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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之所以這樣,其實只不過是受不了喻嘗祁對你的冷落,若是他對你好,想必你壓根就看不上我對吧?”“……”“嗯?怎么不說話了?”左儀看著她,看似平靜的神情卻像是即將要掀起驚濤駭浪的大海,掐著林辭鏡的手腕不斷使力,“你倒是說啊,你其實根本就不喜歡我對不對?你說啊你說?。?!”“不是這樣的……”眼淚一滴滴的滑落出眶,連帶手腕也幾乎被掐的發(fā)青,林辭鏡看著他拼命搖頭否認(rèn),“你誤會了,我……”“你想說我猜的都是錯的?”神情突然冷靜下來,語氣也漸變的輕柔,“是錯的對不對?”“……”“左儀……你瘋了么?”林辭鏡看著他,眼眶發(fā)紅,“我是喜歡過你,可在你拋下我走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對你死心了,這么多年過去,我的心里只有喻嘗祁,你為什么要來擾亂我的生活?你要是不來,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fā)生了?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說到最后,語氣已經(jīng)整個哽咽的不成聲調(diào),左儀看著她突然有些心疼起來,這個女人他陪了他很多年,算是兩人一起長大的,往日的林大小姐高傲無禮,卻又十分的聰慧機敏,在一些小事上可以跟人斤斤計較近半個時辰不服輸,而在一些大事上卻又不以為意的放置一邊,個性灑脫,即使蠻橫不講理也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只是如今呢,仿佛被磨掉了利齒拔光了尖刺,沒了往昔的傲慢無禮和不饒人的個性,只剩下如今這個固執(zhí)到令人心疼的樣子。“……好了,別說了?!弊髢x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伸出手指輕柔的揩去她臉上的淚水,“你受過的苦我都知道,如今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guī)е阕撸铱梢允裁炊疾灰?,我不會再丟下你……”林辭鏡看著他沒說話,卻伸手拉下左儀的手,有些決絕地道:“你知道我今日是為何而來的么?”“……”推開了左儀,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穩(wěn)住身形后一字一句道:“我是來見你最后一面的。”“你,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绷洲o鏡緩緩道:“我不會再跟你走,這原本就是個錯誤,即使和你逃到天涯海角,你以為以你的罪名能逃脫得過?”說出的話仿佛在心尖上用刀一塊塊地割下,割的血淋淋卻還是不肯輕易的面對現(xiàn)實,“你是認(rèn)真的?”林辭鏡接著道:“你好自為之吧?!?/br>“……”說完,甚至不愿再多停留,林辭鏡直接轉(zhuǎn)身走向階梯口,只是如今話說的這般通透,心里卻反而越是難過,眼淚止不住的滑落出眼眶。只是整個人還未踏入階梯半步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巨響,在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地拖向一旁,林辭鏡不妨被整個人撞在欄桿上,疼的她差點兒尖叫出聲,只是不用看也知道后背絕對青了一片。“賤人,你可真是無情???”待反應(yīng)過來時,林辭鏡已經(jīng)整個人被壓在了桌子上,左儀一雙大手壓在她肩膀上讓她連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更何況這還是個力氣大過常人許多倍的男人。“你做什么?放開我!”林辭鏡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原本還傷心難過的神情頓時就變得有些惱怒了起來。“我不會放你走的,我也不會允許你丟下我!”林辭鏡聞言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左儀看上去到還算冷靜,可是她,卻感覺這個人好像已經(jīng)瘋了……“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意識到事情漸漸在往不可抑制的邊緣發(fā)展,林辭鏡有些驚恐的道。“我不會放你走的,我不會放你走的,我不會放你走的……”可眼前的人像是已經(jīng)聽不見她在說什么了,整個人幾乎處于一種瘋癲的狀態(tài)。“左儀,左儀?你聽我……呃!”最后一個音節(jié)還沒來得及完整發(fā)出,左儀卻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目眥欲裂,神情堪稱癲狂。“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會陪你的?!?/br>“呃,放……”一張青白的臉驟然變得紫紅,仿佛充血過度般,額上青筋暴起,林辭鏡無法呼吸的瞪著左儀,唯有兩只手像垂死在岸邊的魚一樣不斷地掙扎,只是所有的掙扎遲早都會變成地獄的沉淪。*“郎君,郎君啊……”一旁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喊聲,只是那叫喊聲還未來得及完整發(fā)出,就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喝止住。“……”手上的動作一頓,左儀聞聲突然松開了手,仿佛清醒過來的意識有些錯愕不及的看著幾乎被掐死的林辭鏡,后者仰躺在桌子上好似沒了聲息。“郎,郎君……”那小二小心翼翼的開口,“樓下來了好多官兵,說是要捉拿你……”“給我滾!”怒不可遏的轉(zhuǎn)頭對著那小二就是一聲爆吼,那小二膽小如鼠,當(dāng)場被吼的幾乎下破膽,立馬抖著雙腿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回過頭來靜靜地看著躺在桌子上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醒的林辭鏡,后者一張臉慘白的如同吊死鬼,嘴唇干裂,一雙秀美的鳳目通紅,只是卻像是死物一般靜靜地注視著左儀。左儀卻什么話也沒說,伸手將她整個人抱起,林辭鏡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再掙扎,任憑他隨意折騰,尖俏的下巴擱在左儀的肩上,吐息間細(xì)若游絲。“你要帶我去哪兒……”“……”不聞問聲,左儀只是面無表情的抱著她走向窗邊的欄桿處,微微探頭出外,果然,意料之中的看見了最該來此地的人。*喻嘗祁孤身一人站在清冷的街道上,衣袍在兩邊呼嘯而來的冷風(fēng)中飄擺不定,白色的襯袍下掩映著依舊一身耀眼奪目的赭紅。抬起頭冷冷地和站在窗邊的左儀對視著,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的冰冷,若是用來形容,那便是冰錐,足足能把左儀穿透至死的冰錐。“哼……”左儀不屑的挑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樓下的人。“喻嘗祁,你沒想到會有今日吧?”渾厚且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冷風(fēng)中穿透,直至擴散,帶著不屑一顧的嘲笑和譏諷。喻嘗祁依舊看著他無動于衷。左儀卻自顧自地道:“我知道你恨林家,也恨我,可是能有什么辦法呢……這本是命,既然走到這一步了便是攔也攔不住……”似是恍若未聞般,喻嘗祁僅僅一字一句道:“放了她?!?/br>“哼!”左儀瞥向他,“你放心,我會放了她的?!?/br>心中燃起一陣不好的念頭,眉頭皺的死緊,“束手就擒罷,不然你會后悔的……”“我會后悔?”像是聽見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