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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給我做什么道場了,做了道場又把我引渡去天上了,我只想再入人世呢。”“我不能說太久,沄沄,你在我裝舊物的箱子里,找到一本冊子,那是我生前學習閭山法的筆記,把這個交給謝靈涯?!敝斐擅墩f道,“你告訴他,這個我找了一輩子也找不到傳人,留在那兒也是留著,就送給他,當做報答吧?!?/br>柳沄沄點頭,又抓緊時間和朱成枚說了幾句話,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滿面淚痕。柳沄沄想到夢中外公的話,回老宅找了一下,果然在一個箱子里看到了壓在最底下的冊子,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法器。于是,柳沄沄和黃彬一起將東西搬去抱陽觀,交給謝靈涯,并轉(zhuǎn)告他外公的話。謝靈涯拿著朱成枚學習閭山法的冊子,覺得壓力山大,說道:“長者賜,不敢辭。雖然朱老爺子說是送我,我也只是兼職做這些的,但以后我會在道門中找合適的人傳下閭山法,不讓他的心血付諸東流?!?/br>他對朱成枚的德行很欽佩,尤其是在朱成枚身上看到了舅舅的影子。“謝謝你。”柳沄沄非常感動,外公都已經(jīng)放棄了,但謝靈涯主動承諾,雖然他是兼職,但以后會傳給別人。“我也會在觀中設(shè)牌位,讓他老人家每日與歷任祖師一起享受香火?!敝x靈涯說道。柳沄沄現(xiàn)在對這些身后之事很關(guān)心,問道:“謝老師,您說,如果我有的祖先和外公一樣功德圓滿,已經(jīng)去投胎了,那我燒的祭品……?”她決定以后每逢年節(jié)都要祭祀歷代祖先,還有給那些陰兵也燒些供奉,但因為不了解,不禁有些疑問。“因為很多人也不知道祖先究竟在何處,所以都抱著尚未去投胎的前提,如果他還在,能夠過得好一些。而對于我們來說,也是寄托哀思的方法?!?/br>謝靈涯想了想,說道:“曾有人睡夢中感覺口中有食物,醒來余香猶在。后詢問法師方知道,這是前世的親人還在祭祀他,因為信念太強,所以他仍有感覺。雖然已無前世記憶,但他心中也不禁十分感動,這么多年祭祀未斷啊。后來根據(jù)夢中依稀的場景,他找到了前世的人家,送上一份禮物。這就是再續(xù)前緣?!?/br>柳沄沄想到外公打趣的話,說也許他投胎投的早,還能再見一面,此時與謝靈涯的話好像印證了一般,竟有一絲激動,“謝謝,我知道了?!?/br>謝靈涯供上朱成枚的牌位,稱呼他為先生,雖然兩人沒有師徒之名,甚至從未謀面,但朱成枚贈謝靈涯閭山法,叫聲先生不為過。閭山法對各類妖精鬼怪很有研究,他們請兵請的三界五營兵馬,也就是無論是天兵、陰兵、妖兵都能請,這方面的科儀很多。謝靈涯看了以后說:“唉,這么說來,我和丁愛馬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很像,只是口頭約定,沒有盟誓罷了。你看,我會給他們香火,他們平時也幫我巡邏……”張道霆問他:“那個丁愛馬,他搞不好就愿意一直做陰兵?!?/br>“是啊。”謝靈涯說道,他都去打聽過了,超度的時候,是沒有什么痛苦的,只是洗去你的罪垢而已。而且如果法師的法力足夠,甚至可以引渡上天,到東極妙嚴宮去享受喜樂。這是除了投胎外的另一個好去處,可惜不是人人都能成功。要是去六道輪回,也不是每個亡魂死后都能再投人胎,如果沒有功德,下一世很可能就做一只狗、一只螞蟻之類的了,就這,還得排不知道多少年的隊呢。丁愛馬那時聽了直搖頭,“謝老師,我聽你講科儀,這超度之時,最后要給亡魂講道開悟,然后亡魂又去什么道門的宮殿里住,那不是要遵守道門的戒律,而且沒有在人間的娛樂了?!?/br>謝靈涯:“……怎么,免費電影還沒看夠呢?”丁愛馬:“……”丁愛馬還真承認了:“能看一時是一時啊?!?/br>謝靈涯拿他無可奈何,鬼各有志。像秦立民,他就想去投胎,來世多吃點好吃的。丁愛馬說:“那個,謝老師,以后您要是有外孫女了,我都不分你香火,我?guī)湍惚Wo她……”謝靈涯直道:“去你的去你的去你的!”_到了正月十五時,觀中總算沒那么熱鬧了,初八很多人就復工了,到了這會兒,學生也快要開學了。謝靈涯一統(tǒng)計,他們這個送福的活動,每天都送了幾千個福字出去,加在一起數(shù)量非??捎^。這天他正在算賬,這天消耗的法物用品,便見一家三口進來道觀,“有道長在嗎?”其他道士都在接待信眾,志愿居士也有事,謝靈涯順便看著,答道:“忙去了,幾位可以稍等或者晚點來。”“哦,那……”這家人問道,“今晚的供燈祈福法會,還可以報名嗎?”“已經(jīng)截止報名了?!敝x靈涯說道,這上元法會,是要提前準備報名信眾的疏文、酥油燈等物的。這對夫妻很年輕,領(lǐng)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母親手上有個手環(huán),中間是電話線一樣的繩子,另一頭連在小女孩手上,不知道是不是怕春節(jié)人多走散了。不過小女孩一直乖乖低頭亦步亦趨跟著母親,倒不像是會亂跑的樣子。那父親說道:“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才聽說抱陽觀的法會很靈驗,錢不是問題?!?/br>“這倒沒什么,兩百塊一名,統(tǒng)一的價,燈應(yīng)該有多的?!敝x靈涯說道。其實都是他組織準備,回頭他去加一盞,寫寫疏文。這對夫妻松了口氣,又道:“兩百塊?沒有貴一點的嗎?”謝靈涯好笑地道:“你要多貴的?”那丈夫訕訕道:“我之前看別的道觀,有一萬八一盞的……”“是鑲金的嗎?”謝靈涯毫不猶豫地問,“我們這里沒有。”他們倆對視了一眼,“好吧,小哥,麻煩你了,給我們補報一下?!?/br>“嗯,今晚八點過來。”謝靈涯給他們辦了手續(xù),一看登記的名字,原來男的叫齊亮,女的叫孟思雨,女兒叫齊小梅。謝靈涯說話間又多看了他們女兒幾眼,總覺得這齊小梅小朋友有點呆呆的,不像一般這個年紀的小孩那么活潑。“對了,小哥,求符到哪里求呢?我們想再求個符。”齊亮夫婦說道。“符賣完了?!边^年這會兒靈符供不應(yīng)求,他和方轍倆人都畫不過來,尤其是方轍不會畫靈祖護身符。“沒了?”他們很失望。“等等啊,我去找道長畫一張。”謝靈涯總覺得他們女兒看起來不對勁,一時還不太敢確定,說著便放下賬本,轉(zhuǎn)到后院,提筆畫了一張,然后拿出來。夫妻倆一看,這朱砂印記都沒干,還真是現(xiàn)畫的??!孟思雨卻是心直口快,問道:“道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