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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才發(fā)現(xiàn)我臉上都是血,鄰居奶奶就拿了創(chuàng)口貼來。”這件事沒什么人知道,陳蔓下巴現(xiàn)在還有細細的疤痕,她把細節(jié)說出來,陳母臉上的肌rou都顫抖了。即便給陳蔓結(jié)了陰親,他父母也不大相信人死后會變鬼,直到這時候陳蔓上了寧萬籟的身。從那些外人不知道的細節(jié),到說話的速度、節(jié)奏,分明就是他們的女兒。陳父陳母的三觀被顛覆之余,也不禁大為愧疚,陳母哭了出來:“蔓蔓,mama對不起你?!?/br>陳蔓神色還是有些冷淡,她已經(jīng)哭了太久,這時候?qū)嵲诳薏怀鰜砹?,只吩咐道:“mama,我真的不想嫁給孫慶祥的兒子,我知道我死了,沒有真金白銀可靠。但你們?nèi)绻苡浿嗄甑那榉?,就放過我吧,我會真的感激。”說完,那三炷香也差不多燃到了盡頭,寧萬籟的身體往后一倒,陳蔓離開了。等寧萬籟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就看到陳母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陳父也一手捂著臉,十分愧疚的樣子。陳蔓的話,讓他們心里太難受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收的定錢還出去。雖然一時財迷心竅,但夫婦倆到底還是對女兒有感情的。寧萬籟剛才也能聽到他們說話,這時問道:“現(xiàn)在你們相信了吧?”陳母低聲說:“老陳,我們還是……”“不要了不要了?!标惛敢荒樛纯嗟氐?,“不結(jié)這個親了。我把東西都退了。”謝靈涯問道:“他就送了這些紙扎嗎?”陳母說道:“還有幾張紙?!彼龔某閷侠锓顺鰜?,拿給謝靈涯看,“好像是婚書?!?/br>那是幾張手寫的冥婚文書,都是毛筆寫的,謝靈涯翻開一張文書,只見上面寫著雙方姓名、證婚人等信息,還有幾行字:爾既早逝,獨寢泉宮。未經(jīng)婚聘,死亦孤零。兩姓和許,以結(jié)冥婚。擇卜良時,禮就合吉。后面還寫明了吉時的具體日期,雙方合葬。另有祭墓文、敬告鬼神等文書,全都是文言寫的,應(yīng)該是孫慶祥的手筆,全文悲涼又肅穆,將婚禮與冥儀的氣息融為一體。“已經(jīng)下了婚書?”謝靈涯神色嚴肅,“幸好婚書還沒燒了,要趕緊取消,這只差最后一步遷葬了,放在以前,你女兒都是半個孫家鬼了?!?/br>“應(yīng)該沒事吧,我現(xiàn)在就給孫先生打電話。”陳父把手機摸了出來。謝靈涯看他們也不像知道孫慶祥真實職業(yè)的樣子,看陳父要打電話,暫時也沒說。陳父撥通電話后,向?qū)O慶祥表達歉意,想要解除婚約,東西錢財他都退回去。那邊大概是問了為什么,陳父和謝靈涯他們對視一眼,說道,“……我女兒給我托夢了,她,她有喜歡的對象了。”然后也不知道孫慶祥說了什么,陳父拿開手機。“怎么說?”寧萬籟問。陳父表情不怎么好看,“掛了?!边^了會兒才又道,“……說東西讓我們自己留著燒。”“這……”陳母覺得不舒服,雖然他們出爾反爾是不好,但是這個詛咒挺惡毒的。