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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講一講他在道法上的理解?!狈教撋?jīng)]有再詳細(xì)說一遍謝靈涯的背景了,謝靈涯講完課,大家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水平。謝靈涯走上講臺,一望臺下,第一排正對臉坐的就是剛才給他指路那個道士。道士:“……”四目相對,他有一點點尷尬。方虛山看他倆瞪著眼睛,還說了一句:“這是怎么了,一見如故?。窟@是我們本屆進(jìn)修班最優(yōu)秀的學(xué)員,每次考試都拿第一,江玉啟道長。”謝靈涯:“……”咦,還真是最優(yōu)秀的啊?謝靈涯沖江玉啟點點頭,江玉啟也點頭,兩人交換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接著謝靈涯便開講了,以自身聯(lián)系道法經(jīng)文。謝靈涯的確不太會講課,不知道深入淺出那一套,他沒有做老師的經(jīng)驗,而且這不像平時給小量解釋名詞之類,心法是一種比較玄的東西。所以謝靈涯想到哪里講到哪里,下面的道士們有三分之二以上眉頭緊鎖,因為不大能摸到脈絡(luò),也有的隱隱能體會到什么東西。江玉啟也屬于那種有些感悟的,看來他的確是這屆進(jìn)修班最優(yōu)秀的道士。課講到一半,坐在第一排的江玉啟忽然猛推了一下桌子!哐當(dāng)一聲,謝靈涯嚇了一跳,抬眼卻見江玉啟的臉色極其難看,手抓著胸口的道袍揪得緊緊的,臉色青中透紫,嘴巴大張卻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謝靈涯一手撐著講臺翻跳下去,“怎么了?”其他人也發(fā)覺了,紛紛站起來。“都不要圍著,給點空氣?!狈教撋胶攘艘宦暎謫柶綍r和江玉啟玩得比較好的道士,“江玉啟有什么病?會隨身帶藥嗎?”那道士也很驚訝,“他身體好得很啊!”江玉啟的皮膚開始發(fā)涼,眼睛也向上翻,有人開始撥打急救電話。施長懸排開人群,低頭按著江玉啟的眼皮一看,沉聲道:“失魂之兆?!?/br>他一提醒,謝靈涯和方虛山都發(fā)覺了,他們第一時間都想到的是什么急病,施長懸一說,嚇出他們一身冷汗。方虛山急得手都要哆嗦了,渾身上下摸符紙。因為他們一提到失魂,想到的都是紅陽道,畢竟昨天才接觸過,而且江玉啟這個癥狀出現(xiàn)得太蹊蹺了。謝靈涯一看,直接把右手中指咬破了,在江玉啟腦門上畫符,咒道:“天動地轉(zhuǎn),魂魄相隨?;暾嫫巧?,七星合形!”人有三魂七魄,此處七星指代七魄,謝靈涯剛剛定住七魄,江玉啟臉色便好了很多,只是謝靈涯再往下念,他卻兩眼直勾勾看著天花板。謝靈涯覺得不對,慢慢止住了咒語。方虛山拉著江玉啟一看,失望地道:“……晚了,魂已丟了!”江玉啟丟了一魂,整個人都呆呆的了,只是命還在而已。在場這么多道士,誰不會一兩個招魂的方法啊,可這么多人愣是招不回江玉啟的魂,和何居士的情況一模一樣,區(qū)別只在于江玉啟大庭廣眾下發(fā)作,所以還被謝靈涯拉回來一部分魂魄。“去江玉啟的宿舍看看?!狈教撋阶尡娙讼壬⒘?,然后黑著臉道。謝靈涯跟在后面,側(cè)頭有些傷感地對施長懸說:“太突然了,我還沒印證完我的優(yōu)秀?!?/br>“……”施長懸干巴巴地道,“會有機(jī)會的?!?/br>謝靈涯看他一眼,以前施長懸聽到這種話都不接茬的,單單是無語而已。商陸神小聲道:“施長懸都學(xué)會捧哏了,這都是愛啊!”第59章邪佛江玉啟的宿舍有六個人,因為是修道之人,宿舍整理得還算干凈,方虛山在他的地方翻翻找找,還真從收納袋子里找出來五本經(jīng)書,除卻昨天在何居士家里看過的,還有等。“這是紅陽道大五部經(jīng)?!笔╅L懸說道,翻開一摸,紙質(zhì)還挺好,就連封皮都頗有設(shè)計感,用的祥云花紋。果然江玉啟出事也和紅陽道有關(guān)系。謝靈涯也拿起一本,翻到第一頁,看得想笑,只見上面用毛筆字隨便批注著:“狗屁不通?!?/br>再看一旁的紙簍里,還有幾張殘頁,像是從書上撕下來的,還沾染了油漬。這就解釋了為什么江玉啟收到經(jīng)書后沒扔,敢情是廢物利用了。“真是氣焰囂張……”方虛山臉色陰沉得都能滴下水來了。“既然又動手了,人應(yīng)該還在本地。”施長懸沉吟道,“對方可能沒想到只收去了一魂,快些找到才是,魂牽魄引,或有可能?!?/br>大家心中也是一凜,不錯,江玉啟只被收去一魂,魂魄間還有聯(lián)系,反而成了尋找對方的契機(jī)。但也需要盡快,否則對方回過味來了,還不知道會怎樣。玉皇宮的人把江玉啟從學(xué)院帶回了宮觀內(nèi),放在玉皇殿中。方虛山又通知了蓮談,然后由感應(yīng)最強(qiáng)的謝靈涯來施法,他拿來一個干凈的茶盤,放滿小米,鋪平后用紅布蓋上,再置于江玉啟胸口。“蕩蕩幽魂,何處失落。山神五道,游路將軍。著意搜尋,助起真魂!”謝靈涯咒罷,掀開紅布,提著的心放下了,有了這魂魄關(guān)聯(lián)后,果然算出來了。原本平整的茶盤上,出現(xiàn)了一處小坑。玉皇宮的人又拿來一張等比例的本市地圖,往茶盤上一蓋,上下點對點,對照那小坑的地理方位就出來,正在此地市郊二十公里的位置。謝靈涯搓了搓手,“方住持,帶上全觀道士,咱們?nèi)簹グ?。?/br>方虛山哭笑不得,“我倒是想?!?/br>這種事情,不是一加一大于三的。方虛山找了八個平時在方術(shù)上有些功力的道士,一起出發(fā)。謝靈涯出門沒有帶三寶劍,從玉皇宮隨便借了一把桃木劍,又帶上大把符紙便出門了。玉皇宮有那種運貨用的面包車,十來個人一起上了車,到了約定好的碰頭地點,又把蓮談也接上。車上,謝靈涯還忍不住問蓮談:“待會兒萬一打起來,大和尚就避著點兒。”他懷疑對方也不止一個兩個人,要是動起手,蓮談這個身子骨不知道吃不吃得消。蓮談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他還是那身袈裟,手里捏著一串佛珠。……從玉皇宮下山便是一個多小時,再由所在地趕往那方,有半個多小時,到的時候天色都黑了。市郊的房子十分稀疏,開一段車程才有建筑。道士們跟著導(dǎo)航找地方,下了公路,開上土路,找了半天,終于找到那應(yīng)該是地圖標(biāo)識的地方。就在一小片樹林子的掩映下,一棟三層小樓靜靜佇立,里頭亮著燈光,從外表看,完全就是普通的鄉(xiāng)間房子罷了。一群道士加一個和尚,蹭蹭下了車。大部分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