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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滑稽紙人,可這紙人施法失敗之后,原地自燃了,在火光中那張滑稽臉還留下了最后的嘲諷。_假期中抱陽觀不是有法會,就是上香者眾多,還有游覽、喝茶的人,把整個道觀擠得水泄不通。謝靈涯也忙得連軸轉(zhuǎn),招待、畫符,中間感應(yīng)到紙人攝魂失敗,也只是一笑。到了最后一天,小量回來了,他告訴謝靈涯,自己已經(jīng)和父母商量過了,他家鄉(xiāng)比較偏,所以準(zhǔn)備在杻陽打工,畢竟在這里待了那么久還算熟悉。攢些錢呢,就報名成人自考。“你想好,不做道士了?”謝靈涯問他。“我想做的,我能吃苦,但是學(xué)不會……”小量蔫蔫地道,“我只能做個居士了吧?!?/br>學(xué)不會是真沒辦法,謝靈涯也看到了,小量感興趣,能吃苦,誠意是很夠的,但實在不開竅,做道士還得考證呢。他也安慰道:“要向道在哪里都可以,你看我,不也沒有出家。歡迎你隨時來聽課,還有這個自考,你想好考哪里了嗎?”杻陽很多大學(xué)都開設(shè)了成人自考,小量想想道:“我想報杻陽大學(xué)的會計專業(yè)?!?/br>謝靈涯點頭,他是學(xué)財務(wù)的,也算了解小量的意向,說道:“賀樽就在杻陽大學(xué),我對他們學(xué)校的專業(yè)不太了解,找他聊一下吧?!?/br>第二天工作日了,觀里人一下少了,謝靈涯就帶小量找賀樽問了問,賀樽給小量說了一下,也表示到時候別的幫不了,帶路報名、問同學(xué)要點資料之類的還是可以。“那是最好的,他脫離校園環(huán)境也有幾年了,重新?lián)炱饘W(xué)習(xí)來可能比較吃力?!敝x靈涯知道小量以前也不怎么熱愛學(xué)習(xí),還安慰道,“我高中時一開始成績也很爛,是后來發(fā)奮學(xué)習(xí)了一年,而且這個和道術(shù)不一樣,沒那么玄,只要你肯學(xué),還是可以掌握的?!?/br>他就怕小量學(xué)道學(xué)得自信心里都被摧毀了。小量的確有點害怕,被兩人輪著安慰后心情好多了,一起往回走。這個時候其實道觀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賀樽跟著回去拿點符。回了觀內(nèi),謝靈涯正給賀樽清點符之時,手機響了,是觀里一個道士,他接了起來:“什么事?”那倒是帶著一絲顫音道:“謝老師,我們在租屋,這、這里鬧鬼?!?/br>觀內(nèi)好幾個人都住在外頭,包括施長懸也搬過去了,但就是因為施長懸搬過去了,謝靈涯從沒擔(dān)心過,他不解地道:“鬧什么鬼,施長懸呢?”“施道長臨時被太和觀那邊叫去了,”那道士有些驚恐地道,“我們在屋里洗漱,水管子里突然就涌出血水,還有縊鬼在拍窗子,你之前給的鎮(zhèn)宅符已經(jīng)燒著了兩張,還剩一張了?!?/br>謝靈涯低罵一聲,哪有那么巧的事,施長懸被叫走說不定也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鎮(zhèn)定地道:“等著,你們身上應(yīng)該每人還有一張護身符,我很快就到,別亂跑也別慌。”謝靈涯關(guān)了手機便要往外走,他把方轍和海觀潮都叫了回來,“賀樽暫時別走,全都待在這兒,方轍把郝志遠看好了?!?