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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qū)y鏡獻給了周瑾,那么應(yīng)當連制作方法也一并告訴他才對。“您這話我不信。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是怎么到了您手里的,但我可以肯定,絕不會是張家小姐主動交給您的?!?/br>“哦,聽你這話,你對張茜很了解嘛!”周瑾的話語里,帶著一絲促狹之意。“了解是必須的,做生意么,就得先弄清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才好判斷這生意能不能做,是做一次還是做長久?!泵蠞苫氐?。“這話說得倒有幾分道理!“周瑾笑了笑,“這么說,你承認這銀鏡是你做的羅!”“銀鏡的確出自我手!“事已至此,孟澤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既然是你做出來的,那你開個價吧!“周瑾也干脆起來。孟澤淡笑一下,說道:“您問都不問,直接要我開價,就篤定我愿意賣么?”“我不需要問!有錢不賺,世上還沒有這樣的人!”“您真自信!”孟澤諷刺道。周瑾仿佛沒聽出孟澤話里的意思,繼續(xù)問道,“到底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吧?”“那就看您能出多少了?“孟澤好整以暇。“一萬兩,你覺得如何?”“白銀還是黃金?”孟澤挑眉問道。周瑾有些驚訝,“你胃口可不少?一萬兩黃金,那可是10萬銀子?!?/br>“我會算賬,這點不需要您來告訴我!”這會兒,孟澤已經(jīng)猜出周瑾的心里價位。想用一萬兩銀子打發(fā)他,真是異想天開。孟澤說話不客氣,周瑾也有些惱怒。“普通農(nóng)戶一年賺個20兩銀子就頂天了,我給你一萬兩銀子,你一輩子都花不完?!?/br>“就像您說的,普通農(nóng)戶一年賺20兩。可我不是普通農(nóng)戶,這點銀子對我來說,太少了?!泵蠞珊敛煌俗?。周瑾這才發(fā)覺,眼前這個村夫,并沒有那么好糊弄。10萬銀子也不是出不起,但他覺得這個錢給得太不劃算。對方不過是面皮長得好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夫而已,不配拿這么多錢。“我們老爺看。上你的方子,這可是你的福氣!”曹全忍不住發(fā)話了。孟澤冷笑,“那可真是對不住,這福氣我受不起,你們找別人去!”“年輕人,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周瑾冷聲道。孟澤才不懼他,“就沖您這態(tài)度,別說一萬兩金子,就是十萬兩金子,我也不賣,你們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孟澤說完,起身就走,曹全聞聲而動,攔在門前。“怎么著,想要明搶不成?“孟澤怒道。“讓他去!”周瑾擺擺手。曹全側(cè)開身子,讓孟澤離去。“大人,就這么放他走了?”“慌什么!“周瑾淡然道,“既然給錢他不要,那我就讓他主動送,上門來,到時候咱們一分錢也不需要出!”“那小的去給這兒的縣令打個招呼!“曹全會意道。“不,這兒的縣令跟我不熟,你跟佟家打個招呼,讓他們出面?!敝荑f道。曹全瞬間領(lǐng)會周瑾的打算,欣然領(lǐng)命。孟澤氣沖沖地從一品軒出來,剛才那會兒,他真是被那個溫文爾雅的周大人給惡心壞了。明明是有求于人,偏偏還擺出一副恩主的態(tài)度,真把自己當一尊金佛像,以為誰見著都要跪舔呢!不過,這姓周的,到底是從哪兒知道銀鏡的事情呢?孟澤想了想,決定先不回村里,而是徑直去找張茜。張茜見孟澤急沖沖上門,便笑問:“這是又得著什么好東西了?”孟澤也和她閑扯,只問道:“那塊銀鏡你放在哪里?”“我好好收著呢,怎么了,你要拿去么?“張茜問道。孟澤打量了張茜一眼,見她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就說道:“收在哪兒了,拿出來給我看一看!”張茜心里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忙說道:“行,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張茜去拿東西,孟澤等了沒一會兒,便見她失魂落魄地回來了。“銀鏡不見了!“張茜既愧疚又尷尬。孟澤已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今天下午,我在縣城遇到了周大人,在他手里看到了我們先前制作的那面銀鏡。”“銀鏡怎么可能會在他手上?“張茜失聲驚叫起來。“那面鏡子是我親手做的,我不會認錯!”孟澤重申。張茜怔怔地坐著,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事兒我會查清楚的。”孟澤不置可否,銀鏡已經(jīng)到了別人手上了,這時候再去查也沒什么意義了。“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去查誰偷走“了銀鏡,重要的是那位周大人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消息,并且問我要銀鏡的制作方法。這方子,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張茜驚訝道:“他想要方子?”“是的!”孟澤答道,“你的意見如何?”張茜斟酌一番,小心問道:“他愿意出多少錢?”“一萬兩銀子!”張茜皺眉,“一萬兩銀子就想買你的方子?”“貌似他就是這么想的!”張茜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先前問我怎么想,那我就直說了。一萬兩銀子,這開價太低了。他買方子,無非是想自己一個人獨吞這生意。你若是要賣,開價10萬兩黃金都不為過!”“你誤會了,這方子,我不想賣?!泵蠞烧f道。“既然不想賣,那你還問我作甚?”張茜話剛出口,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沉默一會兒,張茜尷尬地說道:“你放心,銀鏡的制作方子是你弄出來的,我就算知道,也絕對不會拿它去換錢,更不會同這個周大人合作?!?/br>孟澤得了張茜的保證,心里這才痛快了一點。“既然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人盯著了,這樁生意咱們暫且就不做了,把手頭的工作都停了吧,有些東西該處理的就趕緊處理!”“行,我聽你的!”張茜回道。事情商量完畢,孟澤也就沒有在張府多待,徑直出來了。原本以為張茜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現(xiàn)在看來也并非如此。張茜為人厚道,也有經(jīng)商的眼光,孟澤一度以為,倆人可以長久地合作下去。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動搖了他的想法。銀鏡制作的事情,若是張茜有足夠的能力,根本不會鬧得人盡皆知。若說魯老師傅去世是一個無法預(yù)料的意外,但她若能及時察覺其余幾個首飾匠的心思并安撫,那么魯達也不會抬棺來鬧,也不會逼得他們不得不對簿公堂,把制作銀鏡的事情宣揚出去。若說這事兒責任不全在張茜,那么銀鏡失竊這事兒,她得負全部責任。這事兒,根本不用查,肯定是張家人干的