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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是另外找車吧。”“這個點交什么班?”郭星的心情也極差,郁悶地說道,“你別怕,這是牛血。”司機這才松了口氣,“嗨……你早說,我還以為打群架成這樣的?!?/br>郭星:“這就是警察局附近,我在這兒打群架不是瘋了。”再看看謝靈涯手里還有個裝了內(nèi)臟的袋子,司機徹底放心了。謝靈涯坐在副駕駛,郭星和小量坐在后排,就這么奔金桂步行街去了,謝靈涯沒敢說他們是抱陽觀的,這一身血糊糊的影響太惡劣了。嚓……嚓……塑料袋擠壓的聲音響起。本來郁悶看著窗外的郭星忽然頭皮發(fā)麻,轉(zhuǎn)頭看向謝靈涯,小量也緊張起來。謝靈涯低頭一看,是那個靈嘎面人的手在動,施長懸說了,一個靈嘎里有很多鬼怪,可能還有的沒死絕吧……謝靈涯倒沒害怕,毫不猶豫地隔著塑料袋便掐住那個靈嘎的脖子。司機漫不經(jīng)心地問:“怎么,里頭還有活物???”靈嘎在謝靈涯手里掙扎,發(fā)瘋了一樣,導(dǎo)致司機有點害怕地往縮,“到底什么東西啊!”謝靈涯沒空回答,他用力卡著靈嘎,另一手再畫符。下一秒,靈嘎就忽然發(fā)力,整個往前一彈!“啪!”它從謝靈涯手中脫出,卻因為車窗的阻攔,一下砸在了車窗上,伴著響聲,是里頭的牛血又濺開,流出塑料袋外,在車窗上開出一朵大大的血花。這靈嘎本來就是回光返照,這下更是整個摔裂了,掉下來被謝靈涯雙手接住。再看司機已經(jīng)呆住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敝x靈涯掏了一筆洗車費,還領(lǐng)著倆人下車了。司機臉色很難看,雖然謝靈涯告訴他那是竹鼠,個頭大野性足,但他后來仔細觀察,隱隱覺得里頭的東西是硬的,不像是動物。大晚上這也太邪門了,一個詭異的生物,三個年輕男子,其中一個還滿身是血,身邊這個背后背著布裹住的東西,現(xiàn)在看來有點像武器……司機不敢說出口,其實謝靈涯要不給他錢,他都不敢要洗車費,接過錢就逃命一樣跑了,心想明天還是去那個聽說很靈的抱陽觀拜拜,去去晦氣好了。“走吧。”這里離抱陽觀已經(jīng)不是很遠了,謝靈涯也不好再禍害其他司機,索性直接帶著郭星和小量走路回去。敲了門后,是張道霆來開的門,被他們這樣子嚇了一跳。郭星就不說了,剛才那一砸,連謝靈涯臉上和身上也濺了點點血漬,方才一路走過來,不少行人遠遠就屁滾尿流地跑開了。謝靈涯進去匆匆把東西放在地上,又帶郭星去洗了個澡,找了身自己的衣服給他換上。再出來的時候,施長懸已經(jīng)蹲在地上研究靈嘎的“遺體”了。從視頻中看得還是不清楚,又是晚上,這會兒施長懸才看清,這個靈嘎做得比普通靈嘎要大,他捏下來一小塊在鼻下一聞,說道:“這恐怕是在中原地區(qū)制作的?!?/br>“怎么說?”謝靈涯過來,搬了個小板凳坐下問道。“這要從頭說起了,”施長懸將那一小塊面給他看,“斬殺靈嘎,是羌姆儀軌的一部分,羌姆是藏區(qū)特有的佛事活動,由密宗蓮花生大師融合、開創(chuàng)。而靈嘎的制作,是用酥油和糌粑——也就是青稞麥磨面。而這個,并不是糌粑制成的,也沒有按照藏區(qū)習(xí)慣,用那邊特有的植物染成血色?!?/br>謝靈涯皺眉道:“那有沒有辦法,找出來施法人呢?”施長懸想想道:“密宗每一派甚至每一寺的羌姆儀軌都不盡相同,制作靈嘎的手法也有區(qū)別,大部分派別是將靈嘎做成人形,少數(shù)做成老鼠以及其他令人憎惡的動物。也許從這方面問一問,能夠找到線索?!?/br>這個邪惡的靈嘎是直奔著謝靈涯來的,他不覺得是偶遇,更像是針對他的,那他當(dāng)然要找出來到底是誰。“行吧,明天再打聽一下。”謝靈涯在心中琢磨了起來,又將袋子一提,問道,“這個怎么解決?”靈嘎里的鬼怪謝靈涯是斬殺又鎮(zhèn)住了,但接下來如何處理,他怕因為兩教行事不一樣產(chǎn)生什么紕漏。施長懸只說他再研究一下資料,他雖然涉獵頗廣,但也不可能每個宗教教派都了解那么詳細。“哦……那這些腸子和內(nèi)臟呢?!敝x靈涯說,“還能不能吃?。俊?/br>原本在一旁聽得頗為緊張的眾人:“???”郭星叫出聲來:“謝老師,這個怎么吃??!”張道霆也緊張地道:“其實我們也不用那么節(jié)省吧……”現(xiàn)在教里的經(jīng)濟遠遠沒有那么緊張了??!施長懸干巴巴地道:“內(nèi)臟和血放進去,是為了儀式上斬殺時,有血流出來,這些應(yīng)該是干凈的,但是并不建議食用,因為多少沾染了一些邪氣。”“我就是覺得怪腥的,放這兒等處理時壞了更難聞?!敝x靈涯辯解了一句,但大家的神情都有點悲憤,只覺得謝老師又故意搞他們了。郭星經(jīng)此一遭,心神極為受傷,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去和小量擠一擠。謝靈涯看他那樣子,估計對自己要不要繼承閭山法又有思考了。謝靈涯自己也去休息,睡之前和施長懸還嘀咕了一下,別讓他知道又是誰找他麻煩,還用這么惡心的方式。……第二天,謝靈涯起來了便給宗教局打電話,希望從他們那里問到密宗人士的聯(lián)系方式,咨詢一些問題。宗教局知道他是抱陽觀的負責(zé),也知道他和蓮談的關(guān)系,說道:“這個您問蓮談住持就行了呀,景區(qū)的寺廟一開,有位密宗的僧人還來拜訪了,他們是朋友。而且蓮談住持原來在東林寺,就與很多其他宗派交流,在佛教界人脈頗廣的?!?/br>謝靈涯一聽,覺得這也太巧了,原來現(xiàn)在杻陽就有密宗人士?謝靈涯心中閃過一絲異樣,但這應(yīng)該只是巧合,他問了那僧人的名字,確定了自己不認識,對方常年也待在外省。不過因為這個消息,謝靈涯又打了電話給蓮談,告訴他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蓮談聽聞謝靈涯被靈嘎襲擊,比他還驚奇,立刻說他要通知自己那位友人。蓮談的友人是一名密宗寧瑪派的僧人,寧瑪派俗稱紅教,他們的道場是桑耶寺,而蓮花生大師就是在桑耶寺編創(chuàng)羌姆的,所以他們的羌姆是一脈相承。他自己本身也參加過多次羌姆儀式,了如指掌。這名僧人叫列措,曾經(jīng)很多次到內(nèi)地其他佛寺交流,自己據(jù)說也評過愛國守法先進僧人,漢語學(xué)得很是不錯。謝靈涯把靈嘎帶出去,與施長懸、郭星、小量一起,在一間賓館和列措、蓮談見面,他多帶上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