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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差不多全郡的人都知道。“他爹殺人劫財,那他是個什么反應,你知道么?“鄭佑安緊接著問道。“這我就不知了,你也知道,我們平時難得跟這樣的人接觸。不過,我聽別人說,他爹行刑后,沒見他出來收尸!”鄭佑安腳步一頓,問道:“那他這樣的人,是怎么嫁進魏家去的呢?“魏家也不過是個獵戶,這小子長得還不錯,嫁進去給人做男妻也不是太難吧!”李崇明估摸著。鄭佑安一聽李崇明說魏家是個獵戶,面。上浮起一絲笑意。只是這笑意太含混,李崇明一時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行了,今日辛苦你一趟。我這就回去了,等你哪天有空來京城,咱們一起喝酒!”鄭佑安說著,登上了街邊早就準備好的馬車。李崇明剛要說幾句謙讓客氣的話,結果話剛到嘴邊,鄭佑安人已經到了車里,而馬車也緊接著開動了。“用完就丟,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認識這人的!“李崇明嘀咕了一句,掉頭往回走。鄭佑安可不知道李崇明對他有了意見,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在乎。李家這種小府邸,能給他們一個機會給自己辦事,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坐車乘船,鄭佑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京城。鄭家內院,鄭寶姝帶著兩個女兒,同母親和嫂子坐在一塊兒聊家常。忽有丫頭掀簾子通報,“大爺回來了!鄭寶姝和母親對視一眼,坐在上首的鄭夫人便指了指身邊的大丫頭綠珠,吩咐道:“難得眾多姐妹聚到一起,你帶他們去庫房,把宮里賞下來的軟煙羅拿出來,讓姊妹幾個分去,做一身漂亮的夏裙出來。”屋里幾個少女見可以有軟煙羅可以拿,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起身,跟著綠珠去庫房選紗羅去了。女孩們剛出去,鄭佑安便踏進房來了。“可回來了,這一路還順利么?”鄭夫人問道。“還算順利!”鄭佑安說著,喝了一口冷茶。“見著人了沒?身份確認了么?”鄭寶姝急忙問道。鄭夫人瞥了女兒一眼,教訓道:“瞧你急的,你哥人都回來了,還差這一會兒么?”鄭寶姝不滿道:“我怎能不急,你不知道,阿瑾他跟著了魔似的,心心念念就是他兒子,連若兮和碧云兩個都不放在眼里了?!?/br>“人我已經見到了,確實是漱玉當年肚里懷的那個!”“你說得這么肯定,有證據么?”鄭寶姝不相信,猶自做最后的掙扎。“還要什么證據!”鄭佑安放下手里的茶杯,“那塊玉佩不就是證據么?”鄭夫人見倆人口氣都有點沖,便從中打圓場。“你倆都好好說話,這可不僅僅是寶姝一個人的事兒,而是關系著我們一大家子。咱們得好好想個對策才行?!?/br>鄭夫人這話一出,鄭佑安這說話的口氣就軟和了一些。“說實在話,那孩子長得很出色,跟漱玉有七分像。因為是個男孩子,俏麗當中又帶著一股年輕人獨有的英氣,初見之下,極易讓人產生好感?!?/br>“那也只能說明他是那個賤人生的,不能證明他是阿瑾的孩子?!编崒氭f道。鄭佑安皺著眉,說道:“人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你就不能不一口一個賤人的叫么?再怎么說,她也是我們鄭家人,你這樣罵她,不是連你自己也罵進去了么?”鄭夫人也不喜歡鄭寶姝這樣叫,鄭漱玉是個賤胚子不錯,但這樣的臟話不該從他們這等人的口里講出來。因此,她責備道:“女兒都要出嫁了,你這當娘的怎么還是這么個德行,成何體統(tǒng)!”這話說得有些重,鄭寶姝眼眶當即就紅了。“娘,我這心里苦呀。這十幾年,為了兒子是事情,我也沒少折騰自己,也沒少受氣!”“過得不好,那也是你自己挑的,沒有誰拿刀逼你!”鄭佑安說道。“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別忘了,你和寶姝才是親兄妹,為著一個沒德行的庶女吵,傳出去平白讓人笑話?!编嵎蛉说闪肃嵱影惨谎?,丟了一塊帕子給鄭寶姝,“快把眼淚擦擦,遇事就哭哭啼啼,像什么話!”倆兄妹挨了一頓訓,都安靜下來了。“那孩子現(xiàn)在在干什么,又是怎么嫁到魏家去的?“鄭夫人問道。“據說倆人住在同一個村,相互認識。”鄭佑安回道。“相互認識這不算什么,只要魏家那個老婆子沒瘋,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孫子娶個男妻的!”鄭夫人肯定地說道。鄭佑安這才發(fā)現(xiàn),他這一趟好像漏掉了一些東西。果然,鄭夫人接著問:“那孩子同魏霆均的感情如何?”鄭佑安撓頭,“這我沒問,我怕走得近了,會引起他的注意!鄭夫人有些不滿,“什么都沒問清楚,這一趟不白跑了么?”鄭佑安急忙回道:“也不算白跑,起碼我知道那孩子跟周瑾關系很差,是絕對不愿意回周家的!”鄭夫,人和鄭寶姝聽到這話,齊聲問道:“這可是真的?”“確實是真的!說起來,這事兒也好笑得很,周瑾看上了孩子手里的秘方,想要不花一個字兒就弄到手,那孩子不肯屈服,周瑾就示意把人弄到牢里去了。衙役們抄了家翻出了那件玉佩,周瑾這才知道那孩子的身份!”鄭寶姝冷哼一聲,說道:“壞事做多了,終于報應到自己頭上來了!”第198章報應鄭寶姝說到報應,鄭佑安想,可不就是報應么。原本這婚事,就不是她的,而是漱玉的。漱玉是庶女,周瑾是庶子,庶女配庶子,本就很登對。何況那時候,周瑾只是個考了很多年都沒高中的普通舉子,前途不明朗。而寶姝,家里給定的是祝尚書家的嫡子。當時的祝尚書,那可是圣上眼前的紅人,他的兒子祝文博,也是個滿腹才華的年輕人,十八歲就中了進士。他老爹雖然偏愛漱玉的娘,但大事上從沒委屈過自己的娘以及他們兄妹,同祝家的婚事也是他首先提出來的。兩家定了之后,他爹見漱玉年紀也到了,這才張羅著找了一個名聲不顯的周瑾。這個門婚事跟寶姝的婚事比起來,根本不夠看,所以,即便是她娘也滿意得很,破天荒地沒有干預。可是,天有不測風云。祝尚書突然失了圣寵,人雖然沒事,但官位卻被一擼到底,連他那驚艷才絕的兒子也被勒令在家反省。事情就是從這兒起了變化,原本一等一的好婚事,此時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他母親成日在家唉聲嘆氣,很不樂意寶姝嫁過去。但兩家的庚帖都交換了,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