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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全都表露了出來,周圍的空氣都跟著不一樣了。而秦銘看著藍如世的心情很好,秦銘心里稍稍松了口氣。畢竟是第一次瞞著藍如世去做這樣一件事,一件永遠都不想被藍如世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想要格外的小心,格外的想要保護好眼前這個人。天團296、警告半夜,泰銘打通了紀堂德的電話。他站在陽臺上,面朝著客廳,背后是沒幾扇亮著窗戶的大樓,還有遠處從兩棟高層中間縫隙露出來的馬路,筆筆直的一條,還有正氣的路燈。電話響了兩聲,就被紀堂德給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的環(huán)境好像很嘈雜,現(xiàn)在是晚上12點40分,泰銘就猜到這是紀堂德剛開始的夜生活。紀堂德的聲音顯得有些亢奮,“泰銘?我沒看錯吧?”“是我。”泰銘的聲音壓低了一些,目光一直盯在旋轉樓梯處沒有動,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撒謊真是感覺不好受,特別是擔心被藍如世發(fā)現(xiàn)。“天哪真是你!我給你這個號碼可是很久了,這還是我們的第一次通話!”紀堂德哈哈大笑,“真不可思議!你找我有什么事兒?”“我想單獨,和你談談?!碧┿懙吐曊f道。對面的紀堂德稍微遲疑了一下,泰銘覺得他不應該拒絕自己的邀請才對。然而從聽筒中傳來了紀堂德很輕的笑聲,好像是隔了很遠正在跟誰說話,才有這樣的效果,泰銘覺得自己腦門上青筋都要爆起來了,接著,他聽到紀堂德對他說,“啊啊泰銘,你剛才說什么?”如果不是為了藍如世的事情,泰銘寧可這輩子永遠都不要與紀堂德打這個電話。“我是說。”泰銘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氣,“我需要與你單對單交談一下?!?/br>“跟我?單對單?”紀堂德更加興奮了,“太好了!你總算來約我了!我看看什么時候——”“明天晚上?!碧┿懘驍嗨脑挘拔抑挥羞@個時間?!?/br>紀堂德好像走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環(huán)境下,嘈雜的背景音樂沒有了。就聽到紀堂德說,“噢,我知道了,明天晚上藍如世有活動,所以你才能出來對不對?!”最后一個字的音調都被他提了上去。泰銘不置可否,“我只有這個時間?!彼种貜土艘幌?。“沒問題,為了我都要把時間給騰出來?。 奔o堂德說道,“突然覺得好有意思?。∵@樣······”“我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我也不希望你偷偷地找來什么人去炒作什么新聞。”泰銘把炒作這兩個字說得特別重,隨后他道,“地點我來定,明天下午通知你?!?/br>這樣似乎讓紀堂德有些不高興,“唔,為什么啊,我不一定······”“那我就當你拒絕了?!碧┿懻娌幌朐俑@個家伙多廢話了,如果不行的話,自己就多努力保護藍如世了。“誒誒誒,我可沒有拒絕你!”紀堂德連忙說道,“好好好,我答應了,明天晚上所有的時間我都讓給你,行了吧?”“就這樣。”沒有多說一句,泰銘就掛了電話,他呼了口氣,感覺與這家伙通個電話,比創(chuàng)作一首歌還要麻煩。泰銘吹了一會兒涼風,這才回到臥室。剛躺上床,躺在一旁的藍如世就蹭了過來。他看起來還沒有睡醒的樣子,瞇著眼睛說道,“唔······怎么······跟誰打電話······?”泰銘心里驚了一下,怎么難道他打電話給紀堂德的事情,被藍如世知道了?“不······沒有······”藍如世睜開半只眼,“那你手機呢······”泰銘笑了,他按下藍如世的腦袋,“突然有了靈感,就去記錄了一下,不想吵醒你······抱歉······”他也跟著躺了下去,親了一下藍如世的額頭。藍如世被塞回了被子里,滿意地“哦”了一下。泰銘關掉了夜燈,但心里反而不太好受。心臟猛烈地跳了一會兒,這才恢復往常。對著藍如世撒謊真是不太好受了,特別是差一點被他揭穿的時候。泰銘心想,僅此一次,以后真的再也不能做這種事了。第二天,藍如世照常去工作,而泰銘找季生幫他找了相熟的夜店包了房間,通知好了紀堂德后,就等著晚上去見這個人。紀堂德睡了一夜還以為自己昨晚接到泰銘的電話是場夢,誰讓他的手機自動刪除通話記錄,然而下午收到了泰銘發(fā)過來的地址,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不是在做夢。一下午紀堂德都在挑選衣服,既然是要去見泰銘,那肯定要穿的令自己最滿意才行。穿戴整齊,紀堂德看了一眼地址。很熟悉的夜店地區(qū),也是很熟悉的路名,不過這家夜店,紀堂德意外沒有去過。他站在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也不是什么很上檔次的地方,然而走進門后,卻發(fā)現(xiàn)店堂裝修的格調很不一樣。似乎是被人給包了場,店面里一個人也沒有。紀堂德突然有些犯愁,因為泰銘要求他一個人來,所以他連自己的保安都沒帶來,難不成泰銘要殺他滅口嗎?越想越覺得好笑,紀堂德喊了兩嗓子,沒人回應。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方,剛想退出去,卻收到泰銘發(fā)來的信息。“上樓?!?/br>來到樓上,又是一條信息,“最后一間。”走廊的盡頭,最大的包廂,圍繞著半間屋子的落地窗戶,可以看到路口的景色。紀堂德這才意識到這家夜店的具體方位。而在落地窗戶前,泰銘雙手插在褲袋里站在中間,背對著大門。聽到了聲響,泰銘慢慢地轉過身來。紀堂德看了看周圍的壞境,沙發(fā)茶幾,壁掛式的液晶電視,還有一張?zhí)梢危仢M了柔軟的毯子和靠枕。房間的氣氛被布置得很微妙,讓紀堂德不由地笑了起來。“你找我有什么事呢?”紀堂德的手指劃過單人沙發(fā)的邊緣,“嘿,不過我真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產業(yè)啊?”泰銘站在他的面前,“你調查過我們?”紀堂德?lián)u頭,“你在說什么呢!我可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人脈······”泰銘好笑地看著他,知道他就是在撒謊,他也不浪費時間,單刀直入地問道:“那么,你要怎么做才能放過藍如世呢?”紀堂德一臉驚恐,“誒?你在說什么呢?”“不用我提醒你吧?”泰銘居高臨下看著紀堂德,屋子里沒怎么開燈,身后的落地窗戶反射著道路的燈光,將泰銘的臉色照得很暗。紀堂德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且顯然泰銘早就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紀堂德稍微有些失望,沒想到他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