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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的鍛刀師,他去梵凈山游歷時,偶然在山泉旁發(fā)現(xiàn)一塊稀世寒鐵,是鍛刀的奇材。 后來鍛刀師隱于山中幾年光景,最終造出了驚動世人的“梵十四?!?/br> 神器化成,陽文陰縵,流綺星連,浮采泛發(fā)。 一如詩里描繪的那般絕藝。 雖然造出了舉世名刀,但鍛刀師卻并未因此被擁上神壇,而是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相傳此事當時在江湖上廣為流傳,一些嗜刀如命的青衣刀客自然就以“拜見之名”行“強奪之實”,多番派別爭斗之下死傷慘烈,不但鍛刀師命喪黃泉,就連“梵十四”也散落在江湖中,幾番輾轉后去向成謎,極少在江湖上出現(xiàn)了。 如升之所以知道得這般詳實還是以前和晏屠嘉閑聊時聽他講的,而今日,這十四把刀竟完完整整地出現(xiàn)在了風巽的臥房里。 他。。。到底是誰?! 如升繞了一圈回到床邊,對風巽說:“那日你和甄寧的談話我全都聽進去了?!?/br> 風巽轉過頭,病中的他看起來有點憔悴,但冷韌的容貌下又多了一絲難得的安分與乖巧。 如升垂眼,揪著衣角說:“溫凌宜。。。我曾在我父親的軍營中見過她,這個女人不同于久居深宅的主婦,當年她喬裝混入軍營,幾句話便把我父親唬住,完美脫身。本來我已忘了,不過那日你又提起,所以我想。。。。。?!?/br> “如升,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關聯(lián),也不是所有的陌路都是相向。” “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如升斷定溫凌宜和她家的滅門慘案有關聯(lián),就算不是主事者,也有份參與。 “幾歲的小孩兒就有直覺了嗎?我倒是第一次聽聞。” 風巽說完手撐床板起身,扯了外衣披在身上,穿好鞋,說:“走,我送你回去?!?/br> “不必了,更深露重,你又尚在病中。。?!?/br> “我說了,送你回去?!?/br> 言辭微厲,不近人情。 如升輕咬嘴唇,無話可辯。 。。。。。。 第二日一早,天空轉晴,秋光淡沲。 如升用完早飯就被弘遠告知收拾包袱,也不說去哪。 不過她猜想應該是要離開九江了。 這個曾在如升眼中只是南晉版圖中一塊的城池,如今卻平添了一份不舍之意。 “我沒有包袱收拾,我現(xiàn)在身上的一切都是青樓給的,要拿走,也要問問你們才是?!?/br> 如升一句話把弘遠難住了,他支吾了半天,才說:“小姐,你隨意就行,有樓主在,無需任何擔心?!?/br> 見如升還在呆坐,弘遠又說:“小姐,樓主已經(jīng)在大堂等你了?!?/br> 好吧。 如升把這幾天穿的衣服隨意塞進包袱里,往肩上一背,問弘遠:“他還咳嗎?” 弘遠點頭。 “可有吃藥?” “大夫已經(jīng)配了一瓶藥給樓主帶著了,小姐不必掛心?!?/br> 如升點點頭,又深深地看了弘遠一眼,想說點臨別贈言,但想了想,還是憋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神器化成,陽文陰縵,流綺星連,浮采泛發(fā)”,文中此句出自張協(xié)。 ☆、第九章 八月的九江城,風光正盛,一葉知秋。 青樓門口,如升坐在門檻上,看著眼前一群人碼齊站著,心情。。。很復雜。 之所以復雜是因為青樓里所有的人都站在她面前,不過不是為了送她,而是送他們的樓主,風巽。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整,風巽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虛弱,他接過弘遠遞過來的包袱,隨意往肩上一抗,說:“我臨時出趟遠門,大家各安其事就好?!?/br> 話音剛落,所有仆人彎下腰來,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不僅是禮儀,也是應許和承諾。 那一刻如升突然心生動容,她感慨風巽的不易,也很佩服他。 。。。。。。 出了青樓,如升跟著風巽朝東邊走,九江有東西兩處城門,皆可出城。 如升不知風巽為何會選擇東邊,不過她清楚地記得自己來時是從西城門進來的。 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風巽換了一把刀,不是他平日都帶在身上的那把。 穿過青樓門前那條長長的僻巷,周遭一下熱鬧起來,行人如織穿梭,沒幾步就沖散了如升和風巽。 “欸!” 如升喊了一聲,剛想招手就被一個路人撞得倒退幾步,她沒防備,直接跌倒了。 古舊的石板路硌得人生疼,如升攤開手掌,虎口里處擦破了皮,血絲隱見。 她輕輕吹了兩口氣,正準備起身之時視線里多了一雙大手,順指尖往上,如升看到了風巽。 “多謝?!?/br> 如升說完把手伸過去,不過快到跟前的時候她轉而拽住了風巽的袖口。 五指用力,一躍而起。 “跟著我?!?/br> 風巽說完帶著如升快速穿過人群,走了大概半里路,他們在一處賣紙錢冥物的鋪子前停下。 攤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而且,是個瞎子。 他聽見動靜慢慢扶著墻根站起來,說:“風大人,您來了?!?/br> “平叔?!?/br> 看來他們認識,而且很熟,不然一個瞎子拿什么辨別識人?說來也是常人無法堪比的了。 “還是一樣嗎?” “是?!?/br> 平叔熟練地在貨架上拿了幾樣,然后裝進布袋里,遞給風巽。 十兩銀子無聲地塞進了平叔手里,他欲言又止,但還是收了。 如升雖然從未買過冥物,但是以她多年的生活閱歷來看,風巽手里的東西絕對不值十兩。。。。。。想必是可憐老人家吧。 如升三步追上風巽,問道:“我們要去探望什么人嗎?” “是?!?/br> 風巽全程冷臉,從早上如升見他到現(xiàn)在一直沒笑過,不對,準確的說是自打如升和他認識開始他就沒怎么笑過。 往下如升就沒法問了,既然是已故之人,如再重提免不得會觸及傷心,這種還是給經(jīng)事人留些余地的好。 走出城外,風巽突然主動開口講話了,他說:“我們要先去南山一趟?!?/br> “嗯?!?/br> “去看一位朋友。” “?” 如升本能地想到姬原,可他的祭日不是過去了嗎?怎么才想去祭拜? 回想從地牢回去的第二日如升確實沒有看見風巽,那時她就以為他去墓地祭拜舊友了。 。。。。。。 南山背坡有一片磨盤樹,如升上次見到這種樹還是在潮白河邊,而且只有一顆,今天,卻是一整片樹林。 坡下不算寬敞的空地上有兩個墓冢,彼此相鄰緊挨著,其中一個墓碑旁有一些祭拜品。 今日天氣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