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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br> 宋歡道:“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為夫是答應(yīng)幫娘子長高,不是答應(yīng)讓你有孕。” 不讓宋歡有危險,是裴硯的底線,“況且……為夫也沒說不要孩子,只是現(xiàn)在不到時候?!?/br> 宋歡:“……”生氣。 看來只能偷偷戳魚泡泡了…… “好吧?!彼螝g語氣悶悶的,“那我們回明松堂,困了,想睡?!?/br>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宋歡瞬間沒心思欣賞了。 裴硯見她悶悶不樂,心頭有些不忍。 可想起方才收到的消息,他眼眸閃了閃,或許……眼下不讓歡歡有孕是最好的選擇。 …… 雖說宋歡想得明白,裴硯是為了她好才不答應(yīng)她??啥亲永锏降状嬷鴼?,后半路走得是又急又快。 兩人很快回到了明松堂。 進了房,宋歡也不理裴硯。 拆發(fā)髻、漱口、凈臉,待收拾妥當(dāng)直接上了床榻,臉朝著墻面,背對著裴硯閉上了眼。 裴硯不聲不響,默默看著宋歡躺下后,一一將房中的燭火熄滅。 而后,他也上了床榻,側(cè)身抱住宋歡,低聲哄道:“歡歡,別氣了?!?/br> 也許是黑夜給了裴硯勇氣,一躺上床,簡直和平日里判若兩人。 宋歡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 她知道這樣不好,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脾氣。 好在房中放了冰盆,溫度涼爽宜人。裴硯這廝的身體又比旁人要涼一些,這么被抱著,宋歡覺得還挺舒適。 再加上困意襲來,宋歡懶得再和裴硯計較,“嗯,不氣,睡吧。” 她說這話時,眼皮子便已經(jīng)睜不開了。 “等到明年……”裴硯鎖著眉頭,把人摟的更緊了些:“等到明年,如果一切安然無恙,我們再要孩子?!?/br> 宋歡:“……” 裴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宋歡的回答。 他半撐起身子,俯身去看,才發(fā)現(xiàn)他娘子呼吸均勻淺淡,顯然是已經(jīng)睡熟。 裴硯眼眸暗了暗,低頭在宋歡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這一晚,宋歡睡得很是安穩(wěn)。醒來時,窗外天色大亮,她身上蓋著條薄被子。 到后半夜溫度降低,她剛覺得冷便有人給她蓋上了被子。 宋歡不用想,便知道那人是裴硯。 不過宋歡起身后,卻不見裴硯那廝的影子。 明松堂沒有裴硯的允許,旁人不得隨意進入。 平日里便是裴深裴沉他們有事稟報,也是說完便離開。 剛好宋歡也不喜歡有人隨身“伺候”,于是昨日她順理成章的讓錦月錦樂回回春院休息了。 這會兒諾大個明松堂,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宋歡想問都找不到人問。 好在走出院門,她看見了守在門口的裴喜。 宋歡松了口氣,問他:“侯爺可是一早進宮了?” 裴喜道:“回夫人,是的?!?/br> 宋歡:“可曾留話說什么時候回來?” 裴喜:“侯爺卯初便入了宮,說是若無意外,辰末便能回府?!?/br> 宋歡抬頭望了望天色……算了,她望不出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 “已是巳時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 金金:這是昨天的二更,今天的更新還在寫,寫完發(fā)上來~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絕代妖孽 10瓶;勛勛 4瓶;Coer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可笑之極 御書房。 龍椅之上, 孝成帝淡淡瞥向跪在下首的楚徇, 不怒自威。 “徇兒,你如實告訴父皇, 陳奉在軍中究竟犯了何事?” 散朝后, 裴硯被孝成帝召入御書房,一同被召來的還有四皇子楚徇。 裴硯身著朝服,背脊挺的筆直。 百年前,裴家家主答應(yīng)助太·祖孝元帝打下大楚江山時, 太·祖孝元帝便允諾只要皇位上坐的是楚家子孫, 歷代裴家家主便不必行跪拜之禮。 然而自裴硯曾祖父那一輩起, 裴家便深諳君臣有別的道理。 哪怕手握太·祖孝元帝的鐵卷丹書, 裴家也從未居功自傲。朝堂之上,皆是與百官同跪, 不曾折損過皇家半分威嚴。從始至終,所求不過“活著”二字。 可最終他們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皇家一次次的暗中殘害。 這十一年來,孝成老皇帝為了從他手中搶走軍符, 一次又一次斷裴家軍糧草。 為一己之私,棄數(shù)萬將士的性命于不顧,棄邊疆百姓于不顧…… 然父親直到臨死前, 都還在囑咐他萬不可對大楚生反心,不可陷萬民于戰(zhàn)火之中……呵,真乃可笑之極。 …… 裴硯眸色幽深,垂眸望著跪在地上的楚徇。 陳奉之死,四皇子早在回京之初已上稟老皇帝。 老皇帝若當(dāng)真什么都不知曉, 大可在朝堂之上對他興師問罪,又怎么會召他來御書房和四皇子對峙? 只是不知道這出戲,是為了對付他,還是為了詐一詐四皇子? 但不管老皇帝是為了什么,最后都沒什么看頭。 沒得到裴家軍軍符,老皇帝不會明著動他。 一個陳奉罷了,即便老皇帝知道是四皇子所殺,最多也只是關(guān)其幾個月禁閉。 裴硯擰了擰眉,真是沒意思的緊,耽誤他回家見娘子的時間。 “父皇,陳奉出賣軍情,通敵叛國,按律當(dāng)斬?!?/br> 楚徇聲音堅定有力,無半分遲疑。 當(dāng)日中軍大帳內(nèi),只有他和裴硯的人。 此次監(jiān)軍之行,他回京復(fù)命隱去軍營中諸多細節(jié),算是幫了裴硯一回。 只要他是個聰明人,今日便知道該怎么做。 “硯兒,”孝成帝轉(zhuǎn)而看裴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