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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的,他的問題在于,腦子不太靈光,看典籍時也經(jīng)??床欢痰脑?,要掰碎了講,饒是如此也很難開悟。小量又肯用功,都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可小量都背下來了,也無法融會貫通,這就讓謝靈涯有點無奈了。這個天賦都不能說一般,而是很差了。小量還和其他道士不一樣,他心里有個執(zhí)念就是學(xué)法術(shù),現(xiàn)在基本理論都弄不清。他估計也明白自己太木了,所以說再學(xué)習(xí)一陣看看,畢竟他現(xiàn)在接觸的還不多。謝靈涯答應(yīng)了。小量問謝靈涯,“謝老師,我看到書上說,道、經(jīng)、師是三寶,精、氣、神也是三寶,這些我都能理解,慈、儉、讓這三寶我卻不太理解?!?/br>小量算是問對人了,謝靈涯對后三者算是有所了解,將三寶劍取下來給他看,三個字講了半個小時,才將將打住,讓小量自己領(lǐng)悟。這家伙和往常一樣,抱著書去啃了。謝靈涯回頭也繼續(xù)做題目,準備復(fù)試,三月考試,而且他們學(xué)??嫉眠€比較早,出了節(jié)已經(jīng)不剩幾天了。他本來是坐在院子里做題,看到施長懸匆匆回來,問道:“怎么了?”“裴小山,”施長懸抬頭道,“最后一次見面,他招來了四方鬼王,我父親受傷了?!?/br>“伯父沒事吧?”謝靈涯一下也坐不住了,“之前不是說,有了行蹤就通知大家一起去嗎?”他這里還時刻準備著呢,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交手了。“裴小山用了代形術(shù)將人引開,自己卻又去了省城,突襲道協(xié),那時正在開會,大家都沒想到?!笔╅L懸簡單解釋了一下。各家中流砥柱都去追蹤了,一些領(lǐng)導(dǎo)、老法師在開會,誰知道裴小山聲東擊西,為了保護普通人,多少都受傷了。“裴小山的代形術(shù),已經(jīng)能騙過那么多法師的卜算了?”謝靈涯想到舅舅說千萬不能輕視裴小山,沒想到大家都這么重視,還是低估了。非但如此,裴小山主動出擊還全身而退了,他可能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都功印,四方鬼王都呼之即來。這個家伙啊,被狗咬了都這么喪心病狂……“有人跟在裴小山身后,他要逃往外省了,我現(xiàn)在就去?!笔╅L懸說道,他們必須趁早把裴小山抓住,否則裴小山越來越掌握精通都功印,會更加難對付,未來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我也去?!笔玛P(guān)舅舅上任后第一件要案,謝靈涯一心要去。“你還要考試……”施長懸不知他還有一份顧慮,有些擔憂,“我已經(jīng)打聽過,道協(xié)和省政府有扶持名額,可以申請?!?/br>他還以為謝靈涯是為賺錢拼了——提供線索都有獎金,抓到本人當然更有。謝靈涯愣了,隨即笑出聲來,“沒事沒事,我都復(fù)習(xí)好了!”施長懸看了看他的題目,謝靈涯趕緊拿起來給他看,“看看我做題這個正確率?!?/br>施長懸這才相信,但仍是道:“你考完試再去吧?!?/br>“我怕又跟丟了?。≡蹅z一起去怎么了!”謝靈涯哪里肯再等,現(xiàn)在裴小山融會都功印,實力又有進步,要往外省去。要是摻和進別省的陰神,舅舅面子多掛不住。他不跟著去,也沒法安心復(fù)習(xí)了。施長懸聽到他后半句一起去,沉默了幾秒,“好吧?!?/br>謝靈涯趕緊去告訴張道霆等人,他要收拾東西緊急出門了。“師兄又去賺錢啦……”張道霆依依不舍地道,“保重啊,別又受傷了?!?/br>“我盡量吧?!敝x靈涯說道。這時天空傳來一聲悶雷。張道霆在謝靈涯指導(dǎo)下也看了點書,聽了雷聲悵然道:“驚蟄前聞雷,這是兇年之兆啊?!?/br>“少他媽亂給我立fg,”謝靈涯看他一眼,“驚蟄前聞雷是農(nóng)夫不好種地,才成兇年,我去打裴小山,你說點好話不成嗎?”張道霆:“……”“我搞錯了,我搞錯了,”張道霆告饒道,“這一定是謝總旗開得勝的號角。”_施長懸買了火車票,前頭部隊說他們追著裴小山到省城附近的小縣城里去了,高鐵站都沒有,只能買火車票,說不定還得轉(zhuǎn)車。兩人上了火車,謝靈涯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兩個大嬸,看他們倆身上都掛著一個木娃娃,還指指點點,說不知道這是什么流行風(fēng)氣。謝靈涯埋頭擺弄幾根棍子,擺卦象看,不過他也是剛接觸,只是聊解心煩罷了。后半程已經(jīng)是夜晚了,謝靈涯靠著窗打瞌睡,忽然聽到對面的大嬸喊了一嗓子,他一下驚醒了,“怎么?”大嬸指著窗戶說:“剛剛窗戶被敲響了啊,從外頭!”原本驚嚇的乘客們都一臉無聊,“碰到樹枝了吧?!?/br>大嬸一臉狐疑,“不對,好像是……”她用手叩了兩下,然后確認道,“沒錯,是這樣的聲音,樹枝怎么碰得出來?是不是有山猴子扒在車上了?”“疑神疑鬼?!庇腥肃止玖艘宦暋?/br>“不對,真的不對?!贝髬鸢殉藙?wù)員都叫來了,非讓他們查看一下,車廂里的窗子都是沒法打開的,乘務(wù)員無語地去其他地方開窗探頭看了一下,回來又用手電照了一下外面。“真的什么也沒有,咱們正在荒郊野外,離下一個站還有二十分鐘?!背藙?wù)員保持禮貌回答。大嬸這才訕訕坐下來。謝靈涯和施長懸沒有作聲,只了然地對視了一眼。過了一會兒,大嬸也半睡半醒,窗戶又“篤篤”響了兩聲,謝靈涯正好沒睡,盯著外頭看。只見窗外有張紅色的、周圍長滿毛發(fā)的臉。他和這玩意兒對視了一眼,冷靜地并指隔著車窗憑空畫了一道靈官符,順便加送一根中指。這家伙發(fā)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尖叫,一下摔下去了。大嬸猛然醒來,這回不止是她,她同伴,還有旁邊幾個乘客,都聽到那聲尖叫了,甚至剛才敲玻璃的聲音也有人聽到了。“我就說吧——”大嬸驚恐地站起來,“剛剛那是什么?”大晚上的,真的怪滲人。恐怖片的情節(jié)都涌上心頭了,有的人就算不信,也被大嬸的表情搞得毛毛的。這時候謝靈涯也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剛剛是我,我朋友踩我腳了?!?/br>眾人:“……”大嬸:“……”“真的對不起,肯定不會再出現(xiàn)了?!敝x靈涯抱歉地道。而接下來,也的確沒有再出現(xiàn)什么敲玻璃的聲音,那只是一只不成氣候的山魅而已,雖然不知道這個年頭了,在省城周遭,即便是野外,不知道哪來的山魅,又不是深山老林。謝靈涯只略微思考了一下,就聽耳邊的柳靈童說道:“陰兵伏首,萬鬼隨行。見水依槐,遇廟躲災(zāi)。”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