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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這么想!話才出口,他的眼睛就和塞西爾的對上了。塞西爾的眼睛本來就是很純粹的黑,那是華夏人之中都少有的深黑色。而此時那雙本該如夜空一樣點綴著點點星光的黑色雙眸卻像是吞噬了周圍所有的光,黑壓壓的像是一個深淵。被那雙眼睛鎖定,祖羽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原本那點酸味瞬間消弭無蹤,更多的慌亂與不知所措涌了上來,讓他發(fā)不出去聲音。“你什么?”那雙眼睛越來與近,到了最后,祖羽的視野里就只剩下那對黑漆漆的,像是要把他也吞噬殆盡的瞳孔。“是有這么想,還是沒有?嗯?”祖羽驚醒,身體猛地往后一退,頭一偏避開了塞西爾的注視。“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做什么!”他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伸手拍了拍胸口,感覺到禮服下心臟快要跳出來的激動。塞西爾的臉色一沉,對他這種逃避的舉動更加不滿。還在平復心跳的祖羽突然感覺到一股大力推來,天旋地轉間,他已經躺倒在沙發(fā)上了。背著光的塞西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雙大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讓祖羽有逃脫的可能。“可以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嗎?你是怎么想的?”可實際上,只要想,祖羽有的是辦法離開他的禁錮。但他并沒有那么做,祖羽突然意識到,現(xiàn)在他和塞西爾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妙。雖然塞西爾一直都是這張冷臉,但祖羽能感覺出來,他現(xiàn)在是真的不高興。但是為什么?祖羽終于肯動一動腦子回想他們之前的對話有什么問題了。他夸了雪萊爾,所以塞西爾不高興了?那么為什么呢?絕對不會是因為雪萊爾,塞西爾明顯就不記得她了——這真是個讓人愉快的事實。而除了那個野心勃勃的女人,他們的對話里只剩下自己了。詢問他對雪萊爾的看法,因為他夸了那女人所以不高興。兩個選擇,刨除掉一個不可能,不就只剩下一個了嗎?祖羽突然就不那么慌了,甚至,他還有點雀躍。“你又想知道什么?”祖羽的臉上突然有了那么一些笑意。“或者說,你想聽到我回答什么?”“不喜歡雪萊爾,也不想把你推給她——這是不是你想聽的回答呢?”塞西爾看到祖羽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就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聯(lián)。而這個笑容也昭示著某種答案——他所期待的答案。他的表情也隨之放松下來,眼底的漆黑消退,黑色的雙眸之中再次有星光浮現(xiàn)。“你覺得呢?”壓在肩膀兩側的手不再繃得筆直,彎曲的幅度拉近了他們彼此的距離。塞西爾的聲音里也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大概是愉悅吧。祖羽想著,他抬起雙手,直接而大膽的勾住了上方男人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我覺得我們可以不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我更想和你討論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br>黑發(fā)黑眸的男人順著他的力道趴了下來,腦袋壓在了他的脖頸處,因為貼得太近,哪怕只是一個笑,也能讓他感覺到對方胸腔的震動。“是嗎,你想和我討論什么?”那雙手從腋下穿過,從禁錮變成了擁抱。這種變化,就像他們之間那扇沒有捅破的窗戶紙終于被捅破了,讓彼此都明白在對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他們是互相喜歡的。不用說出口,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認知。令人心花怒放的認知。腦袋挨著腦袋的兩個人都看不到彼此的樣子,卻能從相貼的胸口中慢慢同步的心跳中感覺到對方的激動心情。祖羽一貫清亮的少年音都變得有些沙?。骸皝碛懻撘幌挛覀円院蟮年P系如何?我覺得我們大概可以換一個更加親密的關系?!?/br>“比如……伴侶?”塞西爾的聲音同樣有了些許的變化,帶上了一絲熱切,還有期待。而且“伴侶”這個稱呼已經暴露了他的迫不及待。在聯(lián)邦,只有已經確定關系并且登記了婚姻關系的雙方才被稱為伴侶。如果只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應該是戀人。祖羽本想說的就是戀人,而塞西爾似乎更想聽到伴侶這個回答。在他的懷里,祖羽點了點頭,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塞西爾的耳朵,回蕩在他的心間:“這確實是個更加適合的關系?!?/br>埋首在他脖頸間的塞西爾抬起了頭,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祖羽,確定他并不是在說笑。他把額頭貼在祖羽的額頭上,眼睛對著眼睛,鼻尖碰著鼻尖,說話時,呼吸噴灑在彼此的嘴唇上。“所以,你是答應了?”“如果你再說一句好聽的,我就答應你?!?/br>他稍微抬起了下巴,本來就距離不超過一厘米的嘴唇在說話時相互碰觸。無言的挑·逗,如此光明正大的暗示。塞西爾的眼神又暗了下來,只是這次并不是因為發(fā)怒,而是興奮。“我喜歡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嗎?以結婚為前提的那種。”祖羽露出笑容,卻調侃道:“未成年人可以結婚?”“等你‘成年’,我們就去登記。”他都還沒答應呢。祖羽眨了眨眼,笑意更濃:“如果到時候我還沒有甩了你的話?!?/br>塞西爾也笑了,不是那種輕微的看不出來的笑容,而是非常明顯的上揚弧度,連眼睛都彎了起來。他說:“不會有那個機會的?!?/br>祖羽突然笑出聲來。正抵著他額頭的男人努力控制著自己想要吻上去的沖動,用比平時更加沙啞的聲音問著:“怎么了?”“如果那個雪萊爾知道自己竟然成為了我們的催化劑,一定會氣瘋的吧?!?/br>何止氣瘋,估計會恨不得直接一刀捅死祖羽了。又是那個女人!塞西爾的語氣帶上了不滿:“這個時候你還在想她?”“因為總覺得需要感謝一下她呢。”不過對方大概只想弄死他取而代之吧。塞西爾決定不再討論那個令他心塞的女人。細細碎碎的親吻落在了少年的臉上,先是眉心接著是鼻尖,最后停留在那飽滿的雙唇上,也不深入,只是淺嘗即止。輕輕的,細細的,像是蜻蜓點水,蝴蝶采蜜。這樣的吻并不濃烈,卻溫情脈脈讓人眷戀。祖羽閉著眼睛,很享受的接受了它們。看到他的接納,不滿足于此的男人才開口問懷里的妖怪:“我可以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