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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后腰便傳來一陣濕熱的撫摸,頸項間也是一陣酒氣溫灑,熏的葉凡幾只差當(dāng)場一拳揍過去。忍下心中的火氣,笑顏逐開的轉(zhuǎn)過臉去,看著眼前醉意不醒的男人道:“王大人不是正睡著么,怎么又跑出來了?”他語氣放的柔弱了些,再加上眉眼落了些紅妝在晦暗不明的燈火下隱隱有些妖異的樣子,那位王大人頓時就有些經(jīng)受不住的想伸手抱住他,憨笑道:“我這不是醒來瞧見美人兒不在了嘛,心里惦念著呢?”感受到腰間的摩挲,捏著手指忍著折斷這男人手骨的想法,葉凡幾道:“我又不會跑……”說著轉(zhuǎn)身湊近他道:“倒是不知我前幾日寫的那封信箋,大人可有幫我……”王大人知道他的意思,立馬點了點頭敷衍道:“信箋早送去了?!敝皇悄懿荒芩偷剑俏煌鯛敃粫硭筒坏枚?。心下了然,終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撇下心中多日來的疲憊,也懶得再去多想,至于那封信箋喻嘗祁能不能看到能不能讀懂他的意思,就只能聽天由命了。*立在熱鬧的街口觀摩駐足了一陣,那身赭紅終究還是難與那世俗煙火融為一體。像是獨獨被排往在外的,看著眼前的闌珊燈火映著心中離別多年的景象仿佛又是一陣回憶。眼前的南風(fēng)館是京城最為著名的倌館,那里面有什么他心中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畢竟年少時干過的荒唐事可不少,不然至今數(shù)落起來,也足以讓旁人取笑他一陣子。卻仿佛不那么在意的,孤身走了進去,垂花吊落的大堂里徹夜流金,絲竹管弦不絕于耳,嬉笑嗔罵也習(xí)以為常。只是終究這么多年過去,再觸及這里卻是一陣迷茫,一旁纏綿的人影晃悠了過來,看著他也是一陣愣,只是很快的,說不清的曖昧眼光便盡數(shù)流落在他身上。“王爺?!?/br>身旁走來一個男子,身形端的高挑,連樣貌也是一等一的陰柔漂亮,這人叫翠生,當(dāng)年算是這南風(fēng)館里有名的清倌,只是日子久了便退居做了“龜公”。那“龜公”左右也不過一句戲稱,是充當(dāng)倌館里管事的角色,既知書達禮也能說會道的,面上見了他,總得還是要稱一句先生的。“倒是少見了,王爺今日怎么有情趣來這兒了?”喻嘗祁自然是認識他的,這么多年過去也只剩這么一個有眼緣的熟人,聞言也少了幾分拘禮,只是不好透露來意,“我便當(dāng)你這番話,是為我上門而來找的借口罷了?!?/br>翠生輕輕一笑,湊近他道:“你若是來我自然是高興的,只是清心寡欲這么久,倒不像我以前識得的人了?!?/br>說著,伸手拽住他袍袖將他拉往一旁,擺手揮散了那些曖昧新奇的目光。大堂里重又恢復(fù)那種喧鬧嘈雜的氣氛,兩人站在了一處空地上,翠生收起了客套又換回了以前那般老熟人的姿態(tài),瞅著他臉色挑了挑眉,“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沒什么?!?/br>“嘖,真夠冷淡的,瞧著一副心上人離別的樣子,最近又被哪家的郎君騙了?”喻嘗祁卻無心與他搭話,只是搖了搖頭,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翠生見他一臉無趣,也懶得再廢話,只是湊近他耳畔笑的魅惑,“我這兒可一直等著你呢,你若是哪天寂寞了,盡管來找我便是……”喻嘗祁卻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偏了偏頭,這人賣藝不賣身多年,到底是知曉他這句玩笑話般的調(diào)笑,跟著笑了笑,“你若是肯認真幾分,收了心性脫離風(fēng)塵,未必沒有姑娘看得上你?!?/br>一聲輕哼,翠生看著他輕笑出聲,“那便是借你吉言了,我若哪日真脫離了此處,沒有姑娘肯看上我我就去找你!”屆時一陣冷風(fēng)又起,從勾欄外吹過,一陣陣脂粉氣氣卷著窗外種植的花兒香鉆進冷風(fēng)中,襲涼一身。作者有話要說:古代有清倌和紅倌之分,區(qū)別就是一個賣藝一個賣身……第74章第七十四章“倒也是也是稀奇事,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上王爺。”林將酌悠悠出聲,眉眼間溢著一貫的風(fēng)流放蕩,看了眼被拉進來的人,不禁戲謔道:“不妨留下來坐坐,就這么走了,不覺可惜么?”說罷,眼角肆意挑了一圈四周。這廂室不大不小僅是屏遮圍掩,現(xiàn)下也圍坐了不少人,間或是些京城里出名的紈绔子弟,懷里或身旁至少都有個姿色漂亮的少年在旁伺候著,這些人閑來無事時總是喜歡聚在此處狎|妓玩耍,私下行為放浪無度也算不得什么奇事,只是一室風(fēng)光旖旎,沒了遮掩,混雜著燭光難免生得一室酒色曖昧。喻嘗祁卻懶得再看他,轉(zhuǎn)過身便想走出,想來自己也是倒霉,不曾想在這種地方也能碰上這等人,只是……余光瞥見這廂室內(nèi)一圈衣衫不整或抱或臥的身體,便覺得在這種地方遇見林將酌,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看著那身影將要出去,不動聲色的朝旁使了個眼色,立馬便有三四個衣衫半裸的小倌攔住了喻嘗祁的出路,將他堵在了身前。“你什么意思?”林將酌一笑,“沒什么意思,只是這南風(fēng)館有個規(guī)矩,便是進了這里的人多少要玩上一個的,王爺剛來不懂規(guī)矩也沒什么?!闭f著,他挑了挑眉,“那三四個倌都是這館里的上等貨色,你不妨試試?”這里雖然不過區(qū)區(qū)風(fēng)月場所,但到底還是個權(quán)勢豪流的聚集地,若是在這里鬧出了事難免影響不好,心下自然知曉林將酌掐著這點想對他言語羞辱,喻嘗祁反倒不以為意,“你若是想靠這么點唬人的伎倆騙住我,便還是省省吧。”“王瑯!”林將酌眼見得騙不了他卻也不急,側(cè)身一喊,一旁摟著一個少年的男人立馬爬了過來,他附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那位王大人便急顛顛的跑了出去。微微一使力,將眼前堵著的少年推開了三尺,半個身子還未走出這門,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極低的呻|吟。那聲音低的仿佛即將要被這四周潮水一般的嘈雜聲湮滅,可卻足以讓喻嘗祁整個人一怔。“王爺……”熟悉的感覺在心頭炸開,神色也倏然變得凝重起來,眼底浮現(xiàn)出的慌張前所未見,只是一轉(zhuǎn)身來心底最為期盼的人卻成為了他最不愿意看見的景象。眼前的人被人整個押著肩膀按在了地上,身上原本就寬松的衣服也凌亂不整,肩胛滑下的衣襟下露出一大片青紫的痕跡,像是被人惡意施虐過的樣子。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林將酌伸出兩指托起葉凡幾的下巴,卻對著喻嘗祁一笑,“真的很不巧呢,在這種地方用這樣的方式相遇……”手指微微使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