/br>他心里估算著馬小川那些家伙要設(shè)計得他分身乏術(shù),真是不要臉,不敢沖他一個人來,索性把三寶劍留下來,他自己帶著閭山法令旗和符紙,沒什么好怕的,氣勢洶洶便趕過去了。房子就是謝靈涯找的,怎會不知道在哪,他到了地方一看,屋外果然有鬼魂在拍窗,于是幾步上前,口中怒道:“馬小川要死啊。”他一張靈官符貼在鬼魂胸腹,引動之后,鬼魂尖叫一聲,可他無心理睬,因為透過玻璃,卻是看到屋內(nèi)一張熟悉的面孔,渾身一震,驚愕萬分,“你……”……方轍將桃木人搬出來,三寶劍插在桃木人手中,然后他自己再抱著桃木人。謝靈涯走后,他們便把大門緊閉。過了一會兒,后門被狠狠敲了幾下,有人在外面道:“海醫(yī)生在嗎?請你幫忙看看病吧!”海觀潮正要去開門,方轍拉了他一下,“這么巧?”是巧了一些,海觀潮說著:“我貼著門縫看看吧。”他走到門口扒著門縫往外一看,只見外頭也有一張臉貼著門,紅通通的眼睛瞪著里頭。“臥槽!”海觀潮一下退了幾步,喊出聲來。那聲音還在喊:“海醫(yī)生,海醫(yī)生能不能幫幫忙?很急??!”海觀潮現(xiàn)在越聽這聲音越扭曲,還透著一股誘惑力,他擦擦汗不敢答應(yīng)。那聲音喊得急促,但海觀潮遲遲不應(yīng),最后只得放棄了。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敲門,大家精神頓時又緊繃起來。“我回來了?!遍T外傳來施長懸的聲音,叫人松了口氣。海觀潮又從門縫往外看了一下,確實是施長懸,便把門給打開了,“你快去租屋那邊吧,鬧著鬼呢?!?/br>方轍在一旁道:“謝老師都過去了,施道長在這兒休息就成了吧?!?/br>海觀潮一想也是,鬼使神差伸手拉了一下施長懸,“快進來……”誰知施長懸反手抓住海觀潮的手腕,將他整個拖了出去!這時大家定睛再去看,這哪里是施長懸,分明是個紅衣縊鬼,上吊繩已經(jīng)繞上了海觀潮的脖子,海觀潮掙扎間,眼鏡都掉地上了。方轍臉色一變,一步跨出去,把桃木人啟動,手把桃木人便一劍劈了下去。紅衣縊鬼躲閃不及,挨了一劍,尖嘯一聲,手也松開了。海觀潮狼狽地半跪在地上,咳嗽的聲音都變了,可見勒得有多狠。可這還不夠,街頭,巷尾,數(shù)十條鬼魂不知從何處聚攏而來,身上全是紅紅綠綠的顏色,兇厲無比,那紅衣縊鬼也擋在了門口,冷冷一笑。方轍臉色一變,心里咯噔一下,涼了半截。不對,這不對勁,哪來的這么多厲鬼。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馬小川,方轍亦然,可是,馬小川有這個能耐嗎?他一時顧不得那么多,回頭道:“張道霆去給你們祖師爺上香!全都不要出來??!”還有,給謝靈涯打電話……不,來不及了,恐怕謝靈涯那邊更不簡單。幸好謝靈涯把三寶劍留了下來,方轍冒出這個念頭。他把桃木人放在地上,桃木人便開始自動揮劍,海觀潮靠著小木人,多了幾分安慰??吹饺龑殑?,就好像看到謝靈涯本人一樣,而此時這桃木人也的確是代謝靈涯之形。他則拖著不靈便的腿腳捏決念咒:“一請?zhí)旖鈳煟埖亟鈳?,來人七魄三魂,一切山精水怪巫師邪妖不敢來,若有厲鬼來使法,反手壓在海底存,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br>其他人在觀內(nèi)看著方轍一指縊鬼,縊鬼倒飛出去,方轍自己卻是也吐了口血。“天靈靈,地靈靈,魯班賜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