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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說話,一個粗獷豪放的聲音便傳來,只見拓跋浚騎著汗血寶馬離我越來越近,他說:“槿兒,本王向來一言九鼎,如何會騙你!” 說著,便朝我伸出手來,我笑著握緊他的手,用力一跳,被他拉上馬。此時林景明身邊已經(jīng)有了援兵,攻進城內(nèi)的匈奴人已經(jīng)全部被誅殺。 這場戰(zhàn)役在北燕軍隊的幫助下在傍晚時分結(jié)束了,匈奴大敗,敗兵已經(jīng)退回匈奴。 也在此時,土城的援軍也已經(jīng)抵達邊城,竟是劉宇親自帶兵前來。事后我才知道,劉宇自從大梁城回來后,就一直沒有出發(fā)回臨淄,而是奏請陛下做土城的封王,駐守邊關(guān)。 擊退匈奴解救了邊城危機后,烽煙四起的北方重鎮(zhèn)終于能夠恢復(fù)祥和之態(tài)。當(dāng)夜,我與拓跋浚在他下榻的驛站會面。 雖是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但他仍舊神采奕奕,對我說:“你似乎很驚訝本王會及時趕來?!?/br> 我喝了一口茶輕輕說道:“是很驚訝,連我都知道這是你最好的進攻時機,你竟然放過了。” 拓跋浚坐在我對面,看著我說:“槿兒特意托阿大帶口信給本王,本王怎可讓你失望?” 我眉頭一挑說:“這一次能夠一箭雙雕,大王也算是勝券在握,日后也能安枕無憂了?!?/br> 拓跋浚突然眸光一閃,拍了一下桌子,氣憤道:“可惜,被他逃走了?!?/br> 我問:“梁王竟然逃走了?” 拓跋浚說:“敗兵之將,不足為懼。” 我搖搖頭說:“梁王生性狡猾,現(xiàn)在沒了兵權(quán),雖不足為懼,但仍舊是隱患。” 拓跋浚思忖須臾,說:“當(dāng)日你讓阿大對本王說,邊城一切安好,就是鹽巴出了問題,還需要再等上三日。”他頓了一下,隨即一笑,“你從不會對本王說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兒,既然特意派了阿大過來,就一定另有玄機。后來我在阿大身上發(fā)現(xiàn)一粒珍珠,連他也不知道是何時放在身上的,本王就產(chǎn)生了疑慮,仔細一驗,問題的關(guān)鍵果然就在那顆珍珠上?!?/br> 我點了下頭說:“梁王暗中派人監(jiān)視我,難保不會差到阿大這一條線,我索性讓阿大光明正大地回去給大王帶個口信,然后再讓可兒替阿大縫補衣服時將珍珠藏進去,這樣就算阿大不幸被俘,也不會泄漏珍珠的秘密。而這顆珍珠最后被大王找到,也是大王您明察秋毫。” 拓跋浚說道:“如果不是你將拓跋鈺的異常行為刻在珍珠上,本王還不知道,他竟然為了權(quán)位勾結(jié)了匈奴?!?/br> 我說:“梁王手中握有兵權(quán),這也是你忌憚他的地方,他這次趁亂進攻土城,如果成功的話,必定會受到朝中大臣的擁戴,那個時候你就很被動了?!?/br> 拓跋浚朗聲一笑,道:“槿兒,本王一直都想說,你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如此通透,可惜是女兒身,否則一定大有作為!” 我淡淡一笑,說:“大王別忘了,我當(dāng)初為何會作為拓跋槿跟你回大梁城的?!?/br> 拓跋浚沉思片刻,斂住面上的笑,說:“對于朱翠峰上發(fā)生的事,你還是如此介懷?!?/br> 我冷笑一下,說:“有人暗算了我最親的人,換作是你,你會如何?是權(quán)衡利弊,再做打算吧!我和你不一樣,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替他報仇!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拓跋浚說:“你已經(jīng)查到是誰了?” 我握緊拳頭說:“韋林查到,梁王的一個手下所使的武功跟當(dāng)日朱翠峰上的刺客很相似,雖然還不確定,但也八九不離十了,梁王是最不想你得到保藏的人。” 拓跋浚嘴角一動,說:“可惜,讓他跑了?!?/br> 我站起來,忽然一笑,說:“如果給他一個適當(dāng)?shù)钠鯔C,他還會回來的?!?/br> 拓跋浚也跟著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問:“你想到了什么?” 我轉(zhuǎn)頭朝他笑了笑,說:“大王,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拓跋浚拔營回北燕,留下拓跋睿繼續(xù)督辦購糧事宜,我作為購糧使,自然要和他留在邊城。 拓跋睿又長高了,嬰兒肥的臉也漸漸變得俊俏,真是唇紅齒白惹人憐愛。他還像是在大梁城的王宮里一樣,一有空閑就跟在我身邊,甚至有時一整天都待在我身邊。我每去一個地方,要見一個人,都需要跟他說明,真是越來越粘人了。 韋林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經(jīng)過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在他養(yǎng)病期間,可兒更是日夜照料,不敢有一絲松懈。韋林醒后,我發(fā)現(xiàn)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更近了一層。 這次購買的糧草有一部分在匈奴人攻進城來時被燒毀了,還需要重新準備,另外被拓跋鈺摻了藥的食鹽一時間還處理不了,只好從南方鹽城調(diào)來,這一趟路程遙遠,至少需要半個月。 我習(xí)慣了北方寒風(fēng)凜冽的邊城,這里的雪一下起來便很多,積雪堆在地上,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響,那是我兒時的回憶。 這一日,天空飄起雪花來,我不想再悶在屋子里,于是就披了件月白色的披風(fēng)出去隨意走走。雪落無聲,園子里靜悄悄的,走著走著,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飄過來,我抬頭望去,園子?xùn)|北角有幾支梅花探了出來,鮮紅的花朵在寒風(fēng)中傲然獨立,美麗極了。 我拉了拉衣領(lǐng),朝那暗香浮動處走去。 我記得之前相府里就有一處梅園,那里的梅花花瓣開得大些,而且臨淄下的多是小雪,薄薄的一層落在樹上,風(fēng)一吹就散了。這邊城的梅花花瓣小些,被融化了的雪包裹住,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剔透。 梅園里的雪很深,被風(fēng)吹的深淺不一,走了幾步,我發(fā)現(xiàn)自己陷到了一個雪坑里,再想拔出腳來時,鞋卻陷在里面了。我扶著梅花樹想要彎腰撿一下,卻一個踉蹌摔在了雪地里。 摔在軟綿綿的雪地里起先還挺有趣,時間長了便有些冷,粘在臉上和手上的雪化開后,被風(fēng)一吹,就冷得緊。 我打了個寒顫,掙扎著站起來,那只鞋卻不見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就在這時,我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伊兒,是你嗎?” 那聲音儒雅清潤,透出許多欣喜來。 不用回頭,我便知道那是劉宇。 他朝前走了幾步,說:“伊兒,果然是你?!闭f著,他將我扶起來,又將我陷在雪地里的那只鞋找了出來。 我將鞋穿好,整理了一下衣衫,對他說了聲“謝謝”。 經(jīng)過那件事之后,我似乎不知道跟他說些什么,時間隔了這么久,中間又發(fā)生了許多事,我們都回不去了,我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愛他...... 劉宇一雙眼睛柔情似水,看著我,說:“伊兒,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機會好好和你說說話,這段時間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說:“很好?!闭f完這兩個字之后,覺得似乎太過生疏,于是又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