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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都隨著寒夜的風(fēng)消散的無影無蹤。“王,王爺……”喻嘗祁在聞聲后,微微向差拔那邊看了一眼,擺手一番示意便向監(jiān)牢內(nèi)走了進(jìn)去。那差拔見狀,一副呆愣的樣子明顯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片刻后才踮著腳小心翼翼的上前道:“王,王爺深夜來訪,有何貴干?”喻嘗祁沒看他,只是低低道:“那女子,現(xiàn)如今在何處關(guān)著?”“這,這……她剛受完刑,這會兒見怕是臟了王爺?shù)摹?/br>喻嘗祁沒說話,一直向前走的腳步卻驀地頓住了,背對著燭光的一面幽深的看不清神情,目光卻看向牢房里一襲破敗的紅衣,片刻后,伸手推開了開闔著的牢門。“王爺……”身后的差拔猶疑著出聲,神情間似乎隱憂著顧慮。“你且出去罷,本王有事要審問她。”喻嘗祁擺了擺手,隨后推門走了進(jìn)去,在那一襲紅衣前略微側(cè)下身。這女子本是受過了極刑,畢竟在宮宴上做出行刺一事,周立宵沒放言殺她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只是這極刑卻是很少人能承受的下去,適以這區(qū)區(qū)一個弱女子至此還留有一口氣存活,喻嘗祁還是略感到幾分意外。伸出手指剛要探探這女子的鼻息是否尚存時,那亂發(fā)遮掩下的眼眸卻突然睜開來,喻嘗祁頓了頓,復(fù)又收回了手。動作間一陣鐵鎖拖沓之聲,眼前的紅衣坐了起來,磨破的衣袖露出一截被鎖枷扣住的清瘦的手臂,那女子慢悠悠的坐了起來,伸手撩開額前垂著的幾縷青絲。“納音?”喻嘗祁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那女子雖然遍體鱗傷,面色卻還是十分坦然的點了點頭。“你是新樂坊的人?”納音再次點了點頭。“你是西域人?”喻嘗祁依舊面不改色的問道。“……”那女子明顯頓了頓,隨后照舊點了點頭。空氣靜了約莫一瞬,隨后喻嘗祁便站起身來,只是剛要走出去時,身后沉寂許久的人卻突然開了口。那聲音雖然嘶啞的厲害可吐字卻清晰渾圓。“王爺,不打算繼續(xù)問下去了么?”喻嘗祁駐足,似在意料之中的轉(zhuǎn)過身,“你區(qū)區(qū)一個弱女子定力倒是大的十分,受了這么多苦都沒能讓你開口,現(xiàn)如今怎么就肯說了?”納音卻是勉強(qiáng)一笑,“小女子看王爺算是個明白事理的人?!?/br>“所以強(qiáng)撐至此,就是為了與我單獨一見?”喻嘗祁不以為意,早在那晚出事前,他便猜測到,這女人既然如此大膽敢在大宴上放肆,想必來歷也十分不簡單。而待他了解到這女子的身世來歷之后,一切便更加明悉肯定了。“看來不枉我這么賭命一搏?!奔{音笑了笑,沾染了鮮血的臉龐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喻嘗祁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納音接著道:“我現(xiàn)在有兩個消息要告訴王爺,一個好一個壞,不知王爺要聽哪個?”喻嘗祁挑眉,“你怎知我就一定會聽,更何況這好消息和壞消息于我有何益?”納音卻坦然自若地笑了笑,“那我不妨先說好消息吧,王爺若是聽了想必會有興趣想要知道下一個……”沒等喻嘗祁作出表態(tài),納音已經(jīng)脫口而出道:“林家私藏軍輜一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并且和他們一直有交易的,是那位叫梁珂的人,而這次的行刺也確是林家人交代我去做,目的是為了陷害威儀侯?!?/br>“為此擺脫罪名,讓王虜成為頂罪羔羊?”似在意料之中,喻嘗祁看著她緩緩道:“此事我早有預(yù)料,算不得什么好消息。”“那王爺還有興趣聽第二個壞消息么?”納音不慌不忙地道。“……”看著喻嘗祁靜默的樣子,納音自然明白她這一說顯然是勾起了喻嘗祁的好奇心,若是就此和盤托出……“本王沒興趣知道你那些事。”片刻,喻嘗祁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就要走出牢房外。“王爺!”納音突然喊住他,“這第二個消息可是危及你身邊人的性命啊……”果不其然,話音未落前喻嘗祁便再次頓住了腳步,這女子說的話明顯來不及思考和反應(yīng),可下意識的,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那張熟稔的笑臉來。喻嘗祁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納音一字一句道:“你找我來到底想做什么?”“我想王爺幫我一個忙!”納音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這個忙原先有人對我允諾過,只是我不相信他,可如今能辦到這件事的人,就只有王爺你了……”“你憑何覺得本王可信?”“納音雖不算了解王爺為人,可到底聽說過王爺?shù)钠缴论E,相較之下……比起狡詐善變之徒,還是王爺這樣的真君子比較靠譜?!?/br>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碼的精神分裂┻╰(‵□′)╯第42章第四十二章那女子雖然形貌狼狽不堪,可神情卻變得越發(fā)泰然自若起來,仿佛絲毫不為自己的處境有所擔(dān)憂。“你說的事是何事?”喻嘗祁略有遲疑地道。那女子看著他,就像是看見了什么足以令人愉悅的事,一雙明眸似是盛滿了笑意,有些情不自禁的勾唇道:“不知王爺可還記得多年前的大月氏?若是小女子沒記錯的話,當(dāng)年您可是生擒過大月氏主君的繼承人?”喻嘗祁,“……”似乎沒打算聽喻嘗祁的回應(yīng),納音繼而一笑,“我想見那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喻嘗祁靜靜地看著她,神色倏然變得警惕了起來。納音卻淡然道:“小女子沒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單純見那人一面,僅此而已!”低斂下眼睫,喻嘗祁似乎想起當(dāng)年那場戰(zhàn)役勝出后遙遙從邊地帶回來的人——於一君,這個據(jù)說是即將繼承大月氏王位的儲君,在岐岷王病危前一刻卻不幸中計被俘虜回大周,至此多年,囚得一方禁錮終身。而自從昨日查到這女子的來歷,再加上她如今所言,他便可以確定這女子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於一君,只是,他雖不明確這女子和那大月氏的繼承人有什么關(guān)系,可唯一確定的是,如今於一君已經(jīng)失去了爭奪一切的資格。時至多年,大月氏的主君早就病危人世,即使仍舊在世,可那大月氏的主位,於一君怕也是坐不著了。外族競爭向來激烈,更何況是在注重男子為貴的大月氏,於一君被擒多少年,大月氏就老實了多少年,時至今日不見半點慰問,基本上怕是放棄了這老岐岷王還有這么個繼承人的事。只不過如今卻很是意外的見到了這么個還記得於一君的人。納音就這么看著低頭沉思的喻嘗祁,她自然知道這位王爺心中多有顧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