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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鼓勵地道:“方轍挺住,你可以的!”謝靈涯也在一旁悲情地道:“山雞哥挺住,這波過去你就是天下第一雞!”方轍:“……”方轍想想,最后什么也沒說。算了,這雞真挺重要,也真挺不容易的。山雞哥不知是否聽懂了,悶在謝靈涯懷里“喔喔”了一聲。……抵達(dá)山頂之時,已是晚上七點多,謝靈涯把帳篷搭好了,眾人吃好東西,縮進(jìn)帳篷抓緊時間小憩一番。等待陰氣最重的子時,方能進(jìn)入幽都山。子時一到,鬧鐘響起來,山雞哥也跟著叫了一聲,在山頂顯得格外凄涼。施長懸將羅盤拿出來,定出方位,而后將罡單鋪在地上。罡單由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二十八宿和九宮八卦組成,象征著九重天。步罡踏斗是感應(yīng)九天,辟邪之用。今日他們要做的,不是在昆侖山步罡踏斗拜神,而是反踏北斗,倒轉(zhuǎn)術(shù)法,進(jìn)入幽都之山。除了海觀潮之外的人都進(jìn)入幽都山,剩下他在帳篷里待著,等待三人出來。謝靈涯從包里把準(zhǔn)備好的三牲、水果拿出來,這都凍上了,野外起壇,然后望北斗而拜,反踏禹步。謝靈涯蒙住了山雞哥的眼睛,不能讓它看到方位,咒念七遍,最后令牌一擊,再拜,“太上之法受吾,依旨任吾之行。依吾變化,應(yīng)吾之道,隨吾遮隱!”剛剛念完,謝靈涯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周便“黑”了下來。不是像天黑的那種黑暗法,而是四處都蒙上了一層黑紗一般,死氣沉沉。往天望去,也看不見星星和月亮了。這就是幽都之山了,仿佛一抹依附在昆侖山陰面的幽魂,時隱時現(xiàn),不是每個人都能進(jìn)入。他們?yōu)榱藖磉@里找陰物,也是借助了方術(shù)。單單是踏足這里,都讓人感受到周圍彌漫著的陰沉、黑暗氣息。不過片刻,施長懸和方轍也進(jìn)入幽都山,他一眼看去,他們?nèi)砗孟褚裁缮狭送该骱诩啠蛘哒f大家都偽裝成了幽都山的生物。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山雞哥都不叫了。謝靈涯唏噓道:“你們看,山雞哥嚇得都安靜如雞了?!?/br>方轍&施長懸:“???”山雞哥無辜地看著他們,不敢叫喚,但一直不安地四處看,似乎在找回去的路。“山雞哥,等下就看你的了。”謝靈涯在山雞哥身上摸了好多下,然后將它交給方轍。方轍抱著山雞哥,用紅線纏在它身上,將無法動彈的山雞哥放在一處,然后拉著長長的紅線,每隔一段距離就用木釘扎在地上,間或扎上幾道符紙。方轍一直在計算方位,那木釘更是有長有短,他整整布置了四十分鐘,寒冷的環(huán)境下愣是弄出一頭汗。謝靈涯看著縱橫交錯的紅線,問道:“這是個什么形狀嗎?好像看不出來。”單是看外表,這就像是亂釘?shù)?,把山雞哥給圍了起來。方轍直起身體,說道:“這是一個立體圖案,形同魯班鎖,叫做金鎖圍城陣!只要它進(jìn)去,我啟動陣法,就可以將它收到魯班匣中?!?/br>謝靈涯只知道他能用陣?yán)ё∮亩忌降纳?,但沒了解過陣法的具體意義,魯班匣他倒是看著方轍做出來的,此時點了點頭,“那就等著吧?”“只差最后一步了?!狈睫H將手從紅線中穿過去,兩指之間夾著刀片,在山雞哥的翅膀上抹了一刀,雞血霎時間濺出來。山雞哥沒忍住“喔喔”大叫了一聲,身體仍無法動。三人退開到一邊躲起來,看著剛烈的山雞哥在原地小幅度撲騰了兩下,紅線顫抖數(shù)下,但并未分崩。這里的陰物都是死氣、怨氣與陰氣糾結(jié)而成的兇殘之物,可沒有普通野外那么豐富,只會誕生蛇、鷹、虎、豹等。這些幽都之山的陰物沒有食欲,它們只是會充滿要將其他懷著不同氣息的生物一同拖拽、變化形態(tài)的念頭,一同沉淪在幽都的黑暗里。充滿陽氣的公雞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像狼群里的羊一樣明顯。……山雞哥不時動彈,除此之外,連風(fēng)也沒有,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如果不是王羽集肯定地告訴過謝靈涯,他都要懷疑這里到底有沒有陰物存在了。謝靈涯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背靠著巖石拿了三根巧力棒出來,和方轍、施長懸一起分著吃,補充一下能量。謝靈涯等得都快再次犯困了,也不見什么陰物出沒,揉了揉眼睛道:“這地方是不是沒有,要不再一處?”方轍快吐血了,“再換個地方我又要重新設(shè)陣?!?/br>但這也沒辦法,謝靈涯想想幽都山還挺大,陰物也并不多,可能這地方確實不好釣陰物呢。方轍走出來,慢騰騰地收釘子,都想哭了。他拔出了三根釘子,捏在手里,紅線也拆開卷起來,正在此時,幾人都忽然聽到了什么踏在雪地上接近的聲音,速度非常快。方轍抬頭去看,只是轉(zhuǎn)瞬之間,那物就到了近前,竟然是一只純黑色的豹!它的形體就像黑色煙霧堆積起來一般,奔跑速度過快,尾巴甩動之時,尾尖甚至?xí)行┥㈤_,待平穩(wěn)才方才凝聚。這只玄豹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沖來,踩在巖石上一個飛踏!方轍心驚,就地翻滾兩下避開,那玄豹就正落在他原來的位置。玄豹回頭看看方轍,又盯著山雞哥看,踱了兩下步。對他來說,方轍和山雞哥雖然都很陌生,但方轍畢竟是人,還藏了身,山雞哥就不同了,它的血還灑了出來,現(xiàn)在就好像在黑夜里發(fā)光一般,對這些陰物無比明顯。因此,玄豹只看了方轍一眼而已,就把心思放在了山雞哥身上,打算從它開始。方轍看它回頭暫時沒理自己,大有撿回一條命的感覺,連滾帶爬地跑回來,大口喘氣。然后又趕緊抬頭往向那頭。玄豹根本沒有實體,身體穿過了紅線,這些紅線特別處理過,帶給它不適感,令它每一步都有些凝滯,煩躁地低吼。“喔喔喔!”山雞哥崩潰地大叫。方轍心中一緊,手捏法訣,大聲道:“天靈靈,地靈靈,弟子頂敬,洪州得道魯班先師。今日架起鐵圍城,四面八方不顯形。一根繩子八丈深,鐵鎖銅繩加中心。金刀玉剪不沾繩,萬法不能侵其身!”那紅繩明明也因為在幽都之山灰蒙蒙的,此刻卻鮮亮了起來,隱隱發(fā)出金光。玄豹叫聲陡變,仰頭張望,茫然地在紅繩范圍內(nèi)踱步,也看不到山雞哥了,就像真的被困在了圍城之中。“謝老師,剛才我不敢接近那豹子,但是我陣法掉了三根門釘,恐有殘缺,撐不到把它裝進(jìn)匣子,你能不能去幫我復(fù)位?我這邊控制陣法,它現(xiàn)在被困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