謝靈涯卻上了心,孫慶祥這是記恨上了啊,“把這些折算成人民幣,和之前的定金一起打回他帳頭,寧可多算,不要短缺。”他又摸出三張護身符,“家里人一人一張,佩戴在身上,除了洗澡外不要取下來?!?/br>陳父和陳母不明白為什么,謝靈涯這才道:“孫慶祥本人也通曉風水法術(shù),怕他懷恨在心報復你們。不過也沒事,我這個符很靈的?!?/br>陳父拿著符一看,外頭膠皮上有三個小字:抱陽觀。“原來你們是抱陽觀的人?!标惛赶肫鹱约哼€聽過這里,也是有人和他說這地方的符很靈之類的,但他沒信罷了,這會兒倒是多了幾分安全感。……陳蔓的父母叫他們留下來吃一頓午飯,這件事多虧了寧萬籟走無常時遇到陳蔓,否則以他們之前的思想,別說陳蔓無力托夢,就是真的托了,他們也不會當真。可開席前陳父又打了個電話,慌慌張張地說:“陵園的人告訴我,蔓蔓的骨灰盒不見了!”因為本是準備遷葬,和孫慶祥的兒子合葬在一處,所以陳父早就聯(lián)系了陵園,要遷移??墒莿偛糯螂娫捪胪ㄖ贿w了,那邊告訴他,原來已經(jīng)把墓翻開,準備起出骨灰盒,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骨灰盒不見了。才剛通知孫慶祥多久啊,說這件事和他無關(guān),大家都不信。謝靈涯本以為他會對陳蔓父母,或者陳蔓自己下手報復,沒想到直接去挖墓了,這根本就還是想把陳蔓娶回去。只不過這次打算來強的了。“可惡!給他打電話!”寧萬籟氣死了。“沒用的。”謝靈涯冷靜地道,“沒事,我先把陳蔓的魂魄帶回抱陽觀,他就算儀式辦成功了,也拘不走陳蔓的魂。然后,我們再去取陳蔓的骨灰?!?/br>孫慶祥大概料不到背后有人在指點,謝靈涯把陳蔓帶到抱陽觀,王靈官在上,誰也沒法從這里帶走陳蔓。看到謝靈涯胸有成竹的樣子,陳父陳母才安心一些,將事情托付給他。謝靈涯把那些文書拿走了,上面寫了“冥婚”的舉辦地點,就在原定合葬的陵園,時間是晚上。要找孫慶祥人難,去這里守株待兔就容易了。_謝靈涯要去陵園找孫慶祥,約上了施長懸。本來不想帶寧萬籟,他剛做生無常,什么也不太懂,但是寧萬籟憋著要去罵一下孫慶祥,謝靈涯就給他多塞了幾張符。仨人晚上打車去陵園,因為大門處有保安,還是跳墻進去的。陵園是依山而建,謝靈涯借著月光半摸黑找孫慶祥兒子的墓地,施長懸也在幫忙,一看寧萬籟腿都軟了。大晚上的在墓地里轉(zhuǎn)悠,心確實虛。“我都說你別來吧,你看你來了又害怕,不然你坐這兒等我們?”謝靈涯道。“我不我不!”寧萬籟臉都白了,他哪敢啊,跟著謝靈涯還好,一人坐在這兒才是真的要死。謝靈涯無語,繼續(xù)找。不多時還真給他們找到了,墓碑是平放在地上的,等待入葬,很明顯,也更說明了孫慶祥今晚要來這兒。“走,我們躲上頭去。”謝靈涯領(lǐng)著他倆到上頭,躲在別的墓后,背靠墓的擋墻,坐在地上。寧萬籟看到周遭都是墓碑,瑟瑟發(fā)抖,“謝老師,你覺不覺得有點冷?。俊?/br>謝靈涯:“我跟你說了晚上有點冷吧?!?/br>“……”其實寧萬籟是覺得怪陰寒的,墓地陰氣太重了,但謝靈涯又特別正直地扯到了天氣上。寧萬籟此時心里確實后悔了,當時怎么就一腔熱血要求來了,本來就挺慫的,真是被孫慶祥氣到了。寧萬籟想著,把腦袋往謝靈涯肩膀上擱。剛一放上去,就見施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