高得多。更何況他們掐架的時候通常引經據典,出口成章,就算國子監(jiān)的優(yōu)秀監(jiān)生們都未必能完全解讀明白這些大儒的文章,更別說是薛衍這等一瓶子不滿半瓶子亂晃的“偽文青”。所以在諸多大儒們寫文章掐架的時候,薛衍通常都是三箴其口,采取不聞不問不發(fā)言的態(tài)度。卻沒想到他想低調做事,那些人卻不肯放過他,只以他是“白話文運動”發(fā)起人這一條,每每撰寫文章時都要拎他出來罵一罵,其情形簡直比當日燕郡王謀逆,在檄文中罵他的情況還要激烈。到最后把薛衍也弄得不耐煩了,便想起了后世推行“白話文運動”的一則歷史趣事,遂照葫蘆畫瓢的出動出擊,在上直接懸賞問道:“當別人下帖子邀你過府而你不想赴約的時候,如何用最簡練的語言禮貌的拒絕別人?”薛衍這個問題一經提出,國子監(jiān)內的學子們馬上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