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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來?!?/br>“嚯,這司機夠厲害的。”遲青蘊又問,“那你們可累著了吧,師父都已經(jīng)睡了,我?guī)銈內(nèi)バ菹?,你們是睡賓館,還是道觀里頭?!?/br>施長懸他爸習(xí)慣早睡早起,沒等到他們就休息了。而因為法會來了那么多道教界人士,一處肯定是安排不下的,相比起賓館,道觀里面條件估計沒那么好。謝靈涯又說道:“就道觀里頭吧,還方便一些?!?/br>遲青蘊又問了幾個問題,也全都是謝靈涯在做主,他覺得挺有意思的,施師弟雖然冷了點,但不是沒主意的人,反倒是謝靈涯看著隨和一些??烧嬲龁柶饋恚裁炊际侵x靈涯決定,有的甚至不用問施長懸的意見。“你們兩個到底誰是師兄,我看都是謝師弟在安排啊,長懸,你可是對長樂觀熟悉一些?!边t青蘊稀奇地問道。長樂觀還是省道協(xié)辦公室所在地,施長懸沒少來。以前光是聽說施師弟終于有朋友了,可沒想到是這么個相處法,難怪連放假都心甘情愿留下來給人幫忙。謝靈涯一愣,隨即不自然地道:“在抱陽觀安排慣了,師兄脾氣好,讓著我,好顯得我有領(lǐng)導(dǎo)范兒嘛?!?/br>脾氣好?遲青蘊不禁干笑了兩聲,但還是道:“那施師弟還真是為你考慮,我給你們安排睡一間真沒錯?!?/br>“……”謝靈涯也干笑,狐疑地看遲青蘊兩眼,心想媽的施長懸沒有跟他家說他倆的事吧。遲青蘊把他們帶到地方了,謝靈涯一看,雖然是單間,沒有和其他道友擠,但里頭就一張雙人床,還不是特別寬敞的那種。謝靈涯嘴角抽了一下,看看遲青蘊一臉正直的樣子還不能說什么,“……謝謝。”“那你們好好休息啊,明天早起別睡過頭了?!边t青蘊招呼一聲便走了。謝靈涯鎮(zhèn)定地把背包放好,去試了試熱水,謙讓一番后,由他先洗漱完,施長懸再去。施長懸洗澡的時候謝靈涯就趴在床上,把兩個耳報神并排放在枕頭上,看著它們發(fā)呆,然后長吁短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嘆氣。商陸神大著膽子道:“別嘆氣啊。”“施長懸還可以?!?/br>“你知道什么啊?!敝x靈涯頓時失笑了,收拾了水果給它們供上,“吃你們的,別胡說八道啊?!?/br>謝靈涯躺回去玩手機,過了會兒,便聽到施長懸從浴室出來的聲音,還有用毛巾擦頭發(fā),他睡在內(nèi)側(cè)背對著外面,只聽到動靜而已。過了會兒施長懸走近,身旁一沉,是他上來了,好像還能感覺到身上的熱氣。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但自從施長懸搬去租屋后,即便后來再與他同住,也是在屋里有其他道士的情況下。單獨睡,到底是告白后的第一次。謝靈涯聽著聽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指很久沒按手機了,屏幕燈都暗了。施長懸也以為謝靈涯已經(jīng)睡著,他撐著床起來一點,輕輕地從謝靈涯手里把手機抽出來,放在了床頭,然后將燈一關(guān)。謝靈涯手里一空,因為施長懸這個動作心里也有點空一般,隨即眼前一黑,感覺到施長懸又把手伸過來,在他冰涼的耳朵上摸了摸,將空調(diào)毯拉上來蓋住。謝靈涯忽然一下便又不空落了,閉上眼睛安心地睡著。_第二天一大早,整個長樂觀都蘇醒了。這一場世界和平法會將持續(xù)三天,分為兩個部分,一是祈福,希望世界祥和,各國和睦,二是追薦,祭奠為維護(hù)和平犧牲的戰(zhàn)士、群眾亡靈。設(shè)立法壇,香花燈果供養(yǎng),現(xiàn)場有上千名信眾,以及來自各個宮觀的上百名道士。謝靈涯和施長懸在其中,所遇到的每一個道士都對他露出友善的笑容……謝靈涯有點想往居士那邊站,施父和施母一下把他拽住,施長懸的父母都是道士,倆人拿了件法衣出來,說這是施長懸的,他們特意帶過來,讓謝靈涯穿上。謝靈涯窘迫地道:“不合適吧……”來之前也沒和他說,現(xiàn)在臨時叫他上去,難道是怕他拒絕。他又沒法說自己沒準(zhǔn)備,不然以他的名聲,人家可能讓他現(xiàn)場學(xué)一下。“不穿才不合適,到時候大家都看你一個人?!笔└刚f道,這是非要謝靈涯也上臺了,“你不一同主法,豈不是……”“我去我去?!敝x靈涯趕緊道,不然好像他對祈福和度亡一點都不積極,其實他是很尊重的,只是感覺又被摁頭做道士了。“祭酒道士……”施長懸在旁小聲說了一句。“祭酒道士也不必上去吧,都沒人揪我身份?!敝x靈涯無語地道。他展開施長懸那件舊法衣,與施長懸身上正紅色的不同,這一件是飽和度很低、淡淡的鵝黃色,色調(diào)比起來要低調(diào)得多,但仔細(xì)一看,尤其是迎著光時,就會發(fā)現(xiàn)上面用金絲銀線繡著星辰日月、龍鳳麒麟,遍布吉祥花紋,而且仿佛是手工刺繡,十分精致。法衣是道士們齋醮法事等正式場合穿的,又叫天仙洞衣。謝靈涯披上之后,霎時間也多了幾分仙風(fēng)道骨。和施長懸站在一起,的確賞心悅目。法會有十?dāng)?shù)名道長,主法的高功是長樂觀的觀主,也是省道協(xié)的會長戴丁榮道長,謝靈涯之前來領(lǐng)獎的時候還見過一面。既來之則安之,謝靈涯和戴道長打了招呼,與施長懸一起站到隊列中。謝靈涯看到壇上好似還有許多牌位,小聲問了施長懸一句:“那些是什么人的?本地英烈嗎?”施長懸看了一眼道:“……可以這么說。長樂觀建觀千年,每逢戰(zhàn)亂,開門收留百姓,放糧賑濟。觀內(nèi)道長還曾下山抗敵救人,觀內(nèi)最少時一度只剩三個老弱病幼的道士,這便是那些道長的牌位?!?/br>那些道長們大多尸骨無存,鮮有回山的,但道觀一一記載了,無論繁榮衰敗,只要觀內(nèi)還有人,便年年供奉,為他們的亡魂、為他們的來世祈福。謝靈涯有些動容,道觀修建在深山是為了更接近天,但修行從來不只在山中,紅塵即是大道場。這些前輩的修行不在山中,或許連念經(jīng)的時間都沒有,但誰能說他們沒有明道。這時,戴道長也開始發(fā)言了,下面還有記者拍照,“今日正值xx年初秋,各方高道大德,云集長樂山,一同為世界和平祈福,追薦英靈……”念完之后,謝靈涯本以為要開始念經(jīng)了,一臉肅穆地準(zhǔn)備。只見戴道長舔了舔下唇又道:“todaywemeetiumnofxxatgLeMountainswithdistinguishedguests……”謝靈涯:“…………”他有點懵了,半晌才轉(zhuǎn)頭道:“……戴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